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

【一看就是在造謠，林遲然才不是這樣的人。】周晴快速地回複。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突然又刷到這個……】說着又發來一條鍊接。

【今天你吃瓜了嗎：接到粉絲私信投稿，這聲音有點耳熟哦。另附一段音頻】

點開就聽到熟悉的旋律——《潛鲸》，評論區也很快就認了出來，隻是唱歌的人并不是林遲然，而是陳舟。

【這不是潛鲸嗎，聽起來應該是demo】

【陳舟原來也試過這首啊，所以稿主想表達什麼？】

【話說沒人關心稿主怎麼會有這個錄音的嗎，這一般不會流到外人手裡吧。】

接着就沒有了下文，周晴隐約覺得不對勁，但兩人讨論半天也沒個結果隻好作罷，靜觀其變。

而另一邊林遲然也被公關部門告知了這個消息。

“目前還隻是在匿名論壇和微博散發一些消息，猜測對方還會有後續操作，要現在把消息壓下去嗎？”

“現在還不需要，把這個消息壓下去，他們反而更有理由炒作。”林遲然聽了事情的原委很冷靜地說着，“既然是沖着我來的那就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後招。”

SLANT曾經極高的人氣瓜分了圈内大量頂尖資源，懷恨在心或是想要趁機分一杯羹的人都不在少數，确定對方的來意前不會貿然出手，隻是那件放出demo的事情讓林遲然有些在意。

“當時錄制的demo除了唱片制作的相關人員外，還有其他人能拿到嗎？”林遲然問着。

“一般來說不會出現這種事，但方堯帶着人出走那時候比較混亂，也有可能是當時洩露的。”對方這麼說着，但心中實際在猜測會不會是陳舟自己洩露，隻是沒有後續動作還不能完全确認。

“是嗎？”林遲然聽了若有所思，告訴公關部再有什麼消息時通知他，也好及時應對。

挂斷電話後林遲然聽了下網絡上流傳的demo，給祁溥心發了條消息，向他确認件事情，心中對此有了大緻的判斷，接下來就是看背後的人什麼時候露出馬腳。

晚些時間，平台流量到了最高，注意到帖子和投稿的人也越來越多，開始讨論起來，慢慢變成了混戰，正在此時，那條投稿的後續來了，是一條很短的錄音，但内容卻在瞬間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議。

一個陌生的聲音問着：“甯笙，你難道就從來沒有介意過林遲然嗎？”這人提到了關注SLANT的人都很熟悉的隊長甯笙，以及因為那篇帖子目前正處在輿論中心的林遲然。

沉默了數秒，緊接着便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回答着：“他人氣比我高、資源比我好，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

兩句話僅僅也就十秒鐘，但卻在評論區引起軒然大波，一條條信息飛快地滾動着。

【這是甯笙的聲音吧，有沒有粉絲來确認下。】

【是真的，多年老粉，是他的聲音不會錯。】

【第一個說話的人是誰啊？】

【是誰不重要，看來那個帖子裡說成員對某人不滿應該是真的……】

【難道那個帖子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敢相信。】

方堯時刻關注着話題的變化，偶爾有發散偏離，馬上讓人引導專注于SLANT其他成員被林遲然搶資源，因為不滿不公平待遇所以選擇畢業這點，再微妙地引圍觀者去關注陳舟的現狀。

話題熱度飛速上升，在關注度達到最高時，通過陳舟的微博發出與星辰簽約的消息，再用小号自問自答炒作效果。

【陳舟，可以回應下嗎？】

【抱歉，出于這些年的感情我不想回答。】

看到陳舟這條評論的人直接默認，看來确有其事，雖然也有評論嘲諷他故作樣子假惺惺的，但總體效果已經達到了方堯的預期。緊接着他安排着宣傳，着重關注陳舟跳槽到星辰這件事，并且引導圍觀群衆進行猜測。

【今天你吃瓜了嗎：關于陳舟的做法你怎麼看？】

已經給出這些信息，圍觀群衆自然會去聯想，陳舟是因為林遲然肆意妄為一直搶隊友資源，擠壓其他成員生存空間不得不離開。而關于之前放出來的demo，也順理成章地被方堯引導成林遲然搶陳舟資源的證據。

單是一段demo沒有太大說服力，所以方堯之前特意留下的錄音也被他用上，本來還想晚些再放出，但局勢等不及了。自覺整個流程都非常完美，再多打些感情牌，給陳舟提升下印象分和關注度。

即給畢業換公司一個合理理由，又能在未來源源不斷地利用SLANT的舊聞，順便給林遲然潑髒水來提高關注度。這下高層一定會看到自己的手段、還有陳舟過去積攢的名氣與價值，不受重視的現況很快就會變化，方堯理所當然地構想。

可還沒等他高興太久，事情的發展就和預期有了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