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名都是外人給的,對你,我可從沒相當過什麼君子。” 微弱燭光下,風林隐笑容更盛,好看的晃人眼,隻是嚴重有些散不盡的哀愁。
阿塗隻覺得自己被蠱惑一般,情不自禁的擡手摸上了他的眼尾......
此處山谷寂靜,并無外人,可是風林隐卻覺得耳旁仿佛聽到了萬千煙花同時炸開的聲音。他再也無法克制,把人帶入懷中,然後朝着身後的床榻倒了下去。
不同于茶樓的索取,他這次吻得分外的溫柔。
他的唇輕觸着她的,輾轉厮磨引誘着她張口邀請。阿塗隻覺得四肢被螞蟻啃食一般,酥酥麻麻的,忍不住試探着微微張開了口。感受到她的默許,風林隐也不再矜持,舌頭探入女郎口中纏綿追逐。靈活的香舌互相試探着,引誘着,索取着......
“嗯...嗯...阿隐,阿隐.....”歡愉讓阿塗忍不住輕哼出聲,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肩膀,穿過他濃黑的墨發,把人帶的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她的反應徹底擊潰了風林隐最後一絲隐忍, 吻得愈發兇狠......
寂靜的山谷,空無一人,暖室之内,直到後半夜,阿塗才在醉意的驅使下閉上了眼睛。
風林隐細心地幫阿塗蓋好了被子,然後便靠在引枕上,溫柔地望着她。
睡夢中的女郎臉上挂着甜甜的笑。“看來是個好夢。”風林隐心中念着,“如果這個好夢能一直做下去該多好。”
他知道今晚就是一場美夢,即便他再不願意,天亮之後,兩人也不得不回到原來的位置。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便痛得幾乎要裂開。
第二天一早。
許是感覺到了不是熟悉的環境,阿塗難得的早醒了。躺在床上,她怔愣了半晌。紅腫的唇舌,和她身上的青紫吻痕無不提醒着她,她記憶中片段都是真的。
“哎,真是荒唐!”暗自唾罵了一聲,她任命地穿衣下床。
“醒了?” 西屋内風林隐拿着一本書在看着,他指着旁邊的碗說道:“此處寒酸,先喝點兒粥墊墊。晚點兒我們回城再帶你吃好的。”
阿塗沒有動,踟蹰着說道:“昨晚我們?”
風林隐低垂下來眼眸,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你放心,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阿塗:“那我們走吧,昨晚一夜未歸,我怕二叔二嬸擔心。”
風林隐見她如此着急離開,心裡更為失望。輕輕放下書本,他擡起頭問道:“阿塗,對苗寨,對我,你可有過一絲不舍?”
“當然。”阿塗心中默默地說着,但是對他這話卻萬萬說不出口。等了半晌見她還是沒有回答,風林隐自嘲地笑了笑,“知道了,如你所願,走吧。”
他們的馬剛騎到城門便被攔下了。
“司命大人,這是何意?”風林隐坐在馬上對着站在他們面前的顧惜問道。
阿塗趕緊轉過身來,看到是顧惜,心裡不禁一緊,“大人?”
不同以往風輕雲淡的司命大人,顧惜此時眼中恨意洶湧,恨不得撕碎了眼前之人。
看到阿塗竟然與風林隐在一起,顧惜眼中的怒意更勝,聲音也多了一份狠厲,“阿塗,下來!”
“她憑什麼要聽你的?!”風林隐一把拉住阿塗。随着他的動作,阿塗脖子上那一抹青紫色被顧惜看在了眼裡。
顧惜與風林隐就算是不熟,也勉強算是點頭之交。可是現在他連看都不看一眼風林隐,隻咬着牙對阿塗吼道:“阿塗!”
“風林家主,松手!” 阿塗用力地掙脫着風林隐。
聽到她又開始叫自己“風林家主”,風林隐心中一痛,攥着她手腕的手松開了。
下馬後,阿塗立刻跑到顧惜面前,“大人怎麼在此?”
顧惜把她的鬥篷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那抹礙眼的青紫,然後才張口說道 :“莊子上出事了。”
他沒說是哪個莊子,但阿塗卻一下子聽懂了,她的臉刷得變得雪白,飛快地朝着城内奔去。
顧惜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高坐在馬上的風林隐,随即也轉身而去。
此時衛斐也找到了過來,正好與顧惜擦身而過。
看到衛斐,風林隐眯了眯眼睛,“發生了何事?” 定然是出了意外,不然不會大年初一,所有人都跑到了城外尋他們。
衛斐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着風林隐,他沉重地說道:“胡老他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