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伴随着蟬鳴的尖銳叫聲,那些緊閉的牢室突然同一時間被從裡面撞開。無數潛藏的詭獸将他們四面八方的圍住。
落依山觀看視頻都忍不住替那些人擔心,出了一把冷汗。這真的是周年慶活動嗎?這是周年清除裁員活動吧。他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冒然的跑出去觀看。
詭獸在詭人的敲鼓聲中目标十分的明确,以他們三位區長為追殺目标。
落依山心驚膽顫的看着岑朝來他們的戰圈被詭物們壓縮得越來越小,岑朝來千絲萬縷雖然以一敵百,但是難敵對方數量衆多,一時之間被不少詭獸逃脫了千絲萬縷的絞殺,朝着咫者們撲來。
腥臭的味道湧至面前,岑朝來嫌惡的皺眉,右手從腰間拔出短匕,一刀将面前的詭獸一分為二。與此同時,他嫌棄千絲萬縷清理戰場的速度太慢了,用千絲萬縷操縱傀儡,讓它們互相殘殺。衆人被他殘忍的手段震驚,又豔羨崇拜他的異能。
一時之間,整個都被鮮血浸泡成了汪洋,肢體血塊跟下雨似的。
騎士們鎮守東南角,各種魔法、劍術齊上。西北角甲一等人刀劍密密麻麻不讓詭獸們前進一步。南邊王心率領的咫者槍法絕倫,火炮四起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屍體堵住了過道,哪怕詭人的鼓聲多密集,詭獸們也無法前進半步。
雙方分庭抗禮。
懸浮的詭人們停止了擊鼓,紛紛看向坐在雪花狀吊燈上的冰雪詭人等待指揮,他的眼睛上突兀的長了一隻鳴蟬。冰雪詭人看到下面的屍山血海十分愉悅,雙腿輕輕的搖晃着,他發出笑聲,笑聲從鳴蟬口中發出,那些詭人們竟十分懼怕的縮了縮,身體發抖。
“吱吱吱——”冰雪詭人突然站立,面容扭曲的看着咫者,尖叫聲越來越刺耳,竟穿破了騎士長的冰封千裡,騎士長将長劍橫在胸前,才勉強抵住侵害。
程音步步後退,身上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眨眼之間,變成了半人半機械體,關閉五感,身後如蜘蛛腿般從體内長出炮口,對準冰雪詭人開炮。
岑朝來迎難直上,踩着千絲萬縷,殺機澎拜的閃現在冰雪詭人面前,短匕切向蟬鳴,冰雪詭人召來詭獸擋在炮火,一邊去岑朝來纏鬥。他利爪所到之處,皆是被切割的一分為二。
落依山眼看着冰雪詭人的利爪從岑朝來脖子上劃過去,那一瞬間,落依山的内心十分的複雜,既慶幸能夠脫離岑朝來的掌控,又擔憂岑朝來死了自己無人庇佑。
岑朝來千絲萬縷絲滑的收回,纏在自己的脖子上擋住襲擊的利爪,利爪切斷了幾根絲縷,對岑朝來沒有造成一絲傷害。
岑朝來與詭人站在吊燈上貼身搏鬥,千絲萬縷纏繞在身上形成堅韌的铠甲。
蟬鳴陣陣,岑朝來耳朵流出血液,但是他眼神堅毅,絲毫沒有後退一步,短匕快狠準的紮進冰雪詭人的心髒,在利爪抓過來的瞬間,松手一跳,一縷絲線纏住吊燈,将岑朝來重新送回吊燈上的瞬間拔出短匕,一根絲線瞬間變得堅硬,狠狠的紮進詭人的右眼。
冰雪詭人發出尖利的慘叫,鮮血溢滿了整張臉。
岑朝來看着這隻能夠統領詭物的詭人,心裡有幾分遺憾。若是能收為己用那是再好不過,現在死了倒是可惜了。
絲線在他手中,時而細軟如棉線,時而堅硬如利刃。在詭人再一次發出蟬鳴攻擊時,他已經來到詭人眼前,用短匕将他右眼的蟬鳴連帶着眼球都挑了出來。蟬鳴攻擊消退了,那些詭物立馬不受控制,剛剛合作成一群,現在四分五裂。
咫者們看着幾位區長的戰鬥,心裡都忍不住感慨,區長之位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坐的。懷着難以言喻的心情,咫者們拼盡全力厮殺,将詭物們虐的體無完膚。
三位區長們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參與,任由屬下去收割詭物。
這時,北獸王從電梯裡走出來,他身後的咫者們有的帶着動物特征,有的又是人貌。他們紛紛加入其中,進入屠宰場,獸人們殺了詭獸之後立馬将詭獸身上的部位吞入腹中,身體出現詭獸外貌的特征的同時,也用它們的異能開始大殺四方。
騎士長不悅的看向北獸王,“坐享其成不太好吧?”
北獸王桀骜的看着騎士長,“沒有規定那些詭物隻屬于誰吧?不是能者得之嗎?”
程音面上也十分的難看,瞧不上他的作風。他看向岑朝來,岑朝來抱着胳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音還是維持着半人半機械體,眯着眼睛笑嘻嘻道:“是呀,沒有明文規定,但是人要知恥。”
北獸王充耳未聞,“我隻知道我見即我所得。”
很快,被清剿完,地面上淌的血聚集得膝蓋高,從欄杆縫隙往下淌,形成了血色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