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别以為她不知道,看自己人設崩塌是迪克的樂趣。
赫西爾翻了個白眼。
“我哪有欺負你?不要亂給人安罪名,警官,你有證據嗎?”赫西爾哼了一聲,揚了揚下巴。
“你被奧尼克斯先生附身了嗎?你現在的樣子可太像他了。”迪克無奈地哀歎一聲。
奧尼克斯先生,赫西爾從迪克這裡領養走的黑貓。
赫西爾隻是無辜地歪歪頭。
說什麼呢?人怎麼會和貓越來越像?
但以迪克的視角來看,不得不說,這樣看上去他們倆就更像了。
迪克把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但表面上還是很平靜地帶着赫西爾去了一家安全度數還不錯的酒吧。
布魯德海文沒有完全幹淨的酒吧,但其中一些比起另一些而言,不會經常出事。
“你的酒量怎麼樣?”迪克把一杯低度數的酒遞給赫西爾。
“不清楚,酒精會對大腦造成損傷,所以我很少喝。”赫西爾真的看上去和這裡格格不入,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以客人的身份進入酒吧,之前大多是以不速之客的身份。
她能感覺得到想有很多人在盯着自己。
但如果他們不來挑事,赫西爾不會出手。
迪克不動聲色地把那些目光一個一個盯了回去,大部分人都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眼神,隻有幾個還很固執地盯着赫西爾。
“嘿,今天晚上你一個人嗎?”一個身穿暴露紅裙的金發女子靠近了迪克,她想伸手去直接撫摸對方的肱二頭肌,但是被迪克躲開了。
赫西爾明明就坐在一旁,但金發女子無視了她,似乎覺得她并不具備競争力。
實際上,赫西爾也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忽略掉了迪克求救的目光,自己招的桃花,他就自己解決掉。
夜翼如果說自己沒有對付這個金發女郎的能力,赫西爾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謝謝,但是我有伴了。”迪克一把摟過赫西爾。
後者被他吓了一跳,雖然面上不顯,但是手裡的杯子還是抖動了一下。
金發女郎這才把目光放在赫西爾的身上,上上下下挑剔地把赫西爾仔細打量着。
但赫西爾并不言語,她從自己的皮革小包裡拿出那把左輪手槍,然後平靜地放在桌面上。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迪克的臉色也變了。
剛剛還黏在赫西爾身上的目光瞬間收回去了好幾道。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聽話地走開,有的時候有點眼色是活命的好方法,美人,”赫西爾的臉上依舊是公式化的笑容,她輕輕搖晃玻璃杯,向不停顫抖的金發女郎舉杯緻意,“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溫和、優雅、不近人情,她用那貴族的腔調,一字一頓地對着金發女郎下達了最終通牒,金絲眼鏡下是讓人難以直視的威脅意味。
離開,或者,死。
沒有人趕賭這句話的真假。
于是金發女郎落荒而逃。
“新東西?你什麼時候做出來的?”迪克看她把槍又收了回去,才斟酌着語氣開口問道。
但煉金術師看出了他的心思:“我回去寫一份說明給你和莊園送過去。”她絲毫不隐藏自己的能力,這種程度的信任還是可以給的。
迪克明白對方已經做出了讓步,所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語氣輕松地抱怨了一句:“他們一定以為你是我的金主了。”
而事實是,如果算上信托基金,迪克富可敵國,而赫西爾算上所有财産依舊是窮得叮當響。
“誰讓你是個漂亮小子呢?”赫西爾哼笑一聲,看着那個穿梭在人群裡的金發女郎,問了一句,“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更喜歡那樣的嗎?”
這個問題比較關鍵,迪克端正了态度。
“完全沒有。”他堅決否認道。
“所以……你不喜歡身材好的?”赫西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腦海裡迅速搜索迪克以往女朋友的特點。
“不……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誇别的女人的,赫西爾。”迪克歎氣道。
“别在意,我隻是好奇,你喜歡我的原因,”赫西爾摸着下巴思索着,“是因為我比她更厲害?”
恕她沒有想到别的理由。
“那确實是你的優點,但這不是主要原因!”迪克笑了。
“所以?”
“那是一種感覺,很難描述……總之我在看見你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