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又繼續行駛,過了一個半小時進入陽省,柳正的到站地點是在巍市的前兩站,比單墨早一個小時下車。
拖着行李,走到單墨的那節車廂前,拍了拍窗戶,朝着單墨揮手道别,嘴裡叽裡咕噜的講了什麼,可惜隔着窗戶,加上站内聲音太過嘈雜,單墨沒有聽清。
柳正在高鐵工作人員的警告下站到了黃線外,看着高鐵又慢慢的啟動,臉上的表情略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以後還沒有機會再見到學長了。
單墨所在的巍市是陽省的省會,經過三小時的車程,列車也終于到站了。
單墨從頭頂的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黑色行李箱,離開座位時,一旁的社畜還拿着平闆電腦在工作,來到列車門口處,小心的挪出另外一個白色的行李箱,等着列車靠站停車。
“好巧,你也這站下車呢。”古易站在單墨的旁邊,“行李有點多,我幫你拿個箱子。”說着想從單墨的手裡拿過那大的白色行李箱。
雖然交換了聯系方式,不過實際完全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單墨微微側首,搖了搖腦袋,拒絕了古易的幫助。
“沒事,我力氣大着呢。”古易抓過單墨手中的行李箱,輕輕一用力,搶了過來。
單墨:......倒也不用那麼主動。
王土土:......怎麼不見你幫我拿行李箱,他也拖着兩個行李箱呢,其中一個還是易哥你自己的。
列車終于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門口有等着上車的旅客,單墨拎着自己小行李箱下了車,順着人流,跟着古易他們一同往出站口走去。
這會兒古易又帶上了口罩和帽子,遮的嚴嚴實實的,在看看旁邊,顔值比他高,但是大大方方的,展露這自己相貌的單墨,再看看不時看向單墨的旅客,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口罩:“我這裡還有沒用過的口罩,也帶一個吧?”
看着黑色的口罩,單墨擡手接了過來,這麼多年他其實也已經習慣了,雖然每次出去都是人群裡的焦點,不過不是明星,所以最多也隻是被多看幾眼。
而且在六月,在火車站裡還好,有空調,在外面,帶上口罩,實在是太悶,所以單墨也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不過面對古易的好意,單墨接過來後還是輕聲的說了聲謝謝,站在原地,拆開包裝,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臉。
古易看着隻露出了眼睛的單墨,那一雙桃花眼反而變得更加的吸引人了,就是頭頂那柔順的黑發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摸幾下。
古易的喉結動了動,不自覺的吞咽下口水,怎麼辦,更加心動了。
很快就都要到達出站口,前頭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三人的腳步同時頓了頓:“那些,是你的粉絲?”單墨看着圍在出站口,舉着牌子的一群人,默默的伸出另一隻空着的手,“謝謝你幫我拿箱子,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事手機上聯系好了。”
然後趁着古易不備,搶過那白色的行李箱,裝作不認識兩人,迅速的離開。
古易:......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在看看那些激動的粉絲,把粉絲代入單墨的臉,那不知道該有多幸福。可惜現實是,作為一個頂流,單墨最初看見他的時候不僅沒有激動甚至一開始還沒有認出他,失敗,這會兒更加,仿佛他跟瘟疫似的,心碎。
單墨走到出站口的時候,古易的那些粉絲有不少轉頭看了看他,剛剛他家哥哥好像是和這人站在一起的,算了,不管了,哥哥要出來了,尖叫聲繼續。
單墨站在出站口,本來他是準備坐地鐵回去的,之前在列車上收到他爸的信息,怕他行李太多,會在火車站出口等他。
這會兒周圍的粉絲有點多,單墨四處觀望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坐在一旁椅子上,正在玩鬥地主的單正國。
“爸,你這地主要輸了。”将行李箱放在一旁,單墨在顧正國的旁邊坐下,看着單正國的牌,“看來你的歡樂豆又要輸光了。”
随着單墨的話落下,單正國旁邊的農民也打出了最後一張牌,這一局鬥地主也就結束,單正國的歡樂豆直接清零。
“唉。”單正國歎了一口氣,将手機放進口袋,看着單墨旁邊的兩個行李箱,臉上的表情帶上了揶揄,“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會沒多少行李,還記得你高中畢業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結果我和你媽去接你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滿三個收納箱的情書和禮物,加上你自己的行李,後備箱都差點放不下。”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爸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單正國拖過那白色的行李箱,看着行李箱外頭的一張張告白貼紙:“大學生的情書就是比你以前高中生那些來的露骨啊。”
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