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迪克後，赫西爾給蘇去了一個電話。

既然已經答應了迪克的邀約，那赫西爾就提前告知了蘇，免得對方興沖沖地發過來邀請，但是自己卻不得不拒絕。

而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蘇相當地不開心。

她在電話裡連喊十遍“重色輕友”，喊得赫西爾都心虛了，于是連忙保證聖誕節期間會去看望蘇和諾菲勒夫婦，對方才罷休。

“再說了，諾菲勒夫人和我約定的時間是周三，所以我猜她也更希望隻有你們三個人坐在一起團聚一番，畢竟他們好不容易從生死線上被拉回來了。”赫西爾試圖安慰蘇。

但電話那邊的人還是蔫蔫的，“那不是我媽媽的主意，是我的主意，我當時看了一下他們倆的日程表排出來了，結果把聖誕節給看忘了，我之前都不太過這個節日的！”蘇唉聲歎氣，穿過來之前她們兩個哪有什麼過聖誕節的習慣，隻有過新年的習慣，所以蘇排日程的時候下意識就把這件事忽略了。

聖誕節對于之前的她們倆來說，可能就是吃一個大蛋糕就可以了。

“好吧，我放過你這次，但是你要陪我過新年！”蘇最終還是松口了，不松口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總不能咬死夜翼，再把赫西爾拖回來，“隻有咱們倆，沒有别人！去唐人街玩！”

赫西爾擡頭看向外面的夜空，應下了這個請求，同時還感歎了一聲：“不知不覺也快過年了啊。”

她們也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了，從一開始的不适應到現在的閑适，還解決了那麼多的事，也和超英們都能聊的上話，她們兩個也越來越适合這個世界了。

“就是啊，因為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實在是沒察覺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啊！”蘇也跟着感歎道，她撐着下巴，擡眼看向外面的夜空，“我們都在這裡活得感覺不錯了啊，你甚至都有男朋友了，之前還說‘誰先脫單誰是狗’這種話呢。”

“……”

“……”

“等下，我應該還算是單身吧？”赫西爾皺着眉頭疑問道。

蘇大驚：“他沒跟你表白？！”

“……表白了吧應該，但我記得我好像是沒有答應的，後面他好像也說過……嗎？事情太多了，我實在是記不住了。”

“砰”地一聲，蘇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燒，“豈有此理！他居然敢玩弄你的感情！我現在就去滅了他！”說着，就要從窗戶跳出去。

赫西爾急忙在電話裡阻止了她：“等等等等，這不算是玩弄感情，畢竟當時是我說需要好好考慮的，因為最開始确實不相信他會喜歡我，而且不得不說顧慮真的很多。”

“那沒事了，”蘇又坐了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赫西爾無語：“……你要不要這麼雙标。”

“開玩笑，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你就是個不相信一見鐘情的家夥，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就算看上了也不會承認，于是頂多一周就會強制下頭，”蘇在電話那邊翻了個白眼，“就好像承認喜歡這件事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一樣。”

赫西爾沉默了。

但是蘇完全沒理會她沉默中的含義，隻是又問了一遍：“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赫西爾也不是很知道該怎麼辦。

似乎在他們倆解決這個問題之前，所有人都已經覺得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那麼……讓绯聞變成真的，也不錯。

煉金術師的食指微屈，一下一下緩慢地敲着桌子，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半晌，她平靜地說：“去告白。”

又是“砰”的一聲，這次不是砸桌子的聲音了，而是蘇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不至于吧，這件事讓你這麼驚訝嗎？”赫西爾略感無語。

“讓我這麼驚訝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去告白啊赫西爾！天啊，告白和赫西爾這兩次個詞是怎麼聯系起來的？還是剛剛我聽岔了？”蘇在那邊幾乎是喊出來的，“噢，我的天啊，你要去告白了！你終于立起來了！我真是對此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欣慰啊！”

……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難以言喻的欣慰聽上去真的不是什麼好話。

“那你準備怎麼辦呢？我的意思是，起碼得有鮮花啊、蛋糕啊這些之類的吧？”蘇在那邊迫不及待地問道，而且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

赫西爾現在更無語了：“你說的那些是求婚要用的吧？”

“那你也不能什麼都不準備啊！”蘇對她這種不關心的态度感覺恨鐵不成鋼，“你總得買點禮物什麼的吧？不行，你什麼時候告白？我要去見證這個曆史性的時刻！”

“……”

赫西爾現在開始認真考慮自己要不要給蘇報一個假的時間，然後自己再另挑一個時間去告白，不然她感覺到時候蘇一個激動，就直接把她和迪克鎖死了。

物理意義上的鎖死。

“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想法的，”赫西爾最終還是因為多年的好友感情沒有這麼做，“我有一個初步的計劃，至于時間……就聖誕節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