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動回複系統并不是多聰明的貨色,恐怕不需要他問,就會自己露出破綻。
過了一會,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那聲音很小,敲的很整齊,應該是女仆在敲門:“少爺,很快就要去報道了,我來為您整理一下行李。”
報道?
雲頤捕捉到這個詞,但他現在無法見人,所以當機立斷的拒絕:“不準進來。”
外面的敲門一停,随後傳來一聲輕柔的歎氣聲:“您還在和弗蘭德少爺置氣嗎?您以前跟他關系不錯,他是不會對杜比做那種事的……”
雲頤:“……”
這個女仆怎麼就站在外面不走了?
他現在需要解咒,這個咒語還不知道是誰下的,他不能信任接下來出現在他眼前的每一個人。
“你說,他對我做了什麼。”雲頤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杜比死在房間那天弗蘭德少爺并不在莊園内,是您誤會了。”外面的女人勸導着,“不過家主與夫人已經不再追究這件事了,畢竟隻是一條家犬,聽到您被克曼爾錄取後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已經在為您籌備宴會了。”
“請讓我進去吧,學院的學業也關系到您的前途,不能因為吵架的事情耽誤了入學,明天我也會随行,少年請放心。”
她話語中滿是無奈和十分自信的親近感,好像和雲頤關系很好似的。
雲頤最厭惡這種糊裡糊塗的情況,進行任務的關鍵信息缺失,又因為這個該死的詛咒不能直接導入記憶和世界觀,也接不了任務,所有東西都一頭霧水。
他緊閉着眼睛,冷淡道:“我想休息,你走吧。”
外面的女聲沉默了好一會,似乎被噎住了,顯然沒想過被雲頤趕走的這種可能。
随後,她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若無其事的推開了門,手裡提着木箱,蹑手蹑腳的探頭觀察着一下坐在床邊的雲頤。
雲頤早就閉上了眼睛,聽見開門聲後忍不住眉頭一擰,直接将這個橫沖直撞的女仆劃到了嫌疑人範圍内,心情越來越差。
“雲頤少爺,頭不舒服嗎?”女仆聲音關切溫柔,悄悄靠他越來越近。
她當然知道這位少爺不會好受,隻是沒想到居然提前擺脫‘萦夢’的控制醒過來了,不愧是最高等暗天賦的學徒。
可惜,要是在他醒來的那一刻就看見她的臉的話,就沒那麼多痛苦要忍受了……愛上自己已經是闆上釘釘事。
女仆靠近雲頤,含情脈脈的托起少年清瘦的下颌,對着那張雖然蒼白但格外精緻的的臉,咽了一下口水,眼裡包涵着熱烈的貪婪。
女人嬌嫩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眼睛,聲音帶上蠱惑的魔力:“少爺,睜開眼睛看看我……”
雲頤:“……”
比起她的自言自語,還是詛咒的呓語更難以應付,現在他可以确定這個女人和詛咒有關了。
雲頤沒有動作,在女仆越貼越近的氣息下厭惡的繃緊了身體,蓄勢待發:[給我兌換一瓶防狼噴霧。]
湯圓:[?]
在女仆的手指即将碰到眼皮上之時,雲頤擡腿踹向了她的腹部,慘叫和落地聲一同響起。
“啊!!”
雲頤始終閉着眼,熟練把女仆擒獲在地,令其失去反抗能力,随後靠手臂直接确認脖頸的位置用力掐住,食指指節穩穩頂在下颌,五指像鐵鉗一樣難以掙脫。
固定住頭顱後,另一隻手拿着防狼噴霧向前按壓——
“啊!!!!我的眼睛……!咳咳咳咳咳!!”
女仆爆發出慘烈的叫聲,高濃辣椒素嗆入了他的咽喉和鼻管,火燒火燎令人無法呼吸,一對原本秀美的眼睛充血通紅,什麼也看不見了。
腹部被踹了一腳還隐隐作痛着,她一邊咳嗽捂着眼睛,驚恐的爬着後挪,嗓音嘶啞:“你怎麼會……你明明還沒入學,到底是從哪學的攻擊魔法…咳咳咳咳咳!!!”
難道他都知道了?!
雲頤一言不發的起身,在指間旋轉了一下那個小巧的噴霧瓶,對它的效果十分滿意,随後後退兩步像全面消毒般捂住口鼻,鄭重朝前方揮舞手臂噴了幾下。
辣椒素稀稀落落全飄向了地上的女仆,她的皮膚很快起了一片片可怕的紅疹。
[兌換一個口罩。]雲頤覺得有點嗆。
湯圓:[…………]
“是誰給我下的詛咒?”
女仆在地毯上蜷縮顫抖着,痛苦極了,又怕不回答就丢了小命:“我不知道……”
雲頤森冷的笑了笑:“說不出來的話,等會就把它喝掉吧。”
他又在女仆裸露的手指上噴了一下,那片皮膚立即灼紅刺痛起來,“這種魔藥接觸皮膚會導緻潰爛,服下效果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