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間便過得飛快。
周錦悅這個新婦做的很是清閑,院内的事情有王媽媽一一和她說,她往後在管教打理也行,陸府的人知道陸裕川馬上要走,都盡量的把時間留個了他們兩人。
隻有回門這一天,陸裕川是必定要去的。
周錦悅早早的讓王媽媽回侯府報了信兒,傅芝卻還是令丫鬟一直候在府門,見馬車過來便應了上來,有讓門房進去傳話。
府裡出來接的人不少,周錦妍早早的就央着傅芝給她請了假,一大早就在家裡等着。周錦悅還未坐下,就被他們拉去了後房說話。
唯剩下陸裕川這個新姑爺,看着一溜兒的大舅子小舅子還有嶽父,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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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悅被人拉進去,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幾個年輕的還好,幾個過來人看着卻有些疑惑。怎的好像沒什麼變化?
周老太君屏退幾個小輩,小聲的問周錦悅:“你老實說,你這幾天睡得好不好?還習慣嗎?”
周錦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挺好的呀,府上的人待我都很好的。”她還給兩位女性長輩展示她帶來的禮物:“這個耳墜怎麼樣?”
“咳咳,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晚上,......新姑爺處的怎麼樣?”周老太太按下她給自己比劃耳墜的手。
周錦悅還有些茫然:“什,什麼?”
傅芝也直勾勾的瞧着她,眼睛裡散發着隻有成年婦人才懂的疑問。
周錦悅那一瞬間,臉頰肉眼可見的開始爆紅。
她......懂了。
不禁嗔道:“祖母!”
周老太君去握了她的手:“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成了婚都要經曆這一遭,究竟如何?”
周錦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這一沉默,周老太太和傅芝心都涼了半截:“不、不會真的沒有圓房吧?”
傅芝也急了:“新姑爺他......是不是不行?”
陸二郎看着高高大大,不像啊,難道是個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
這若是真的,那她們央央可是遭了大罪了。
周錦悅沒想到,老太太的眼睛還能看出這些東西來,并且思維能這麼發散,着實有些被她們的大膽給震驚到了。
“不、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周錦悅有些急了,又羞又惱,那天晚上的事情又不好說出來。
老太太一臉嚴肅:“這可不是害羞的時候,你老實說罷。”
她左瞧瞧,右看看,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孫女兒,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膚色晶瑩,柔美如玉,怎麼看怎麼是個美人,那陸二郎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是習武之人,若非那方面不行,怎麼能忍得住不下手??
周錦悅支支吾吾的,直到老太太一再追問,她沒辦法,才說道:“他說我年紀太小了......”
老太太和傅芝對視一眼,太小了??
十六歲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不都是這個時候嫁人嗎?怎麼就年紀小了?
“他之前不知道聽誰說的,說是女子行房事的年紀如果太小,後面會容易生病的,所以就沒......”周錦悅羞窘得擡不起頭。
另外兩人聽了解釋卻并沒有放松下來。
似乎是有麼個說法,可不是都是這麼過來的,大家也都好好的啊,怎麼就他不一樣?
莫不是是為了掩飾自己不行的事實??
老太太把她拉進前來:“你這樣,你晚上務必試他一試,他明日就要走,若是不行,你也好早做打算。”
“若是不行,你等他回來再提和離,也不算對不起他。” 傅芝接口道。
周錦悅:......
不至于吧?
周邊周錦悅被兩位長輩逼着說了自己的房内私事,又羞又好笑。然而還走脫不得,被兩位長輩拉着又說了好一會兒的私密話。
“這樣,你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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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陸裕川被大小舅子們灌得不輕。
他是酒量好沒錯,但周淮和周錦輝可是從過軍的,真較真喝起來,陸裕川必定是喝不過的。
周老太太知道自己兒子那死德行,忙一邊讓人過去勸戒,一邊派了人去往他們酒裡摻水,左右他們喝到後來舌頭都麻了,也喝不出什麼味兒。
其實後來他們都發覺了。
但是周淮在知道是老太太的意思之後,沒敢發作,後來就光吃菜了。
明日就要出征,若是喝的醉得起不來,那就誤了大事,是以也悶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