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被領到了死者的卧室。
兇手的留言非常顯眼,是用死者的鮮血寫在牆上的。
這種做法也算是常見了,赫西爾簡單地掃了一眼符文想到,但不得不說看上去确實很像是仇殺。
“賽瑞比爾克,”赫西爾平靜地讀了一遍上面的符文,然後跟房間裡的衆人解釋,“地底一族的古語,意為‘我永遠忠誠于你’。”
“通常是在什麼情況下使用的?”夏洛克詢問了她一句。
赫西爾的大腦裡瞬間閃過了無數地底一族的知識,但是内容太多了又不太好解釋,隻能簡略地說道:“可以用在很多方面,這句話并沒有什麼使用上的限制。”
煉金術師又仔細看了看牆上的字迹:“筆法有點生疏,寫的也有地方不太對……但是大體上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意思的。”
“所以這不是煉金術師寫的。”最後,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為什麼?”伊莎貝拉——死者的妻子,家裡的女主人詢問赫西爾,她看上去對這些事很感興趣,“為什麼不會是一位煉金術師呢?”
“因為知識是煉金術師無上的寶藏,任何煉金術師都不會允許自己這方面出現錯誤,”赫西爾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說話的口吻不容置疑,“煉金術師可以不知道某些知識,也可以知道錯誤的知識,這都沒關系,因為他們永遠在追求和修正知識,但是這種明顯的的錯誤是不可能在外表現出來的。”
“你為什麼會知道?”剛剛從外面匆匆趕回來的房客,埃裡克·賽德斯先生詢問她,他的眼神裡帶着某種輕蔑,這是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常有的神情,這位先生有一頭褐色的頭發,面容算不上多英俊卻有着難掩的傲氣,身材保持得還算不錯,起碼沒有大肚子。
赫西爾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因為我就是一名煉金術師,先生,我特來協助調察此案,”在看見對方變得有些奇怪的神色之後,赫西爾的語調也沒有什麼變化,“您不用感覺到多驚訝、奇怪或者是擔心,以真理的名義保證,今天之後你們就會忘記我的臉長什麼樣的,這就是煉金術師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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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轉了一圈,赫西爾終于知道死者的死亡相關信息了。
“他是被槍殺的,槍口貼着太陽穴開的,一擊斃命,”雷斯垂德給他們看了屍體的照片,那樣子确實有點吓人,“然後又被捅了好幾刀。”
“是仇殺嗎?”華生醫生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雷斯垂德也不是很有頭緒。
夏洛克在看年腳印之後就顯得更沒動力了,在一旁無聊地看着赫西爾帶過來的書。
他大概現在連兇手是誰都推出來了,然而他們卻還在這裡一頭霧水。
天才和常人果然差别很大。
“夏洛克?”華生也注意到了,他喊了一聲。
偵探這才不情不願地動了一下。
“兇手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甚至都不需要再花時間審問他們,”他抱怨了一聲,“我們為什麼還在這裡浪費時間?”
“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兇手,那你就告訴我們。”華生顯然已經在哄夏洛克這一方面練的爐火純青了,三言兩語就讓偵探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