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植株死亡狀态是變成透明嗎?
他死死盯着安靜的實驗室,除了大屏被他噴得焦黑損壞失靈外,地面幹幹淨淨,沒有發現一絲絲關于變異植株的痕迹。
他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真的有藤蔓嗎?
會不會是他最近加班太多了産生了幻覺。
“啊……好像是我的幻覺,那天值班太累了。”講述那晚發生的事後,禾禮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
“最近變異植株的标本太多了,前幾天又發生了那樣的變異潮……本來手上的工作就很多……”
“那些人把工作都丢給我一個人,自己跑去和Omega約會,好煩啊。”
聽完全程的邱恒驚恐地看着眼前自言自語的人,虞牧今看不過去出聲打斷了他:“禾禮,清醒點。”
邱恒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沒有知覺似的,突然被他的大吼吓了一跳。
“真是見鬼了!我明明就看到了!監控室真的有那個東西!”
“為什麼我們所裡會出現這種東西啊!”
接着他蹲了下來抱頭嘶啞吼叫:“研究中心真的太危險了!不!首都星也不安全,去哪裡躲好呢?”
“不不不!躲不掉的!說不定我們都會死在變異植株手裡,藤蔓還是樹人,有又或者是其他東西!”
“他們明明心裡就很害怕,表面上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已經連續值班好幾次了!就是那些人推給我的!”
“要不是他們——”
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潑了一杯水。
冷水潑向大腦,讓瘋狂轉動的腦子瞬間停止下來,禾禮茫然地擡起頭,終于安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了嗎?”手上拿着空水杯的虞牧今淡淡地看着眼前瞬間老實的人。
被潑了水之後,禾禮的眼神從驚恐絕望慢慢恢複了平靜空洞。
那邊電話打完的邱恒對禾禮說:“你現在情況很不好,以防萬一,我聯系了救護車,你最好接受治療。”
也隻能是這樣了,禾禮知道這幾天他的情緒很不正常,不然也不會那天晚上之後就請假沒來中心,今天來中心也是聽說實驗室出事了,想對虞博士說清楚,沒想到技術部的邱恒先一步找到自己。
等禾禮安全上了救護車後,虞牧今問邱恒,“監控記錄修複好了沒?”
既然不是攝像頭損壞,是監控室儀器被禾禮損壞的,那應該有修複的餘地。
說到這,邱恒得意地哼哼起來:“當然修好了,不然我請你這個大忙人來做什麼。”
虞牧今沒理會他的瞎哼哼,直接向他要記錄。
很明顯邱恒已經提前看過了監控記錄,神色慌張地告訴虞牧今,“博士,看之前要有心理準備啊。”
“啰嗦。”
……
虞牧今帶着存着監控記錄的儲存磁條回實驗室,三言兩語簡略跟江帆年說了在技術部發生的事,之後便和江帆年一起看結果。
江帆年一臉興奮的用自己的終端連上了磁條,兩人盯着終端上的畫面。
其實虞牧今已經基本可以确定實驗室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
攝像頭記錄的畫面十分高清,放大畫面甚至可以看到藤蔓上的小絨毛,還可以接收到聲音。
攝像頭白天有燈光的時候是普通攝像頭,到了晚上實驗室關燈下班後就自動切換成紫外線監控攝像頭。
畫面裡的實驗室很靜,一排排培養倉很是和諧,那排培養倉裡的變異植株除了藤蔓外,其他都是那天一起被先遣小隊和行動部送來的C級和B級變異。
前面幾分鐘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江煩年在征求虞牧今的同意後按了倍速快進。
就這樣等了幾分鐘後,畫面發生了改變。
裝着藤蔓的培養倉在窸窸窣窣地動,動靜很小,但是足以讓人發現,緊着看讓江帆年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藤蔓努力擠壓自己,讓自己壓縮成一個薄如紙的狀态,然後慢慢滑出了培養倉的縫隙。
此刻江帆年臉上的表情都不能用呆滞形容,連虞牧今都有點沒想到,它竟然以這種匪夷所思的辦法離開培養倉。
接着它以這種薄如紙的狀态輕而易舉地進入離它最近的C級變異培養倉,然後伸出自己的藤蔓枝條緊緊裹住C級變異,沒一會C級變異就逐漸萎靡,消失不見。
它再如法炮制,一排變異植株标本全部被它解決,原本還不到手腕粗的藤蔓在解決完那些标本後變得膨大起來,變得飽滿精神奕奕,最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培養倉。
兩人一陣沉默,緩了一會,江帆年顫顫巍巍開口:“它們……是被吃了嗎……”
“對,被它身上的小絨毛吸收掉了。”
“它吃掉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