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跟着太子,但是四皇子,必須要死!
誰能助他殺了白晟甯,他就可以成為誰的刀。
陸裕川雖然沒有離開周錦悅的視線,但是卻背對着她站了許久,手上裝作是在找傷藥,實際上隻是在調整自己的表情,以免讓剛剛才受過驚吓的小姑娘再次被吓到。
等他轉身之時,臉上已經看不到剛剛的可怖神态了。
陸裕川去找藥的時間有些久,還站在同一個地方許久沒動,但周錦悅什麼也沒說,也沒有發現什麼。
因為她什麼都沒想。她的腦子裡沒有任何東西,隻是看着陸裕川,隻要陸裕川還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内,他做什麼都可以。
周錦悅癡癡的看着陸裕川,知道他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她拉着他的手,感覺腦子才能開始思考别的東西。
陸裕川讓她把頭揚起來,好露出脖子的傷處,周錦悅就乖乖的擡起來,眼睛還是看着陸裕川。
忽而,她想起了什麼似的:“哥哥,我同他沒有發生什麼的,你相信我。”說完又拿那雙濕漉漉的杏眼瞧着他。
陸裕川那一瞬間險些繃不住表情,心裡又酸又軟:“嗯,我知道的。”他的小姑娘吓壞了,卻還記着這件事。
他怎麼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甚至他的姑娘還因此受了傷。
他克制住心中再次騰起的殺意,柔聲對周錦悅道:“沒事的。央央,你要記住,以後永遠不要把刀指向自己。”
“就算,就算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隻要你人沒事,你平安活着,其他的都沒有關系,知道嗎?”若是還有這種事情,他固然會生氣、憤怒,但該死的人不是他的姑娘,而是那些禽獸!
他的央央不能出一點事情,更不能因為其他人的惡行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得把周錦悅的想法掰正過來。
“什、什麼意思?”周錦悅有些不太能懂。
“意思就是,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你也不要像今天這樣,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陸裕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周錦悅眨了眨眼睛,晶瑩飽滿的淚珠從眼眶滾落,陸裕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如、如果我真的被......”
“那也沒有關系,我隻要你活着。”陸裕川溫柔的捧住她的雙頰:“明白了嗎?”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是那些惡人的錯,是那些人該死,也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一點錯都沒有,也沒必要因為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傷害自己,知道了嗎?”
周錦悅怔怔的點頭。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要保護好自己。”陸裕川再接再厲,争取讓她以後遇到同樣的情況之時,不要再像今天一樣。
“嗯,我知道了。”周錦悅點了點頭,淚湧的更兇了。
陸裕川還是上一世的那個陸裕川,他不在乎她的貞潔,隻在乎她這個人。
“嗯,乖。”陸裕川松了口氣,再次把人擁入懷中。
此時門戶大開,世子陸裕卓處理好外面的事情,也第一時間來到了新房,他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人。
他怕裡屋的小兩口在做些什麼,不好意思進去。便在外間出聲:“二弟,郡主沒事吧?”
周錦悅聽見聲音,趕緊擦了擦眼淚,坐直了身體。
陸裕川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走到了外頭。
“大哥,她沒事。那幾個人如何?”
陸裕卓肅然道:“其中隻有幾個人有問題。”大部分部分人他是知道的,大多是世家子,也不好盤問,隻是楊逸明套出了話,說聽聞陸裕川的酒量很好,就想來湊湊熱鬧。
但還有三人卻無人見過。門房壓根兒就沒見過他們從大門進來,也沒有收過他們的請柬。喜宴上賓客繁多,大家互相不認識也正常,門房便是根據請柬來招待的。
不成想居然混進來這麼多不懷好意的人。
陸裕卓大略的查了查,他們大概是後來才混進來的,他派出的人說有人在附近的成衣鋪子買了幾身衣裳。
“那些無名之輩我已經讓人抓起來了。等賓客都走了,我再細細審問。”
陸裕川點點頭。
陸裕卓還是很心疼這個弟弟的,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怎麼還鬧出這種事情來?幸好昭和郡主沒事,否則二弟豈不是要瘋?
“他們背後是什麼人,你心裡有底嗎?”
陸裕川并沒有之間說是四皇子。隻是問道:“大哥,你對于朝上的那些人更熟悉,知道那些世家子的背後都是誰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