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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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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月色照在香氣濃厚的客廳,書櫃上擺了一盆新鮮的垂絲茉莉,嫩白花蕊被絲線串起來的蝴蝶似的,在窗口輕輕地搖。

房間内濃郁的紙墨香氣遮住了垂絲茉莉的芳香,兩種氣味對沖,但顯然一小盆綠植是沒辦法消減刻意布滿的紙墨香。

徐鳴付的信息素味道别具一格,刻意收斂時身上也總帶着一股淡淡的墨卷氣,刻意釋放時像是被誰一把打翻了的墨水,澆灌在滿桌的書紙上,還是在密閉的空間裡。

他的信息素氣味并不被所有人接受,不如甜酒果香之類的大衆,徐鳴付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信息素有一天會辦大事,會取悅一個人,畢竟比他特别比他好聞的信息素太多了,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他的信息素是攜帶一點苦澀的,很難接受。

可邵逸青卻喜歡,這個在湘江備受歡迎的Omega卻喜歡。

他該慶幸呢,還是苦惱呢。

邵逸青橫躺在沙發上,雙腿高高地搭在扶手上,身形呈現出優越的曲線,他的腦袋枕在另一頭的扶手上,腰下墊着柔軟的抱枕,一隻手指尖蜷縮,随意地置在耳側,貼着微長的發絲,閉着眼睛,掀起薄唇說:“可以了。”

徐鳴付如獲大赦般停止了信息素的釋放,他迅速拿起桌子上的頸環,看了邵逸青一眼,就往脖子裡套。

邵逸青沒睜眼,但也知道徐鳴付在做什麼,他聽到了“咔哒”的卡扣聲,就像被摘下時發出的動靜一樣。

他在紙墨香氣中勾起唇角,笑徐鳴付的倉皇。

徐鳴付早已經對邵逸青的笑免疫,就算是嘲笑又怎樣?一個alpha被Omega發号施令,在他面前局促的樣子,說出去就是好笑的事情一樁啊,他決定來找邵逸青的那一刻,已經想到了這一天。

“你為什麼喜歡我的信息素?”徐鳴付看沙發上的男人,邵逸青依然保持那個姿勢躺在他的面前,要知道這樣不設防的姿勢對于一個Omega來說有多危險,可邵逸青卻那麼自得其樂,是知道他徐鳴付不會,也不敢對他做什麼?

或者說,就算對他做了什麼,他也無所謂吧,這種風流成性的玩咖。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為什麼?”邵逸青沒解釋,人對于氣味的接受程度因人而異,那是不需要理由的本能。

徐鳴付不認可邵逸青的地方有很多,但是這一句他沒法反駁,的确就是這樣,有人讨厭就有人喜歡,這個世界本來就變化多端。

“你隻要我做到這樣……就可以了?”徐鳴付問,他的語氣裡有懷疑,初入社會的人,有什麼能直接擺出來,藏不住質疑的心思。

邵逸青說:“或者說你有什麼不滿意嗎?還需要再做點什麼?”

一個橫行在各種alpha間的孟浪的Omega,隻需要他的信息素就夠了?這可跟徐鳴付在外聽的傳言不一樣,那些傳言說,邵逸青身邊沒有一個和他關系純粹的人,全都在邵逸青的床上滾過,還傳過婚内出軌的绯聞,雖沒有實錘的真相,但放在邵逸青身上,都可以是真的。

徐鳴付也不懷疑,他相信,而且覺得邵逸青就是這種人,短短兩個月,他沒跟邵逸青見過幾次,但已然摸索出了這個Omega的秉性。

“沒有,”徐鳴付垂眸,不可置信道:“我隻是沒想到,你竟然隻需要我做到這樣。”

邵逸青笑了。

他睜開眼睛,扭頭看過來,把徐鳴付的拘謹無措都收入眼底,揭露他拐彎抹角的話:“不敢相信,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徐鳴付被說中了,不言語,那些污言穢語,他是說不出口的,他又不是邵逸青。

邵逸青說:“你要一周,我隻推遲了三天,從結果上來看,成效腰斬,那我就收取配得這個結果的報酬,還有疑問嗎?”

