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甯收獲了一百靈石,也舍得對湯圓大方一點了。去飯館打包了兩隻八寶鴨,又去酒肆買了兩壺當地的名酒秋風醉,據老闆誇口,這酒香得秋風聞一聞都要醉倒啰。
青甯今天諸事順利,架打的爽快,遇到了值得敬佩的對手,還賺了八十個靈石,一路喜滋滋往院子走,還能抽空想一想,家裡的湯圓有沒有調皮。
走到了住宅區,再拐一個彎便要到自家小院了,青甯也稍微加快了速度。
“咻”的一聲,一枚銀針卡在了身後嗯牆壁上。牆壁周圍立刻冒出“滋啦”的聲音。一看便是厲害的劇毒。
青甯心顫了顫,好險,命大。握緊手中劍,仔細盯着從黑暗中走過來的人。
此人身材高大,氣勢駭人,見到青甯毫發無傷,發出了一聲冷笑,“你倒是好運,竟然躲過了我悉心準備的毒針。”
他面上雖然帶着面巾,可青甯認得這雙眼睛,在她剛入城門時,還曾因為這人的一時善意而困惑。現在看來,原來是早有計劃啊。
“不用蒙着臉了,我記得你,你我在城門口見過。你為何要殺我?”
這人哼了一聲,“你記性倒是挺好,實力好像也很不錯嘛,不過一個死人的話就不要太多了。”
實力?青甯一下子想起了在試煉場時若有若無的窺伺,原來是這個偷偷摸摸的家夥。
“我初來乍到,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你,大家同為修煉之人,何必自相殘殺?”
青甯一邊迂回,一邊将神識探入儲物袋,準備取出手裡唯一一株百年的補靈花。這可是藥園裡将将進階的二階靈藥啊,要不是青甯如今體内靈力全無,也不會選擇直接生吞補靈花,如此行為雖然能很快恢複靈力,可是對身體也會有所損耗。
青甯本是拖延時機,卻不想這句話卻恰恰刺痛了對面虬髯大漢的内心。
“既然同為修煉之人,那你的靈藥靈器是不是也應該分我一些?”虬髯大漢一激之下便透露了自己的嫉妒之心。
想他金水靈根,天賦過人,就因為生在這資源貧瘠的西洲,足足三十年才修煉至煉氣七層,如今一個十七八歲的野丫頭都快要追上自己了,要不是她擁有靈藥靈器,怎麼可能會進階如此之快。
而青甯看着對面的人面目猙獰的樣子,趁機服下補靈花,身體開始飛快吸收藥力。
“好啊,死丫頭,原來你竟然還有二階的補靈花,不過就算你靈力恢複,也不過是煉氣六層的修為,跟我這煉氣七層圓滿的境界也差的遠。”
雖然嘴上叫嚣得厲害,可手裡動作卻不慢。這丫頭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渾身都是值錢的東西,要是有什麼殺招就不好了。
虬髯大漢手中的鐵錘向青甯一擲,身體卻向青甯的儲物袋抓去,青甯靈力才恢複不到一半,隻能催動踏燕功法一次次閃躲。
這大漢看鐵錘數次出擊都沒有挨到青甯的衣角,更是怒火攻心,渾身靈力四溢,一看就是準備大招。
青甯正考慮要不要拼着兩敗俱傷再施展一次春水劍訣,卻發現對面的人突然沒了動靜。
虬髯大漢舉着鐵錘的手無力垂下,雙眼大睜,竭盡全力想要回頭看看,卻還沒轉過身就軟軟倒了下去。血從他身下氤氲開來,像夜色中開出的一朵紅花。
在他背後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正安靜站着,也不知道看戲看了多久。
哎,青甯此刻隻想仰天長歎,我命休矣。
這人一瘸一拐走到面前,青甯卻不敢有絲毫小觑,緊緊盯住他的動作。她可是親眼看過這人是怎麼殺人焚屍的。
青年仿佛沒有發現青甯的戒備一般,語氣平常的問了句“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這這這,又是一個觊觎我儲物袋的家夥嗎?
青甯沒有回答,隻是一動不動盯着他。
這人倒也沒有生氣,兩隻手舉過頭頂,一幅無辜的樣子。“我叫方辛樹,我跟他可不一樣。我拿你的東西,是給錢的。”
給的話錢,倒是可以商量商量,不過還是先問問清楚為好。
“我叫溫青甯,你想要什麼?”
“靈藥,我家中有人生病,急需靈藥救命。我可以用靈石換。”方辛樹見有譜,聲音終于有了起伏。
“方道友,你想買靈藥,為何不去丹藥鋪買,我這靈藥可不多。”
而他看青甯沒有斷然拒絕,态度也好上了許多 “我需要的丹藥鋪都沒有。”
丹藥鋪沒有的我怎麼會有,青甯一邊默默在心裡吐槽,面上還是很友善地說,“那你先說說看,若是有的話我便勻你一點。”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哇。
“枯榮草,佛手花,五瓣玉蘭,泣血枝。”他像報菜名一般報出了一堆名字,青甯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打鼓。
這這這,他要是知道他需要的我都有,我還能活嗎?青甯默默沉思。擡頭看見了對方豬頭臉上無害的表情,青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