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電腦都被願狐搞得發出了嗡嗡的聲音,白然卻據理力争,“你什麼都實現不了,還敢讓我随便許願?”
願狐估計氣得連用來和白然溝通的字都大了很多倍,“你就不能許一個和你自己有關的願望嗎!”
“你要求真多。”白然有點不耐煩了,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懶洋洋地道,“那這樣吧,你讓全世界人民每人給我打十塊錢,總行了吧?我想暴富。”
願狐總算聽到了個正常的願望,一邊對人類的貪心嗤之以鼻,一邊迅速地表示:“這個可行!”
白然淺笑着,許完願之後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道,“你不會是想要給我制造個幻覺,或者直接去改我的銀行卡餘額吧?”
她淡定地坐直了身子,“我可不吃這一套哦,顧大師的球球号我還記得清楚着呢。”
正打算這麼做的願狐:“……”
這個人類可真讨厭!
它最終隻能罵罵咧咧地縮回了文件夾裡,畢竟以它的能力,最多隻能搞一個障眼法出來,不可能真的影響到全人類。
而且它偏偏又動不了白然,隻能對着她伸一伸沒有實體的爪子,以示憤怒!
祁慕白聽到白然用顧卿洲的名号吓退了願狐,心裡滿不是滋味。
如此對比之下,之前他還看着讨厭的燕風巡忽然之間就順眼了起來。
他一張奶貓臉相當嚴肅,跳到貓抓闆上洩了會兒憤才放松下來。
現在白然已經對妖怪的接受度越來越高,總有一天她會頂着他的名号狐假虎威!
嗷……不對,喵嗚!
姓顧的!你給窮奇等着!
白然看願狐不再霸占着整個屏幕,也松了口氣。
她隻是看起來淡定,但其實緊張得不行。
如果沖着這個願狐妥協,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等她再次獲得了電腦的使用權後,她先是遺憾地發現自己的那個遊戲因為電腦關機而中止了下載,緊接着又發現自己的球球号上閃動出了消息。
原來是顧大師回她的消息了,白然看了一眼屏幕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願狐文件夾,點開了和顧卿洲的對話框。
顧大師先是簡單對她遇上的問題進行了一下解答,緊接着便是一條看起來沒有關聯的消息:
【顧:你是不是丢失了一些記憶?】
白然沒想到顧大師是來問這個的,一時間有些擔心這和她被願狐纏上有關系。
她隻能先如實回答道:
【然然白又白:是的,怎麼了嗎?】
這條消息發出後,顧卿洲的名字就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白然保持着同一個姿勢等了他許久之後,确定了一件事:顧大師的打字速度,比她還慢。
究竟是在寫什麼小作文才能十分鐘了還沒憋出來?
這個過程實在是太折磨人,就好像你去醫院看病,醫生對着你長籲短歎,但就是不告訴你你到底怎麼樣了。
白然最開始是擔心的,但後來又放松了下來。
反正她也不能改變現狀,現在在這裡瞎想也是自己吓自己。
白然她等到緊迫感都沒了,對願狐的擔憂也淡了,頗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
她去小冰箱裡拿了一個小黃瓜啃着,雖然這玩意兒根本不頂飽,但反複的咀嚼還是給了白然一種自己已經進過食的感覺。
人類還真是每天都在努力地欺騙自己的大腦呢。
最終,等了半小時後,她感覺自己眼睛都看花了,也沒等到消息。
白然:“……”
顧大師這是在寫小說呢?再等不來更新讀者都要跑光啦!
已經過了她上播的時間,倦零都來問她為什麼還沒開播了。
她蔫哒哒地打了一條回信:
【然然白又白:我在等一個消息。】
那邊回的很快:
【倦零:男朋友的消息嗎?】
白然有點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産生的這些聯想,但還是沉痛地回道:
【然然白又白:不,是我的病危通知書!】
和倦零聊了兩句,白然得知他這幾天因為工作原因可能都沒有辦法看直播。
燕風巡覺得在他确認白然到底是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前,不應該再和白然産生接觸。
因為他會克制不住用對待那個人的态度去對待她,這對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白然自然不會有任何不滿,她對倦零在自己窘迫時期的扶持一直銘記于心,更何況前兩天人家還給她送了一張電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