“你是這麼講究的人嗎?”徐鳴付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看見邵逸青的目光盯着他,心想這對他人品的質疑怎麼脫口而出了?也不過過腦子。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他怎麼修飾挽救?來不及了。

他隻有懊惱地掐着自己的手。

邵逸青看他心有餘悸的樣子,得出一個結論,徐鳴付對他做人有意見,但心底又怕他,管不住嘴巴的樣子适合他這個沖動的年齡,但容易懊悔的樣子也符合,邵逸青時而覺得年輕人有趣,又時而覺得年輕人幼稚愚蠢,他不願意多費口舌,為自己立一個高潔的人設,何況他本就與高潔不沾邊。

邵逸青扭頭看向天花闆,裝修這個房間的時候,叫工匠刻意留了幾款适合夜色的燈,夕陽色的燈光柔和,直勾勾盯着燈管也不會刺眼。

“你爸下獄了嗎?”邵逸青轉了話題,沒計較沒惱火,聲線與方才無異。

徐鳴付忽地沉重:“……明天。”

邵逸青說:“判了多久?”

徐鳴付沒明說,深吸一口氣後道:“一生毀在裡面了。”

得知他父親做的那些事時,徐鳴付是不敢置信的,他一直以他的父親為成功的标杆,哪裡知道這個标杆穿過多少心髒才穩穩立于靶子的中心點。

他格外不理解地說:“你們這些人,一旦事業做大了,是不是就忍不住去走那樣的路?”

他向邵逸青讨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邵逸青跟他父親的身份地位是一樣的,嘉創在設計行業和靈銳在科技行業差不多,即使差,也不會差多少。

邵逸青這個人有本事,不論私生活,徐鳴付知道他算是很成功的。

“看個人,”邵逸青的嗓音很好聽,他身上的硬件都足夠優秀,隻聽他用那副可以去賺錢的嗓音說:“欲望會跟随着眼界膨脹,外界能改變一個人百分之九十的東西,盡管他原先的主張有多麼堅定。亂花漸欲迷人眼,想不被這個社會改變,就要順從這個社會跟着它一起改變,那樣方能守住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主張。”

徐鳴付還沒入世,理解這些還有一定的困難,道理他都明白,但并不能吃透邵逸青的話,“跟着這個社會改變,那還有原則可言嗎?”

“什麼是原則?”邵逸青說:“你如果把原則定義為做自己不改變,那就不是原則,那是自以為堅定的愚昧,原則是行動,不是思想,達到目的的方式手段有很多,讓思想與時俱進一點,行動才能不完全受限,高位者身不由己,也許你父親已經守住他的原則了,你要是不認同這個結果,那就在你的原則主義上再堅定一點。”

徐鳴付能比他父親做的更好嗎?他們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他父親是平地起高樓,而他是坐擁其成者,用他此時的思想去評定他父親的對錯,去對比沒有異議,因為他還沒有穿上他父親的鞋子去走上一遭。

“簽約儀式是你去還是你媽去?”邵逸青問,他向來不夠體貼,去容許對方轉過彎來。

“都去,”徐鳴付說:“我不想去的,但對方要求了。”談到盛氏,徐鳴付的心情沉重了下來,人也變得陰郁。

“你們跟盛氏有私仇,對嗎?”邵逸青斬釘截鐵的語氣,這事他已然有分寸。

徐鳴付驚詫地看向邵逸青:“盛廷舟跟你透露了?”

邵逸青枕着自己的雙臂說:“他會跟我透露嗎?你認為我有這麼大的本事?”

徐鳴付沉默下來,很是糾結。

邵逸青沒逼他:“不想說不說。”

這是他們兩家的私事,邵逸青不用全然知曉。

但徐鳴付卻在糾結中動搖了,嘴唇張張合合,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情緒豐富地道:“盛杭的Omega……當年懷孕的時候,死在了手術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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