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再休息一陣嘛。”
正在空調前愉快地吸着涼爽空氣的紅頭鹦鹉磨磨蹭蹭,不願面對外面的炎炎夏日:“反正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和他視線碰上的小早川元夏敏銳地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在她的印象裡,白鳥澤是一支特别看重個人能力的隊伍,每次體能訓練,成員們也在你追我趕,暗暗較勁。
之前她帶着小巨人前輩指名轉送的禮物,在山上等了半天,遠遠地看見領先了一路的牛島若利在沖刺階段被一群高年級前輩反超,和他最要好的隊友一塊落在最後。
怎麼這次針對IH的強化訓練,在比往常更長、坡度更大的山路上隻有他們兩個?
“其他人都在市立體育館裡訓練哦。”
天童做了個“噓”的手勢,狡黠地眨了眨眼:“隻有我們堅持在森林裡開荒。”
“哇哦。好厲害。”
她幹巴巴棒讀,想起阿列克斯之前拍的照片,試探道:“該不會被排擠了吧?”
“覺。”牛島若利罕見地直呼紅發少年的名字,聲音比往常低了幾度,透着一絲冷冽。
他臉色鐵青,緊緊地攥着拳頭,小臂的肌肉明顯地鼓了起來,顯然在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看來是猜對了。
比起見證一位未來的排球巨星誕生,隊友們更樂意看到它在冉冉上升的途中不幸隕落的樣子。
“連鹫匠教練也不管嗎?”小早川元夏懷疑。
聽說牛島君剛剛開始征戰中學聯賽的時候,這位讓白鳥澤在整個東北保持不敗的傳奇教練就已經多次來訪,請他三年後務必加入自己麾下。
上個月的IH預選賽,牛島若利的名字也出現在每一場的首發名單裡;掌握着整個排球部話語權的主教練對他的信賴不言而喻。
這樣的一位教練,居然舍得讓自己最偏愛的選手被其他隊員排擠?
她覺得不可思議。
“哎——”天童伸了個懶腰,小聲嘀咕着,“就是他出手了才更麻煩呢。”
“若利君向教練組報告了三年級的前輩們在訓練裡擅自偷懶。”
“結果反而被鹫匠教練懲罰,勒令他每天必須繞着球場跑上一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