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斐:“可是你的身體......”
風林隐語含警告地問道:“我的身體怎麼了?”
“......”衛斐被怼得無語腹诽:“那金蠶蠱知道你如此不把它放在眼裡麼?”
腹诽歸腹诽,他還是繼續勸道:“主子,我知道你想為姜家主分憂。但是這事您是不是再想想?”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風林隐斜了他一眼。
衛斐:“我覺得咱們之前是為了救姜家主才跟着來了這裡,若是真的去了莽州,那就是等于徹底了離晉王對着幹了。若是老家主知道了.....再說了,如此大的兵力懸殊,此戰陵國的勝算并不大。”
聽到他提起祖父,風林隐渾身僵了一下。片刻後,他才說道:“祖父總有一天會理解我的。至于陵國勝算大與不大又有什麼關系?若是中原王權落入左離那種人手上,别說世家是否能存了,整個中原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風林家主,你在裡面麼?” 就在主仆二人對話之際,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小五?”衛斐推開門,見到門外分外焦急的小五,心裡立刻升起了不詳的預感,“發生了何事?”
“城樓,城門外.....女郎讓我請你家主子趕快過去!”小五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阿塗不會無緣無故喊自己過去,除非出了大事。風林隐不等小五說完,人已經飛奔了出去。衛斐和小五見狀也緊跟着朝着城門方向跑了過去。
城樓之上,阿塗望着城門外,蒼白的臉上又驚又怒。
“阿塗!”風林隐快步走過來低聲喚道。
阿塗回過頭來,看向風林隐。城門上風很大,把她的發帶吹散,卻無法吹散她臉上的驚惶。
是的,是驚惶。認識她這麼久以來,風林隐還是第一次在阿塗臉上看到驚惶的表情。以往的她要麼乖巧可人,要麼冰冷決絕,但是從未有過驚惶。
“風林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做.......”看到風林隐,阿塗急切地想解釋着什麼。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風林隐三步并做兩步走到城樓邊上。
一水之隔的空地上,站滿了離晉大軍。離晉的将軍們騎着高頭大馬站在最前面,把王辇護在中間。左離倚靠在柔軟的引枕上,饒有興緻地看着手下拿皮鞭抽打着一個站在陣前的女郎。
女郎的頭發披散着,身上的衣裳也被鞭子抽得碎了一地,露出白皙卻帶着血痕的皮膚.....執行鞭刑的是士兵看着那女郎胸前的雪白,隻覺得身體某處都興奮了起來,抽打得也更加用力了。
“啊~啊~”女郎被鞭子抽打得渾身顫抖,她用力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自己直接暈了過去。她知道一旦她失去意識,那情況可能會更加糟糕。
看到風林隐和阿塗出現在城樓之上,左離懶散地揮了揮手。立刻就有士兵上前喊話,“放吊橋,開城門,不然,風林氏的人一個都别想活了。”
随着隊伍散開,一排囚車出現在衆人眼前。其内關着風林老家主,風林竹正.....風林氏的人竟然都整整齊齊地被關在其中。
風林隐看着那囚車上的人影,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冰凍了起來。到了益州後,他就派人去接應祖父等人,可是一直沒有收到消息。他還以為是祖父生他的氣,不肯搭理他。沒想到竟然是被左離抓了去。
“是阿沅對麼?”他死死地盯着阿塗問道。囚車之内唯獨少了風林沅,那前面受刑之人是然是她無疑。
阿塗顫抖着回道:“是。”
“放下吊橋。”風林隐赤紅着眼睛,哽咽着說道。
“抱歉......” 阿塗說話之時,手都在顫抖。
“姜塗!”風林隐怒極,上前一步,攥着她的肩膀低吼道,“她是阿沅,是我的妹妹阿沅。”
阿塗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的心也很痛,但是若她現在放下吊橋,那一切都完了。
“對不起。”最終她還是拒絕了風林隐,“為了益州城的百姓,我不能這麼做。”
風林隐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之前從未後悔認識你,但是現在,我悔了。” 說完,他抽出劍架在阿塗脖子上,對着一旁的無起吩咐道:“開城門,我出去。”
城樓上的兵将們見風林隐拿劍對着阿塗,也都拔劍指向了他。“停手!”無起被這忽然的變故弄懵了,趕緊安撫雙方,“風林家主!不可沖動,放下劍,我們從長計議。”
風林隐冷聲說道:“下面的人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看着她被如此羞辱。開城門!”
“開吧......” 阿塗最終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