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咋回事啊?難道是丹藥還未發揮作用?
小兔子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納悶。
而就在這時,胸口突的一疼,塗眠擡起手爪捂住胸膛,一臉的難以置信。
軟噗噗的肉墊下那不明所以的異物感是什麼情況?
他身為一頭小公兔,難不成乳腺增生了?
接二連三的陣痛傳來,塗眠本來藏在厚實兔毛下的雙排扣,一改往日的低調,這會兒已經招搖的冒出頭來。
塗眠的小毛臉瞬間黑如鍋底。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本想成為叽叽爆,結果卻成為奔波霸,該死的,以他的天分跟資質,不該當射手嗎?怎麼能做奶媽?
垃圾系統,又給他挖坑。
好在還有瓶局部變小丹,趁事情還未發酵,趕緊吃下去,将藥效抵消,停止這場鬧劇。
他可不想以這種方式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
屆時,各大家族,各大宗門的頭版頭條都是:
“道友深夜睡不着?來看巨/乳小白兔。”
“小白兔突生怪病,背後真相到底如何?讓我們一起走近科學。”
若借此在異世一夜爆紅,到時候,近親侏儒兔會怎麼看他?遠親安哥拉兔又會怎麼看他?
光是想想,塗眠都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不行!他要懸崖勒馬!他要及時止損!
小兔子想明白後立馬采取行動,手忙腳亂的将那粒局部變小丹吞了下去。
燥熱的體溫驟然降下來,剛才還仿佛置身炎炎夏日,這會就被丢進數九寒冬。
塗眠緊張的等待着,幾個呼吸過後,胸部的凸起并未平複下去,反倒是胯部一緊。
完犢子,小兔子有了不妙的預感。
僵硬的低頭望去,果不其然……
本就不算雄偉的小老弟一再縮水。
塗眠伸出手爪使勁拽了拽,試圖把它揪長些,卻依舊無力回天。
不!不!不!
小兔子撲通一聲跪倒在浴桶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藏身在精神海裡偷窺的系統,看到這一幕都快笑瘋了,媽耶不行了,實在太逗了。
塗眠偷偷拉過宮熠的手,搭在自己的腦門上,緊接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作勢要一頭栽進浴桶裡。
“你别拉我!幹脆讓我淹死算了,我沒臉活了。”
宮熠眼底劃過一抹戲谑,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塗眠尋死覓活的動作瞬間卡殼,半晌後尴尬的讪笑一聲,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我死了你咋辦?我還得帶你走出迷霧森林,找司家報仇呢,所以我不能死,這可不是我怕死,都是為了你,我的好大兒。”
他可太偉大了,父愛無私,塗眠一番話把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
然而話音落下,小兔子就被宮熠一把扯住腮幫子,使勁朝兩側拉扯。
再敢胡說八道,就把你做成麻辣兔頭。
“诶?你幹啥?松開,給兔爺松開!”塗眠使勁拍打宮熠的手背,他本就胖,再一拽,臉豈不更大了?
鬧這一出,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塗眠笨拙的爬出浴桶,蹲在篝火旁的大石頭上,仔細打理自己的毛毛。
舔舔爪子洗洗臉,再舔舔爪子揉搓揉搓耳朵。
增毛膏、柔順劑全都來一遍,這次連定型啫喱也派上用場了。
塗眠抓兩把頭頂中間被染紅的毛毛,噴上啫喱,給自己整了個相當非主流子殺馬特的發型。
“小熠,你瞧兔爺這發型咋樣?”小兔子經典45度仰頭,然後噘嘴裝嫩剪刀手。
宮熠點點頭,他頭一回覺得,‘賤’這個字其實是能跟‘萌’這個字組合在一起的。
“是吧?我也覺得不錯,要不要本托尼老師,給你也抓一個發型?”
塗眠一隻手爪攥着定型啫喱,另一隻手爪猥瑣的隔空抓弄幾下,他咧開大嘴,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舔嘴角,有些蠢蠢欲動。
男主那一頭黑色秀發,要是能根根樹立起來,絕逼會成為非主流子的鼻祖,他倆若肩并肩走在大街上,定能引領這異世的時尚新風潮。
宮熠眸子沉了沉,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暗色。
小兔子嘿嘿賠笑兩聲,扭頭就将定型啫喱收了起來,轉而掏出回春噴霧,對着自己小臉一通捯饬。
順手從旁邊摘下一片草葉子,用手爪掏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塗眠将回春噴霧噴在草葉子上,然後将草葉子敷到自己臉上充當面膜。
身為一隻精緻的豬豬公兔,無論條件多麼艱苦,依舊要保持優雅。
做完這一切,小兔子伸個懶腰,一倒頭栽宮熠懷裡,他抻了抻腳爪,又扭扭屁股,找了個合适的位置,舒舒服服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