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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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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開始,接下來的每天都很難熬。

第二天,五點多被叫起來集合,進行三公裡晨跑,白天訓練,晚上唱軍歌,還要抽空寫軍訓心得。

但也會勞逸結合,拉歌,展示才藝,算是枯燥生活中的調劑。

這天上午,組織消防逃生演練。

他們被帶到教學樓的階梯教室,觀看過視頻後,等到警報鈴響起,立馬用濕毛巾捂住口鼻,有序向外疏散。

沒想到的是,竟模拟了火災時的濃煙,黃色的,味道沖鼻。

煙霧有些迷眼,大家紛紛躬着身,貼牆而行。

不知是誰從後面撞了下阮季星,她手上毛巾一松,立時被嗆到,步調也亂了。

他們急着往外跑,沒顧得上她,樓道窄,她被人流帶着,被迫往前,煙越吸越多,臉嗆得通紅。

這其實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發生踩踏。

她心裡也慌。

這時,一隻手臂伸過來,将她和其他人擋開。

“煙霧是從上面噴出來的,它密度比空氣小,不會往下沉,不要站起來。”

有了空檔,她才能蹲下身。

“快走。”

戴着迷彩帽,又有毛巾遮擋,阮季星沒能看清那人的臉,唯見一雙眼,又黑又深邃。

她思考不了那麼多,隻想趕緊離開這兒。

待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她真有種活過來的感覺,大口喘息。

郭教官在不遠處吹哨:“六連過來集合!”

她想起什麼,目光逡巡了番,卻不見了人影,隻好先去集合。

“第一排開始報數!”

“六連應到一百二十四人,實到一百二十四人,報告完畢!”

聽到這聲,阮季星望過去,聲線似乎能和剛才幫她的那人的重合。

所以……是沈轲?

“歸隊。”

沈轲轉過身,隔着三排人,和她的視線對上。

他腳步頓了下。

阮季星眨了眨眼,想說什麼,可時機不合适,還是将話咽回去了。

沈轲是多出來的一号人,站在第一排排頭旁邊,個子又高,便顯得尤為突兀。

雖然他這些天沒跟着訓練,但軍姿站得依然身形筆直。

郭教官大發慈悲,放他們提前下訓。

阮季星從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追上沈轲。

他步子邁得大,她隻能小跑地跟着,“那個,謝謝你啊。”

沈轲沒什麼反應,也沒看她,反問:“謝什麼?”

她以為他之前沒看清她,解釋:“就剛剛疏散的時候啊。”

“哦。”他恍然,說,“你擋後面的人的路了。”

“……”

“對事不對人,你幫了我,我就不會忘恩負義,我請你吃……”

阮季星想了下,和他一起吃飯好像有點尴尬,話音一轉,變成:“我請你喝杯東西吧。”

豈料這人應得幹脆:“行啊,喝什麼?”

“……”

你倒是毫不客氣。

到了奶茶店,沈轲要了一杯黑糖珍珠奶茶,全糖。

阮季星想起上次他也喝的這個,問:“你居然喝這麼甜嗎?”

他睨她一眼,表情很古怪。

“我就随口一問。”

她付了錢,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則,陪着等出餐。

這會兒是飯點,人很多,小小的店裡空氣都稀薄了,阮季星摘了帽子,給自己扇着風。

她旁邊有兩個同樣穿着迷彩服的新生咬耳朵:“欸,你看那個男生,好帥啊。”

“你去找他要聯系方式呗。”

“我不敢,感覺他很冷的樣子。”

阮季星下意識地瞟瞟他。

客觀地分析,他的長相是比較周正的類型。

眉峰微微隆起,眉毛濃而長,眼角微微向下垂,下眼睑弧度比較大,俗稱“狗狗眼”,鼻梁高挺,嘴唇偏薄,有一顆不太明顯的唇珠。

說“冷”,大抵是因為,他眼簾半耷,渾身散發出一種“别找我要聯系方式”的警告的氣息。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别偷偷摸摸的。”

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兩個女生頓時噤若寒蟬。

這下阮季星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她絞盡腦汁,找了個話題,試圖破解這個局面:“我是想問你,趙阿姨還好嗎?”

沈轲不鹹不淡地答道:“還行。”

“哦。”

餘光裡,她們面露尴尬,往旁邊挪了挪。

又冷場了。

如果換成别人,年少時期相處過幾年,多年後再見,怎麼也有無數可以追憶往昔的素材。

但阮季星後就後悔在,當初不該對他吆三喝四,當用人一樣使喚。

而且,沈轲本來就不是熱絡的性子。

還是不要生硬地跟他搭話了。

怎麼等了這麼久,奶茶還沒好?

剛如是想着,又進來一波人,把裡面的顧客往更裡面擠。

僅有的幾個店員忙得團團轉,機器嗡嗡作響。

男生體溫高,身上烘出一股熱氣,混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不難聞,但濃烈而陌生,近得令人難以忽視。

阮季星盡量不去在意,低着腦袋,看着鞋尖。

鞋子實在太硬,幾天過去還沒能适應,腳後跟磨出了泡,腳底闆也好酸。

她悄悄活動着腳腕。

沈轲垂眸看她。

她估計不知道,摘了帽子後,有一縷頭發翹了起來。

有點呆氣。

不高的個子,這麼一把頭低下去,像極了一顆……頂着黑色傘蓋的蘑菇。

聽見叫号,沈轲伸長手,拿走自己那杯,輕拍了下她的頭頂。

呆毛平下去了。

更像蘑菇了。

他說:“走了。”

他居然膽敢拍她腦袋?

阮季星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瞪着他的背影。

按理說,已經兌現了承諾,也該大路朝天,各走兩邊了。

但她從不允許任何人碰她腦袋,包括阮正榮和季曼,她小時候固執地認為,這樣會長不高,這則禁忌一直延續至今。

她咽不下這口氣。

“喂,沈轲。”

他回頭。

阮季星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幼稚的報複心理一起,二話不說,伸手拿掉他的帽子。

想拍回去的動作卻陡然停在半空中。

她看到那條疤,有些吃驚地張大嘴巴。

突然就明白,難怪這些天這麼熱,他都一直戴着帽子。

還有,為什麼他能夠破例不參與訓練。

路過的人也不禁側目而視,眼裡有好奇,同情,忌憚。

或許是她的表情,他們的眼神冒犯到他了,沈轲臉色冷下來,搶過帽子,重新扣上,大步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阮季星一時手足無措。

他應該就是不想被人看到吧,不然也不會刻意遮着。

然而,她卻大庭廣衆之下掀了他的“遮羞布”。

換作是她,沒臭罵對方一頓,甩臉走人都是寬容大度的了。

怎麼辦,這好像不是一杯奶茶能扯平的事。

回宿舍後,隻有謝曉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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