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岑朝來為什麼會懲罰自己。浴室裡傳來水聲,落依山無聊的看着甲一鋪床。
甲一回頭,看到人坐在地毯上,想了想提醒道:“不要在巫主面前耍心眼。”
落依山這才明了那個男人不是三言兩語好糊弄的。“謝謝。”
甲一鋪好床,又拿出精油放在落依山面前。“待會兒巫主沐浴完出來,你就用藍色的精油給他按摩頭部,紫色精油按摩身體。”
落依山莫名其妙,正準備說話,岑朝來就推開門,帶着滿身水汽走出來,身上僅僅裹着一條浴巾。他一回頭,發現甲一不見了。
岑朝來精神不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精油微微蹙眉。
落依山看着他性感結實的高昂身軀上滑下水珠,一瞬間莫名就理解了甲一這麼做的緣由。甲一覺得自己是岑朝來的情人,所以把精油按摩這種事情交給自己了。
落依山看岑朝來等着人來伺候的模樣,尴尬道:“他們是不是都誤會我的身份了,我不是你的情人。”
岑朝來鼻音很重,不甚在意的說道:“嗯。過來按摩。”
落依山隻好硬着頭皮上前,熟練的把精油倒在手上,給他按摩太陽穴和頭部。按了不到一會兒,岑朝來閉着眼睛語氣嫌棄道:“用點力氣。”
落依山又加大了力氣,岑朝來不舒服的睜開眼睛,不悅的看着落依山。落依山累得手腕都酸了,此時也來了脾氣,“我都是被人伺候的,我哪裡知道怎麼伺候人!”
岑朝來心中怒火燒起來,“滾下去。”說完,就躺下來閉上眼睛。
落依山氣呼呼的下床,拿了睡衣進去洗漱。洗完澡看着沙發更加的心酸,嘀嘀咕咕道:“憑什麼對我發脾氣,憑什麼要我伺候你,我又不是你情人!我和你隻是交易關系。”
岑朝來覺得嘀嘀咕咕吵得他頭疼欲裂。他翻身看着落依山,落依山就像縮頭烏龜,頓時就把腦袋瞬間縮進龜殼。岑朝來才重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他又聽見嘀咕聲:“别人誤會就算了,你心裡不清楚嘛。還使喚得那麼理所應當。”若是一般人,确實聽不見,但岑朝來是異人,修為不低。他站起來燈也不開,直接走到沙發前。
落依山不敢叫嚣,隻敢縮在沙發上小聲嘀咕,突然感覺頭頂罩着一片陰影,還來不及驚呼,嘴巴就被捏住,岑朝來拿起一塊布将他嘴巴堵得嚴嚴實實。“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落依山立馬不敢掙紮了,雙手合十哀求岑朝來。
岑朝來覺得他這樣順眼多了,耳朵也清淨了。
第二日,甲一估摸着東巫主差不多醒了,推門進來,差點被腳下的障礙物絆倒。低頭一看,落依山四仰八叉的睡在地方,嘴裡還塞着一塊布料。
東巫主坐在床上,露出肌肉贲張的上半身,眼神晦暗的看着地上那坨黑影。“去準備一個口球和鐵鍊。”
甲一神色變換,表情十分的豐富,“是。”
“以後按摩工作你來。”
甲一愣住了,剛剛還搞情趣,怎麼現在又讓他來按摩了。他想了想,許是巫主适應了他的按摩力度。他換好藥又伺候巫主穿衣服,然後拉開窗簾。溫和的陽光照射進來,驅散了室内的昏暗。甲一接着去研磨咖啡,忙活的時候還要避開地上的障礙物。
落依山被陽光晃了眼睛,翻個身繼續睡,直到噴香的食物喚醒了落依山饑餓的胃,他慢吞吞的坐起來,神志不清的揉了揉酸痛的腮幫子,扯出堵住嘴的布丢進垃圾桶。
岑朝來坐在窗戶前端着咖啡,沐浴着晨光優雅的吃着早餐,整個畫面非常的賞心悅目,歲月靜好。岑朝來垂眸看着樓下的綠皮火車從審判塔出發,橋梁下的假如河河水澎拜,詭物看到列車從水底一躍而起,但很快被火炮轟到水底,然後被其他詭物撲上來分食殆盡。
落依山腮幫子還有些疼,昨夜的教訓還記憶猶新,他揉着臉不敢發出聲響。他走到岑朝來面前,可憐巴巴的看着岑朝來,又用眼睛看桌上的食物。
岑朝來看他識相,甚是滿意,“吃吧。”
落依山馬上跑去洗漱,等他出來吃早餐的時候,岑朝來已經吃完離開了。落依山對甲一道:“我每天早上都要一杯溫牛奶。”
甲一吸取丁四的教訓,隻要落依山要求不過分,他基本就是有求必應。“好的,馬上為您準備。”
落依山覺得丁四受到處分後,甲一對他的态度恭謹了很多,覺得被禁足也值得。
岑朝來吃完早餐,閑來無事,趁着放風時間出去散散心。
落依山才知道原來區長也要遵守監獄的作息時間守則,但是如果不想遵守,那些獄警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在這個監獄,權利至上。
岑朝來準備去圖書館逛一逛,落依山也立馬跟上來,一腳踏出門外的時候,見岑朝來沒來阻攔自己,立馬就雙腳蹦起來踏出門,經過昨天的插曲他也知道這裡有些人不能得罪,于是緊跟在岑朝來身後。
岑朝來身體沒有恢複,走得很慢。最近這段時間他的魂力也不足支撐他打開千相冊,而如何提升落依山魂體承載阈值也毫無頭緒,悶在牢室裡實在是無聊,幹脆出來看書。
岑朝來對打招呼的人視若無睹,那些人也不敢有怨言,點頭哈腰的朝着岑朝來讨好的笑着。
今天不是圖書閱覽日,但是獄警依舊給他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