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烏修施展了前幾天自學到的「紙鳥召喚魔法」,向涅瑞尤斯飛去。
涅瑞尤斯沒有任何耽擱的過來了。
「咔嗒」
推開門扉一瞬,涅瑞尤斯目睹了浮爾利什教授。
烏修連忙向她求助:“涅瑞尤斯閣下,浮爾利什教授他——”
涅瑞尤斯不停頓的往這邊走,看起來很是擔憂。
「盡管有着那樣惡劣的開端,還隻是短暫的師生關系,涅瑞尤斯閣下仍舊對浮爾利什教授傾注了善良……」
烏修被這樣的師生情誼感動了!
他目睹着涅瑞尤斯靠近。
這位從舊紀元存活下來的,少女模樣但眼眸很滄桑的大魔導師,空藍色的眼眸因為劇烈的情緒而搖曳着。
“阿斯莫德教授,在這之前竟然沒有察覺到,這裡的涅瑞尤斯為自己的遲鈍感到慚愧!”
她深重的忏悔着。
對浮爾利什教授伸出了救治的手——
“讓我們挽回這個沉痛的錯誤,阿斯莫德教授,不,浮爾利什。”
涅瑞尤斯深情款款的捧着冰霜凝結的玫瑰,“讓我們牽着手去往魔法極限罷!”
“……”
烏修沉默了。
他的眼神空洞黯淡,幽幽的凝望着涅瑞尤斯。
——明明是舊紀元的大魔導師,卻如此輕率的淪陷于色欲之罪,唔嗯,畢竟不是所有大魔導師都是小醜校長,烏修寬容的原諒了。
“涅瑞尤斯閣下。”
烏修擺出沒有瑕疵的微笑,伸手擋住了涅瑞尤斯灼灼的視線。
“請你清醒一下。”
“你在說什麼哈洛瓦斯同學,我很清醒,放心,作為浮爾利什唯一的學牲,這裡的涅瑞尤斯也會對你給予關照……”
。
“……抱歉哈洛瓦斯同學,我太慚愧了。”
涅瑞尤斯用手帕擦試着淋了滿臉的魔藥,“浪費了你幾瓶品質這樣好的「聖約翰的藥劑」,會賠給你的。”
“别在意,涅瑞尤斯閣下。”
烏修收回了手中還沒潑出去的藥劑瓶,“我還有很多。”
“哦對了閣下,還有這個。”
“咳咳。”
涅瑞尤斯難為情的将冰霜玫瑰回收了。
——盡管以純粹的魔法角度,這支玫瑰做的很好,證明了魔法需要浪漫。
但犯下色欲之罪的涅瑞尤斯,為了美感似乎忽略了堅韌,花枝部分因為太脆而折斷了。
“阿斯莫德教授,實在是很抱歉。”
“……”
浮爾利什教授還是高燒時懵懂的模樣,眸子渙散的沒有聚焦。
他看起來很難受。
烏修将以冰霜降溫的手帕抵在浮爾利什教授的臉頰,輕輕的貼着。
“涅瑞尤斯閣下,要怎麼将色欲之罪壓制下去呢?”
“唔……”
涅瑞尤斯苦惱着,“我想想。”
——據涅瑞尤斯說,色欲的罪責與權柄處于相互制衡又相互催化的狀态。
這次的蝕骨鲸落讨伐戰,盡管從烏修這裡借去了許多魔力,減輕了浮爾利什教授的負擔,但同樣消耗了許多「阿斯莫德的藍血」。
「阿斯莫德的藍血」是冷性的雲端常質。
相當于缺失了空調的盛夏,僅有的冰還被取走了,浮爾利什教授于是淪陷入了近似中暑的狀态。
“他現在還沒有徹底犯下色欲之罪,暫時處于假性……”
或許是顧忌着烏修,涅瑞尤斯收斂了一些過分直白的用詞,“不過讓假性發展成真正的就麻煩了,嗯,現階段需要的魔法材料不會很多,我去準備一下「涅墨西斯的暴怒」。”
“「涅墨西斯的暴怒」?”
“對,憑借「涅墨西斯的暴怒」将阿斯莫德教授的色欲罪責反轉。”
“歸根結底,是阿斯莫德教授平時将色欲之罪壓制的太狠了,反噬才會這樣嚴重,要适時的發洩出去。”
“正好外邊正在鬧蝕骨鲸落,就為阿斯莫德教授獻祭了罷!”
這麼說完,涅瑞尤斯慌慌忙忙逃離了工坊,她又有變冰霜玫瑰的沖動了!
。
“……”
不知曉涅瑞尤斯的魔法陣需要多久。
烏修兢兢業業的給浮爾利什教授換手帕,才凍涼的手帕沒有放多久就燒熱了。
伴随着溫度逐漸失控,浮爾利什教授也變得渾渾噩噩。
“唔……”
本來收斂着的,難耐與呻吟也微末的溢出來。
“……”
烏修的耳尖有點燒熱。
失去理智的浮爾利什教授捉住了他伸去換手帕的手,貼在他冰涼的手心上。
很快捂熱了,又嫌棄的丢開。
烏修将另一隻手伸過去,又被貼住了。
“……涅瑞尤斯閣下究竟什麼時候弄好。”
烏修自己也知曉,這實在是強魔所難,畢竟是可以将「色欲」反轉成「暴怒」的高階魔法,相應的材料和魔法陣的布置都要斟酌着花好些時間。
但這裡的教授和學牲也很難受。
“……”
或許是在入睡之前突然犯下暴怒之罪,浮爾利什教授穿着讓昨晚的烏修渾渾噩噩的寬松睡衣。
睡衣很柔軟,衣擺被磨蹭的微微往上,露出一點白皙的腰窩。
「……還是第一次瞥見。」
烏修抑制不住将視線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