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風氣輕浮散漫,老師授課刻闆教條,學生嬉笑打鬧,老師仿佛看不見也不管。
氣的賈敬直接撤換了賈代儒,還狠狠地打了那幾個挑事玩鬧的學生。
對于這些頑劣的學生,就需要個鐵血嚴厲的老師,賈敬直接找了曾在刑部大牢當過審問犯人的獄卒的同窗周明海。
周明海這個人才華橫溢,卻少了幾分運道,每次要科考前總會出些意外,又因性情耿直,恃才傲物,得罪了權貴,被刺字發配。
後遇上大赦,回了京都,機緣巧合成了刑部大牢的一個獄卒。
相信有了周明海,這些賈家子弟一定會學好。
當然,不會就找這麼一個夫子,還得再找兩個,輪替着上課。
至于周明海就讓他主要負責紀律,是族學的最高領導。
下午結束了文化課,迎春三人蔫達達的,仿佛耗幹了精力。飯菜一上桌,三人就大口的幹飯,動作優雅又快速。
這時賈薔來了,看到姑姑們正在吃飯,自然的上了桌,司棋立馬端來一副全新的碗筷。
賈薔與迎春她們年齡相仿,很多話題都能聊到一起,說到學業,賈薔抱怨周夫子太嚴厲了,看到他就腿肚子打顫,再也不能在課堂上開小差了。
“這樣挺好的,你總不想落的珍大哥哥那樣的下場吧!”探春提到一種可能性。
“努力吧少年!”惜春跟着系統待久了,脫口而出這句。
迎春覺得不錯,也跟着學“努力吧少年!”。
賈薔聽完,想到前天見到賈珍的樣子,心中打了一個顫,絕對不能落到那種地步。
那天賈薔在遊廊碰到了賈珍,隻見賈珍一身藥味,身子雖康健,但精神差了許多,旁邊還跟着兩個健壯的男仆,規勸着賈珍的一舉一動。
不能喝酒、不能賭博、不能晚睡、不能吃冷的、不能吃油膩的,總之一切對身體不好的行動都不被允許,除了這些還要喝些黑乎乎的補腎藥。
賈珍就像個被困在牢籠裡的小鳥,隻能按着主人的想法活着。
那活的相當憋屈。
“姑姑,我今天來是請教你們的,一定要教教我這個不開竅的侄子。”
迎春三姐妹自然答應,賈薔将上課不懂的地方都提出來,迎春、探春、惜春三人細細的給講解。
等講解答完所有疑問,四人開始寫作業。
安靜的書房中,隻能聽到筆墨劃碰紙張的聲音,入畫等丫鬟剪了好幾回蠟燭。
終于四人寫完了作業。
賈薔看着三人寫完的厚厚的一沓紙,佩服的五體投地。
自己也要努力,不能被姑姑們拉太遠。
姑姑們這些弱女子都這麼努力,自己一個男子漢不能落後。
就這樣賈薔也加入了内卷的行列。
賈薔都知道上進了,那賈蓉呢?
賈蓉躺在床上看閑書,至于作業則讓小厮代筆。覺得自己是甯國府的嫡子嫡孫,未來的繼承人,根本不想努力。
至于尤氏等懷了孕,也是一點不擔心,祖宗家法放在那兒,自己的爵位誰也奪不走。
緊湊的學習,榨幹了惜春所有的精力,一沾床就睡着了,再也沒有精力和小系統讨論府中的八卦。
賈敬的耳朵也清淨了不少。
雖然每次都有收獲,但賈敬也不想知道府中那些婆子仆從的八卦。
日子一天天過,榮慶堂中就剩寶玉一個,如今寶玉也去上學了,賈母感到非常寂寞。
雖有王熙鳳的逗趣,但王熙鳳還有一大攤子家務要處理,也不能随叫随到的陪着賈母解悶。
賈母又思念起迎春三姐妹,覺着有三個鮮亮的小姑娘陪在身邊才是天倫之樂,想着再把三人接回來。
反正族譜上已經過繼了,應該妨礙不到賈赦、賈政了。
于是賈母吩咐鴛鴦給三個姑娘送些玫瑰露過去,順便看看過得怎麼樣。
雖也聽下人說了過得都挺好,但都是傳聞,總不如親眼看來的真實,于是讓鴛鴦去真正的看看。
隻要過的不好,自己就有理由了。
鴛鴦帶着玫瑰露來了,卻沒見到迎春三人,聽繡橘說都在上課,每天課業繁重。
鴛鴦放下東西,說了賈母的關心,然後拉着繡橘聊了一會兒家常,打聽清楚三個姑娘的日子才離開。
賈母聽完鴛鴦的話,迎春三人的日子不錯,有大院子,有衆多仆從,有專門請的夫子,本應該高興的,可心底卻有些失望。
賈母很快壓下心底真實的感覺,臉上表現出一副欣慰的樣子。
“如今百花盛開,園中景色怡人,想必二姑娘她們上課勞碌,老太太正好叫她們過來賞花放松下心情!”鴛鴦深知賈母脾性,見到賈母那副表情,就知道賈母心中不滿,遂提議讓迎春等人過來賞花。
“不錯,年紀輕輕的女孩正是該玩鬧享樂的時候,想必她們也憋壞了,一會兒你去和鳳丫頭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