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就是這個想法。”丁咚小炮仗似的,“去清河大學南門,能開多快開多快。”南門是距離法醫實驗樓最近的一個門,能大大縮減她們在路上的時間。
大學城在郊區,而醫療資源一般集中在市中心,即使這個醫院已經接近城市外緣,一路都沒遇到堵車,也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清河大學。
慶幸的是,大學是開放式的環境,不像初高中那樣,必須穿着這個學校的校服才能混進去。
考慮到姜悅現在依舊腿腳不便,共享電動車又會被保安攔下,不能進入校園,于是維多利亞和王澤搶了三輛大學生npc的電動車,以犧牲某些冥頑不靈大學生npc的高挺鼻梁為代價,不得已展示了冷豔美女和可愛男孩暴力的一面。
眼下這個點,法醫實驗樓已經漆黑一片。
“這麼晚了還來做實驗啊。”守在實驗樓門口的保安窩在椅子裡,目光懶散地掃過幾個年輕人,手裡不住地盤核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是啊,老師突然下了任務,要的急,大爺您通融通融。”王澤擺出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你們是誰的學生?”大爺瞧着這幾個人,有些陌生,不過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去了,他還真不确定,這幾個學生他見沒見過。
姜悅目光掃過旁邊榮譽欄,挑選其中兩位教授的名字,扯了一把維多利亞:“這是我的學妹,國外來的交換生,我們都是李岩教授的學生。”
“他們三個,是王秋教授的學生。”
王澤配合她:“對,兩位教授有一些合作項目,需要我們商量着來,這才來了這麼一大波人打擾您。”
大爺目光落在姜悅身上,她的裝扮屬實有些怪異了,已經步入夏天,體熱的人已經穿上短袖,她還是長袖加羽絨服。
“這小姑娘,你這身體能做實驗嗎?”可别暈在實驗室,它還得幫忙叫救護車。
姜悅:“……”
悄悄動了動腿,還是還有恢複太多知覺。
“坐小月子呢,最後一天了。”還是丁咚和出租車司機産生矛盾,姜悅才知道流産之後,女性會坐小月子。
大爺當即變了臉色:“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愛。”
“已經領證了,正打算畢業之後辦婚禮呢,孩子沒了也是因為天天做實驗過于勞累。”丁咚看不下去,解釋道。
大爺心知自己誤會了:“那也要好好修養,這大閨女,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
“哎,還是畢業更重要。”姜悅語焉不詳,留給大爺充分的想象空間。
看在他們态度良好,且沒有半點心虛的份上,大爺停下盤核桃的手,向法醫樓的方向揮揮:“老規矩,不準上七樓,走的時候鍛實驗室電,關好門窗。”
“好嘞大爺,您放心吧。”王澤應道。
幾人身影消失在一樓樓梯拐角,大爺咂摸着嘴感歎:“李岩這人看起來文鄒鄒的,這麼壓榨學生啊,給人小姑娘都累流産了。”
“啧,文化人就是黑啊。”
大爺摩梭下巴:“李岩不是睡了王秋老婆嗎?這倆人還能合作?”
“啧啧啧,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大爺心潮澎湃,暗暗歎服世界的多樣性。
還是這學生娃單純啊,被壓榨得孩子都沒了,還想着幹活呢。這要是自己姑娘……不行,不能想,光是想想就想把李岩這王八犢子給剁了。
正被大爺心疼的姜悅對此毫不知情,他們在二樓坐上電梯,直接上了保安大爺不讓進的七樓。
“這算是npc給的線索嗎?”王澤問。
如果他們沒有能力和門口的保安攀談,讓它說出這些線索,他們五個豈不是得一間一間找?
丁咚:“當然是啊,還是我們悅悅厲害,大爺肯定是因為心軟,才放我們進來的。”
王澤:“……”
濾鏡是否過厚了點?
但是他不敢出聲質疑,否則将面臨丁咚一頓暴打。
“七樓按鈕亮不了。”丁咚疑惑,無論怎麼按,那個按鈕都暗着。
姜悅:“去六樓,然後走樓梯。”
叮。
電梯把他們放在六樓。
七樓樓道口,兩個保安擋住他們的去路。
“你們幹什麼?不知道七樓不能随便進入嗎?”
維多利亞望向姜悅,用眼神問她用不用暴力解決這兩個礙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