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夏油傑大半時間都在橫濱特高校窩着,對于森鷗外下達的大部分任務,要麼裝聾作啞,要麼擺爛陽奉陰違,這樣幾次之後,除非十分緊急的大事,森鷗外已經很少找他了。
對此,夏油傑也樂的清閑。
就是苦了中原中也,每天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當然,除了在橫濱特高校擺爛之外,沒事也會去找費奧多爾,果戈裡以及西格瑪等人聊聊天,生活十分惬意。
費奧多爾一如從前,時不時發出天人五衰的邀請,夏油傑照常拒絕,不過天人五衰的成員他幾乎都認識了,并且關系還不錯。
偶爾去Lupin酒吧喝酒的時候還能遇上坂口安吾,坐在一起聊聊天,或者是回憶往昔。
這些年從橫濱特高校離開的學生不多,但都過得十分不錯,夏油傑也逐漸成為了傳說裡面黑白兩方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了。
似乎,一切都還過得不錯。
夏油傑離開茶室後,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幾個适合的狙殺點,在港口mafia這些年,本來一竅不通的,反偵察、審訊、竊聽早已出神入化。
随随便便的瞥了一眼,他朝着菅田真奈美使了個眼色,一旁的菅田真奈美立刻了然于心,随後招了幾個部下吩咐了幾句。
還不等到夏油傑上車,遠處反光的倍鏡早已消失不見。
“是誰的人?”夏油傑坐上車,閉目養神的時候,正好菅田真奈美回來了。
“據說是加藤家派來的。”菅田真奈美彙報着剛才審訊出來的信息。
“加藤嗎?”夏油傑不可置否的笑道:“把人送給加藤先生。”
“好的,我明白了。”菅田真奈美又道:“今天是月末了,還是像之前一樣嗎?”
夏油傑睜開眼,有一瞬間的恍惚:“這麼快又到月末了啊……跟往常一樣吧。”
“好的。”
車停在了港口mafia專屬墓地門口,夏油傑拿上一束花獨自走了進去。
織田作之助的葬禮當初是由太宰治一手操辦的,他沒把織田作之助安息之地告訴任何人,但卻也沒有過分隐藏。
再者這世界上,恐怕來祭奠的人也就隻有他們三個,沒什麼好藏的。
夏油傑輕門熟路的走到那個最邊緣的地方,他将花放在碑前,将上次放到這兒幹枯的花收走。
望着黑白照片上織田作之助熟悉的那張臉,夏油傑垂眸淺笑。
“好久不見了,織田作,這些天還是一樣的無聊,一些小型組織仍是沒有放棄刺殺我,并且還總是愛把鍋往偏大型的組織頭上扔,低劣的嫁禍,愚不可及。”
“前兩天我遇到安吾了,他過得還行,順風順水,現在是□□的紅人呢,不過黑眼圈還是跟以前一樣重,真擔心哪天他就抛下我們去找你了。”
“哦對,差點兒忘了,太宰好像回來了,聽說他加入了個什麼武裝偵探社,以他的能力不會過得太差,就是現在還是十年如一日的不停的自殺,令他的新搭檔苦不堪言,說不定哪天他就成功下來見你了也說不定。”
“說起來……我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應該是我最先來找你才對。”說着,夏油傑微微擡起頭,面對着織田作的照片,他啞然失笑:“每個月都來找你說這些無聊的話,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煩我,今天來的匆忙,沒有給你帶魔鬼辣的咖喱飯,下次我一定記着。”
……
“老虎襲擊案?”夏油傑拿起辦公桌上本不該存在的文書:“這種東西怎麼會送到我這兒來,這不是應該交給警察局嗎?再不濟也是詢問哪個動物園丢沒丢失老虎。”
“那個老虎,似乎是異能。”下屬遲疑了一瞬。
“嗯?這些年奇奇怪怪的異能也不少見,一個區區的人虎也值得你們這麼驚訝?”夏油傑有些懷疑。
“本來不該麻煩您,但是這件事引起了首領的重視,甚至黑市有人已經出七十億懸賞人虎了。”
這下夏油傑倒是稍稍起了一點兒興趣:“七十億啊,倒也不算多,BOSS派誰去調查這件事了?”
“是遊擊部隊的芥川大人。”
七十億而已,既不是七百億也不是七千億,卻讓森鷗外派出了芥川,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呐。
夏油傑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派人暗中盯着芥川,務必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人虎的下落。”
“需要屬下派人将人虎抓來嗎?”
夏油傑拒絕:“先不急,找到人再說。”
與此同時,橫濱的某條河邊,落魄的白發紫金眸的少年從河中救起了某個繃帶浪費裝置。
随後被國木田請了一頓茶泡飯,中島敦難得飽餐了一頓,但在國木田和太宰治說到人虎襲擊事件的時候,卻驚恐不已,頓時引起了兩人的懷疑。
與此同時,夏油傑的下屬也逐漸查到了中島敦身上,正暗中謀劃要不要把這個或許知曉人虎下落的孤兒綁走。
除此之外,死屋之鼠的勢力也在蠢蠢欲動,以及國外的某些勢力也在慢慢的靠近橫濱這個異能者大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