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用腦波給地下那邊的咋馬特傳話:
“咋馬特,幫我查一下地府這兩年涼城居家一氏死亡記錄,看看有沒有一個叫林美美的。”
咋馬特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現在都下班了,你還要我查資料不是為難我嗎?”
呵,我就知道咋馬特這個自私的鬼不會乖乖幫我的。
我拿出了殺手锏:“我現在正好在人間,可順便去幫你把你妻子的墓邊的草給除去,再幫你上柱香,如何?”
咋馬特死了多年,仍然不願轉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放不下他上輩子為他而死的妻子。
現在他已成鬼,不能再接觸到人間的一草一木,他常常感歎他妻子的墓早就被荒草布滿了,我開出的這個條件相信他不會拒絕。
果不其然,咋馬特說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委托好那邊的人後,我的注意力便回到了居家門口。
那些人在聽了我的提議後,就開始纏着居斯城問七問八。
“斯城,你說你要跟誰?”
“居斯城,你難道要離開你爸爸的家嗎?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爸嗎?”
“斯城,你告訴姑姑,嫂子她到底對你怎麼樣?”
……
現在換成居斯城一個頭兩個大了,他被包圍在了人群之中,周圍都是亂糟糟的人言人語,神色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真是為難他了,一個還在玩玩具的年紀就要經曆這種混亂的人際關系。
他有些無助地望向我,像是企圖得到什麼幫助。
但我現沒有精力去關心他,我隻知道居太太身體裡的逃靈是非收不可。
而且剛剛與她觸碰到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看來她已經發現了我并且被我這個地府第一強人給震懾住了,如果我沒預料錯的話,她之後一定會找機會跑路。
果不其然,她突然暫停了争端,對我說:“仙師,讓您見笑了。您送我兒子回來,我還沒有好好感謝您呢。但今日我們家正逢白事,不便招待。我便先送您回去吧。”
其他居家人也覺得當着外人的面争吵不成體統,也統一了陣線,紛紛變臉都說要送我回去。
戰勢轉變有點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們遞了送客涵。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我,眼神中都期盼着我的離開,似乎隻要有我在,什麼事情就不能繼續展開了。
我便順着他們的意,微微點頭示意,就轉身準備走去。
居太太在我前面微笑:“那就由我來送您好了。”
哦?這人居然沒有選擇跑路,而是要單獨跟我走?正合了我的意。
“嗯。”我點點頭。
這時一隻手拉住了我,很小一隻很柔軟,止住了我的腳步。在鬥篷的縫隙中,我看見了居斯城正在注視着我的眼。
他的眼睛很平靜,但又有着某種顫動,隐藏某種波瀾,好像是想告訴我什麼。
但不好意思了寶貝,我看不懂。
我假裝撫摸他的手,将他扯住我的手給撥了下去。
在鬥篷之下,我對他露出最後的微笑:“孩子,我們還會有緣再見的。”
然後我就跟着居太太一起往别墅區門口走去。
這别墅小區很大,房子錯落地分散着,每家每戶都有一條專門的小路通過來,我不認路,隻能靠她帶着走。
她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亦步亦趨。
但她并不說話,隻是在前面走着。我也提高着警惕,時刻關注她的任何小動作。
她帶的路顯然不是通往别墅大門的,路上的房屋越來越少。看來她已經發現了我。
不久,我們便走入了一片綠化林中。
這裡偏離房屋,且無人打擾,是絕佳的戰鬥地點。
難道她要開戰了麼?我悄悄在鬥篷之下做好準備。
突然,她朝我靠了過來,抱住了我。
溫熱的體溫和豐滿的身姿襲上了我的手臂,我一個激靈,全身僵硬。
操啊,居然使用卑鄙無恥的美人計!
“仙師,你來自哪裡啊?”居太太用香甜軟糯的聲音對我說。
一聽這個聲音,我就感覺我全身的經脈都被封住了了,動彈不得。
糟糕,是定身術。
“你!果然是逃靈!”剛才的全身僵硬看來也是出于這逃靈的術法了。
太狗了,美人計加定身術,哪個天才想出來的組合?
“什麼逃靈啊?我是人呢。怎麼了?仙師不喜歡我這樣的女人嗎?”居太太還在裝着,繼續用身體蹭我,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就是動不了。
我:“你小看誰呢?我可不是什麼好色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