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英還不能接受他,一把推開了他,“行了,天都亮了,我去煮飯吧,别回頭婆婆嫌我懶呢。”
“我媳婦那是最賢惠的。”陳昊說着,放開了她,“那也成,你去做飯,我去請大哥跟心平他們回來吃飯。”
“嗯。”
盛英整理了一下,就去廚房煮飯。
陳昊望着她,眼神逐漸變得陰暗,他可不會忘記當初盛英是怎麼拒絕他的。
三天後,盛英被盛淮山跟盛心平接回了家,按照當地的規矩,新娘子的兄弟要留在男方家裡,三天後才能回門。
南柚甯本來在婚禮第二天就要走的,但是盛安國跟姚翠蘭都覺得,他們當哥哥嫂嫂的不能走,得等英子跟新姑爺回門,大家一塊吃頓團圓飯,有個寓意,才能回去。
南柚甯不理解,但尊重習俗,所以還是留下來了
這幾天許年年确定了自己懷孕了,當夠了大爺,什麼活也不幹,南柚甯也能理解,畢竟孕婦為大,她不想動,她多幹點活又不會怎樣。
隻是這幾天把姚翠蘭氣得夠嗆的,她天天教南柚甯幹活,南柚甯沒一樣做得讓她滿意的,後來她兩眼一翻,也就想通了,幹不好還是讓她自己來吧,好歹南柚甯也沒偷懶了,把力所能及的活都給幫忙幹了。
姚翠蘭反而是看許年年不順眼,許年年那點小心思可瞞不住她,許年年無非就是覺得南柚甯進門來了,她能輕松了。
可是許年年也不想想,南柚甯遲早要回文工團去,雖然人不在家裡伺候,但是好歹她跟盛清野每個月都往家裡寄糧票,寄東西,好歹是有點用的。
許年年這邊一偷懶,可把她累得夠嗆的。
之前許年年一直撺掇她管教南柚甯,這幾天南柚甯對她百依百順的,雖然啥也沒幹好,但是好歹是啥也幹了,但是現在許年年撂攤子,以後家裡幹活的可就成她了。
好幾次,許年年躺在屋子裡休息,都被姚翠蘭站在院子裡叉腰罵了好久,說她懶起來了,這個後勤部隊的還不如南柚甯這個知青,姚翠蘭話又罵得髒,這裡為了審核暫時省略,好幾次都把許年年氣哭起來。
這下,兩人針對南柚甯的聯盟瓦解了,兩人鬥得厲害。
南柚甯在旁邊卻沒有幸災樂禍,剛開始南柚甯還挺高興的,誰讓許年年跟姚翠蘭平時總整她的,這會兒倒是狗咬狗了。
但是,南柚甯看着姚翠蘭辛辛苦苦幹了一家子的活,也心疼她呀,她自己要大包大攬地幹,但家裡的男人卻跟個大爺似的享清福。
許年年也不容易,以前被婆婆折騰,受盡折磨,這會兒懷孕了,好不容易得了清閑,可姚翠蘭卻橫豎看她不順眼。
姚翠蘭又在院子裡陰陽怪氣罵許年年了,南柚甯在廚房都聽得見,不免擔心起許年年來,雖然兩人不和,但是許年年畢竟胎還沒有坐穩,别回頭讓姚翠蘭氣出點好歹來。
許年年倒也會支盛淮山去說說,可是姚翠蘭哪裡是能聽得進去的人啊。
姚翠蘭罵到最後,心情不好了,還得繼續怼她,可勁折騰的是南柚甯啊。
今天是盛英跟新姑爺回門的日子,姚翠蘭一大早讓南柚甯起來弄完,自己又跑到院子裡去罵許年年了。
南柚甯正燒着柴火,不免心頭也火大,敢情姚翠蘭是真想把這些活全都推給她來幹,之前辦酒席大家齊心協力幫忙也就算了,這平時都想壓榨她,以後還得了?
南柚甯正煮着飯,聽着姚翠蘭陰陽怪氣嫌棄兩個媳婦啥也不會幹,她将手裡的柴火一扔,走到了院子裡去,喊道:“媽,這肉我是現在切嗎?”
一聽說南柚甯要切肉,姚翠蘭緊張地立馬跑進了廚房,“你那刀工你别動了,回頭再打翻了,誰也吃不着肉了,這肉可金貴着呢!”
姚翠蘭這會兒有了事情幹,也不跟許年年了,整個家裡也安靜了不少。
南柚甯又去了堂屋裡,盛安國正抽着他的大煙筒,南柚甯喊道,“爸,廚房柴火不夠了,要不,你再到山上砍點柴?”
盛安國眯着眼睛往院子裡堆柴火的地方看了看,還滿滿當當整整齊齊地堆了一牆,“這些夠用了。”
南柚甯解釋說道,“不夠,辦事那天借了張老爺家不少柴,得還人家才行,總不會欠着人家的人情。”
盛安國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了,聽南柚甯這麼一說,一想也是這麼個理,站起身就帶着盛淮山和盛清野上山了。
盛心平正從房間裡從來,手裡拎着鳥籠,正要出去玩,卻被南柚甯叫住,“你也别閑着了,去井裡挑兩桶水回來用。”
盛心平不好拒絕南柚甯,畢竟她是嫂子,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