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一直沒有現身，或許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所以一直沒有主動來找過赫西爾和蘇，但是蝙蝠俠那邊先傳過來消息了。

他說複仇者聯盟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了，他們現在可以一起去審問。

當然，他沒有說審問這個詞，這完全是赫西爾自己的感覺，畢竟對方那個嚴肅沉重的語氣，完全是提着刑具去也不突兀的情況。

赫西爾在那天的事情結束後，就跟蝙蝠俠提出了這個想法，她非常明确地表示了無論是正義聯盟還是複仇者聯盟現在都非常需要自己的幫助。

“我是唯一一個對煉金術有深入了解的人，紮塔娜和康斯坦丁都不會比我更了解這些，你們現在需要一個專業人士的幫助，而我就是那個專業人士，”赫西爾和對方強調了一下這件事，非常非常擔心對方又開始因為“work alone”，所以就一個人去幹這件事了，“所以你需要我，先生。”

蝙蝠俠隻是深沉地看着她，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是為了我們，還是為了你自己？”

“兩者都有，先生，而很明顯這兩者也并不沖突，我們的目的一緻，都是抓住那個藏在陰影裡的人，如果是這樣，我們完全有合作的理由，”赫西爾繼續嘗試說服他，她不覺得自己能成功讓蝙蝠俠完全同意她的觀點，但最起碼必須要達成合作，“你們需要讓他繩之以法，而我需要讓他為他所作出的那些惡心的事感到後悔，但首先我們都需要找到他，然後知道他的目的，在這方面我們是一樣的。”

煉金術師的言辭很誠懇，她并沒有被那些過往的憤怒和仇恨沖昏頭腦，她還在清晰理智地思考，并且提出合理的建議。

所以蝙蝠俠同意了。

在得到複仇者聯盟那邊的消息之後，他通知了赫西爾，兩個人一起去了複仇者聯盟的基地。

當時跟赫西爾打過架的成員們都在那裡等着，還有一些赫西爾沒見過的複仇者聯盟的成員。

赫西爾首先确認了其它成員中有沒有靈魂被篡改的人，最後得出了結論，這個事情隻針對了複仇者聯盟的部分核心成員和一些常駐在複仇者聯盟基地的成員。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對方起碼沒有能去阿斯嘉德和宇宙的能力，他隻能在地球方面活動，而且很大可能他并不清楚其它英雄的私下居住地，所以隻能找到比較招搖且著名的複仇者聯盟基地，以此為基礎來進行靈魂更改。

這讓事情簡單了很多，比如知道對方的能力沒有那麼萬能了，也就意味着他是可以明顯被打敗的。

“我聽巨石說，你們當時一直在談及‘上升’，可以具體解釋一下嗎？”赫西爾推了推眼睛，面上帶上了溫和的笑容，公式化的笑容代表着她開始辦正事了。

“隻有很模糊的記憶，就像有人讓你同意了你會去到烏托邦，而你也非常堅定地認為有那麼一個地方，這真的……很讓人心動。”隊長第一個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看上去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沒能控制自己有些低落的情緒。

每個人都有痛苦的回憶，而超英們尤為明顯。

他們在得到中失去，又在失去中得到。

如同莫比烏斯環。

無止境地重複着。

赫西爾不發表任何評價，隻是點點頭，她轉頭看了一眼蝙蝠俠，确定對方沒有話想說之後，繼續問道：“那種平靜的感覺，你們還能記得嗎？類似于藥物催眠嗎？”

“完全不像，更像是被人改了常識，”這次回答她的問題的是托尼，他懶散地窩在沙發上，語氣漫不經心卻沒能藏住那種顫抖的感覺，“我從常識上認為這是對的，我們會上升，然後去往烏托邦。”

“我們會上升，上升，直至烏托邦。”娜塔莎在後面補充了一句，這位美人看上去倒是沒什麼異常，但她具體是怎麼想的，沒人能猜出來。

赫西爾的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她開始思考這和第二張紙條上的話究竟有什麼關聯。

“你們煉金術師也認為存在烏托邦這種地方嗎？還是你們對它有别的稱呼？”見赫西爾沉默了，托尼順勢抛出了自己的問題，他對這些煉金術師感到非常好奇。

赫西爾被問題拉回神了，“我們的确有一個和烏托邦類似的地方，但和烏托邦不太一樣，同樣也不會這麼稱呼它，”她歪着頭回憶了一下，思索着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稱呼它為‘永恒真理之地’，在那裡，煉金術師們會看見唯一真理，唯一規律。”

“你不覺得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嗎，真理小姐？”

“别那麼叫我，煉金術師對真理很尊重的，”赫西爾先否定了他的稱呼，才繼續解釋道，“唯一真理，即唯一規律，一個可以解釋一切事情的規律，公式，或者是别的什麼，總之煉金術師們中的一些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這個能解釋一切事情，解決一切問題的唯一公式。”

“哈！”這是托尼的嘲諷的聲音，赫西爾明白他不是在嘲諷煉金術師們的美好理想，大概率是在嘲諷這個名字或者是别的什麼。

果不其然，就聽見他說道：“這名字聽上去像是從哪個小說裡直接套用出來的。”

“其實它還有一些别稱，但這個是最出名的。”赫西爾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