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青喻察覺到了。
他很不爽。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很像一個笑話。
但他也知道,自己再繼續待下去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于是大大方方把手裡的貓糧桶放下,強撐着禮貌說了句,“那你們喂吧,我先去放行李了。”
然後就走了。
夏時绯看着他落敗的背影,忍不住開心笑起來,“薄老師就這麼舍得啊?“
當着鏡頭的面,夏時绯沒把話說全。
但薄遊還是聽懂了,問他怎麼這麼舍得傷害楚青喻呢。
薄遊沒法跟他解釋他跟楚青喻之間并不存在傷害這種說法。
畢竟他并不喜歡楚青喻。
他隻是面不改色地轉移了話題,“不需要倒水的話我就先去休息了。”
夏時绯拉住他,“需要的呀。”
薄遊看着他,又看看拉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夏時绯讪笑松開,“要給它們倒水的。”
掌心離開的同時,也順便帶走了柔軟的溫度。
沒了溫度覆蓋的手腕很快就被山風吹涼了。
薄遊眨了眨眼,有些沒回過神。
“所以可以辛苦薄老師去把櫃子上的兩個黑色碗拿過來麼?”
聽見聲音,薄遊緩緩擡眼,迎上夏時绯看過來的視線。
半秒後,他面無表情應了一聲,“嗯。”
轉身走上台階時,他才發現他好像又被夏時绯操控了。
他有些懊惱,想轉回身子去問夏時绯為什麼是他去拿而不是他自己去拿,褲腳處就被一隻柔軟的貓貓蹭了蹭。
薄遊低頭,行吧。
就當是為了這些小貓貓吧。
【卧槽!夏時绯不會是頂級魅魔吧!!!】
【啊啊啊啊薄哥你清醒一點啊!幹嘛那麼聽他的話啊!!】
【當然要聽老婆的話啊!聽老婆話老婆才給草草。單純.jpg】
【!!這破路都開的起來???】
薄遊記得櫃子上确實還有兩個黑色的碗,很快拿了出來。
出來時,他剛好看到楚青喻在擡行李箱。
見他有些吃力,就順手幫忙擡了一下。
楚青喻眼睛一亮,以為薄遊又開始關心自己了。
可等他擡眼時,薄遊已經快步走下台階,往夏時绯的方向走去了。
楚青喻的目光落在夏時绯身上,眼底滿是恨意。
夏時绯絲毫不覺,專心給貓碗裡分添貓糧。
全部分添完畢,薄遊剛好端着兩碗水過來。
為了避免幾隻貓貓搶水喝,夏時绯把兩隻碗放遠了些。
放好碗,他擡眼去看薄遊。
薄遊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的,問他,“看什麼?”
夏時绯沒有回答他,隻是一步步踩着薄遊後退的腳印前進。
薄遊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下意識想後退。
忽然,夏時绯輕啟嘴唇,開口說,“不許退。”
分明不是多強硬的命令語氣。
可薄遊還是鬼使神差地頓住了準備繼續後退的腳。
下一秒。
帶着特殊香味的人忽然靠近,将鼻尖抵在了自己頸間,貓一樣地嗅了嗅。
柔軟的溫度隔着空氣覆蓋在敏感的脖頸,薄遊無意識滾動了下喉結。
兩人明明沒有任何的肢體觸碰,可随着夏時绯在他頸間停留的時間一秒一秒增加。
薄遊還是覺得四周的山風好似都裹上了夏時绯的味道。
一起沖向他時,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缺氧的眩暈。
【卧槽!這個聞脖頸是不是太犯規了!】
【啊啊啊啊好撩好撩!!流鼻血.jpg】
【老婆來聞我來聞我來聞我!!舉手.jpg】
【累了,每次看見漂亮老婆都有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感.....哭.jpg】
“薄老師,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耳邊響起夏時绯放得很輕的聲音。
薄遊還處在缺氧的眩暈中,但他還是清楚聽見了夏時绯的話,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身上哪來的别人的味道?
他感覺自己身上全是夏時绯的味道。
卻見夏時绯已經從他頸間離開,并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但他的眼睛仍繼續纏着薄遊的眼睛,語速緩而慢,帶着蠱惑一般:“我不喜歡薄老師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但其實。
薄遊身上并沒有楚青喻的味道。
隻是幫楚青喻擡了下行李箱,能沾到什麼味道。
即便如此,他還是要往薄遊心裡抛一個錨。
訓狗從來都不是教會狗狗各種規矩。
而是讓狗狗心甘情願地給自己戴上束縛的項圈。
今天這個錨點一旦在薄遊心裡埋種成功。
那薄遊以後會時刻記住要和别人保持距離,并讓自己保持幹淨。
薄遊不知道夏時绯在想什麼。
他隻知道濃郁的香味已經正一點點從鼻尖撤離。
逐漸拉開的距離讓山間的空氣終于有機會湧進薄遊的鼻腔中。
可薄遊卻皺起了眉頭。
山風沒有夏時绯香.......
但夏時绯已經轉身離開了,薄遊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着他移動。
【夏時绯神經病吧!我哥用你管???】
【唯粉先别吵,我先問個問題,是隻有我一個人沒看懂夏這個操縱麼?】
【額......我也有點懵?薄遊從哪染上别人的味道了啊?呆滞.jpg】
【啊啊啊我看懂了!從哪染的不重要!有沒有味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心錨!心錨!夏時绯在往薄哥的心裡種錨!讓他以後不要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離那麼近!!】
【我靠!牛!夏時绯就是古希臘掌管訓狗的神吧!!!】
【老婆來訓我!我才是你最可愛的狗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