阿塗因他的忽然逼近有些不自在,她向後挪了挪,說道:“我怎麼看你并不重要吧?”
風林隐盯着阿塗,一字一句地問道:“那你覺得什麼重要?!”
阿塗:“重要的是,我不會退,姜氏也不會退!不必你費心了。”
風林隐:“你是覺得姜氏在離晉有左離支持,在陵國有白澤作為後路,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麼?”
阿塗抿嘴不答,實際上,她确實也是這麼打算的,隻是姜氏遷往陵國之事不可對外人說罷了。
知道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風林隐自嘲地笑了下。然後才對着阿塗說道:“别說白澤現在還不是陵國的王,就算他是,他也護不住你,護不住姜氏。至于左離,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你傻傻撞上去,他更不可能有出頭之日。你當真覺得與之謀能達成你所願?”
阿塗把身上的鬥篷裹得更緊了些,她現在完全沒心思聽風林隐說了什麼,隻覺得身體冷得很,内裡卻燥熱的難受。
風林隐看着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也覺察到了不妥,“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阿塗搖了搖頭,說道:“我今日身體不适,如果沒别的事,我想先走了。”
風林隐:“好,我送你回去。”
阿塗繼續搖頭:“不必,我的人在外面。” 她說完便掙紮着要起身,可是剛一起身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瞬間變得黑暗。
風林隐見她要摔倒,趕忙伸手把人攬了過來。
“來人?!”見她昏了過去,風林隐立刻朝着外面大喊。
隔壁的衛斐和丹兒聽到風林隐的喊聲,也顧不得争吵了,兩人默契地同時朝着風林隐所在得雅室跑來。
看到阿塗暈死在風林隐的懷中,丹兒連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你把她氣暈了?”
風林隐:“......”
衛斐:“你說什麼呢?阿塗女郎氣暈我主子還差不多!”
風林隐:“........” 這話雖然沒錯兒,但是沒必要此時說啊。
他咳嗽了下解釋道:“剛才我們正說着話,她忽然就暈倒了。我想.....大約是何她體内的蠱蟲有關......”說起這個他就一陣自責,明明她如今病着,自己還和她争這口舌之利......
丹兒一臉疑惑,“蠱蟲?什麼蠱蟲?”
見她不知,衛斐和風林隐對望了一眼,風林隐問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蠱麼?”
“啊?” 丹兒隻覺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完全聽不懂他們在什麼。
“沒錯兒,她不知道。” 風林隐等人朝着門外望去,隻見顧惜站在那裡。
風林隐:“司命大人?”
顧惜走了進來,說道:“先讓我看看她的情況吧?”
風林隐:“好。” 知道阿塗與顧惜關系不錯,直覺告訴他,顧惜不會害阿塗。
“我之前給她的藥失效了,如今蠱蟲蘇醒,她恐怕要難受了。” 把完脈後,顧惜對着衆人說道。
風林隐:“大人可有何解決之法?”
顧惜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說道:“如果有解決之法,我也不會用藥給她壓制了。”
風林隐沉默片刻,說道:“大人可曾聽過苗寨有移蠱之法?”
顧惜眸光一動,“風林家主這是何意?”
風林隐:“我願承接蠱蟲,大人可否助我?”
顧惜目光緊緊地盯着他,“你可知,蠱蟲到你身上,哪怕你有武功壓制也不一定能活下來。你,當真願意?”
風林隐:“大人不必擔心我的誠意,我自然提出了,自然是想好了。放心,我不會中途後悔。”
顧惜:“隻是這事,我不能應你。”
風林隐目光一緊,“為何?”
顧惜:“你既然知道移蠱,自然也知道這金蠶蠱又名情蠱,非有情人不得轉移。”他在後半句加重了語氣,他知道風林隐能聽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