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旋是醫學界的巨佬,學生衆多,就算她之前毫不知情,但也能從各個學生嘴裡聽說些最近研究中心變異植株襲擊人的事件。
但是她的女兒從來就沒有主動告訴過她,她為此很不滿。
正在給寶貝女兒切水果的姜明初聽到愣住了,擡頭問她,“研究中心怎麼了嗎?”
虞牧今遭受父母的盤問沒辦法隻能如實相告,她隻說了藤蔓有智力襲擊人這個重點,其它細節沒有說。
“天哪,那首都星現在不是很危險,研究中心也很危險,牧寶——”
“爸你放心,我的私人實驗室很安全,它沒法出來襲擊我。”
姜明初話還沒說完被虞牧今給打斷了,她知道父親最關心什麼。
“真的嗎?如果實驗室很安全那為什麼它還是襲擊了實驗室人員?”
他怎麼能放心呢?他的寶貝女兒天天和那個S級變異植株在一塊,管它是什麼實驗室,他怎麼會放心得下。
虞牧今不想讓他們幹着急擔心,把私人實驗室建造用的材料和防護設備和他們說了。
說完,他父親便放下了大半的心。
他輕輕拍了拍胸口倒在自家Alpha懷裡。
“這件事高層和軍方都應該知道了吧,他們想好對策了嗎?”虞青旋摸了摸懷裡老婆的頭發,安撫了一下。
虞牧今點頭:“他們都知道了,對策我不知道,至少暫時我還沒有收到通知。”
虞青旋皺眉,看來這帝國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奏。
她醫院裡最近也接收到幾例被異變植株攻擊的患者,有幾個不治而亡,這些變異植株攻擊人類的手法越來越多且傷害越來越大了。
她把這件事也跟女兒提了一嘴。
沒想到虞牧今的反應有點大:“不治而亡?真的沒法治療了嗎?”
虞青旋搖了搖頭:“根本止不住血,如果止得住生存率将大大提高,但是送來那幾個身上好像血庫一樣,明明傷口不是很大,但這個血就隻止不住,他們沒多久就咽氣了。”
“哪來的患者?”
“阿茨諾星送來的?”
“那些受傷的當地居民?”
虞牧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問三個問題。
“對,阿茨諾星的醫療水平沒法治,就送急速通道來首都醫院了。”
“他們是前段時間變異潮的受害者,很的很不幸。”
虞青旋醫者仁心,從阿茨諾星送來的病重患者就死在自己的眼前,對自己醫術一向自信的她不相信這個結果,他們試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能挽救他們年輕逝去的生命。
感受到此時肅穆的氛圍,姜明初雙手捧着自家Alpha的臉哄她,鼻子對鼻子蹭了蹭。
她把他抱了個滿懷。
虞牧今還有一些問題要問,她識趣,等了等,終于等到他們分開,她繼續問道:“媽,他們的死亡報告能給我一份嗎?”
“詳盡一點的,包括血液測試情況和生前情況。”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可以,不過報告在醫院,我周一發你。”虞青旋并不會拒絕女兒的請求。
她看着自己母親,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她今天的目的之一的問題。
“媽,你知道信息素冷感症嗎?”虞牧今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開口。
她開車來的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怎麼開口,保不齊會被父母揶揄。
虞青旋知道她女兒沒有這個病,那就是替别人問的,“你朋友得了這個病?”
“對,我有一個同事,他說他天生就有這個病。”
聽到“我有一個”這句話經典開頭,姜明初一下警覺起來,這不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但其實這個朋友是我自己的翻版嗎?但是牧寶是沒有這個病的,那得病就是她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他率先試探:“同事是Omega?”
果然還是被問了啊,虞牧今點頭,“是,我同事是Omega。”
反正已經被問了,虞牧今所幸一下子全說出來:“他從一出生就得了這個病,但是不幸的是他後來後頸腺體因為一個變故發炎了,因為兩個病相克,他現在還無法得到救治。”
虞青旋了然:“信息素冷感症對任何信息素都沒有反應,我不知道他的後勁腺體屬于哪一類炎症,但你剛剛說他兩個病相克,我猜測是他的炎症需要Alpha的信息素來緩解治療,一個對信息素沒反應,一個又需要信息素治病,這确實很難辦,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姜明初現在正在觀察女兒的表情,女兒聽到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時候眼睛一亮。
他立馬端坐起來,有情況!
看來這個Omega很不一般,她女兒從小到大幾乎沒對除了他和青旋以外的任何人上過心。
“有兩個辦法,第一,找個和他信息素百分百匹配的Alpha,當然,這幾率微乎其微;第二個辦法,最近我們醫學界有項新的技術,有概率能刺激得冷感症或者其他感受不到信息素的Omega的腺體。”
第一個方法果然和小若白說得一樣,那她就放心了。
那就不需要第二個辦法了,有她就夠了。
“你那朋友什麼時候有空來首都醫院,我幫他看下。”
“嗯好,謝謝媽,我找機會跟他說。”虞牧今沒打算說,敷衍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小若白有她信息素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