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帶着黑山主朝着黑山深處走去。
紅林和火樹人站在門口,将門都打開方便及時發現裡面的變化,外面又開始下雪刮風。紅林一臉不爽的瞪着落依山。
落依山趴在床上傷心了一會兒,嘴裡一直嘀嘀咕咕的。紅林湊過耳朵聽了一嘴,什麼沒良心、渣男等,都是一些罵人的話。
紅林有些不滿,“敢私下罵巫主,找死。”
落依山本來就委屈,紅林還給他甩臉子,他立馬就不高興的翻身坐起來,叫嚣道:“罵了又怎樣!你敢對我動手嗎?”
紅林擡起手,想起巫主的命令,手僵住半空中,臉氣得發紫。
落依山哼了一聲,朝他吐舌頭,故意放大了嗓門,“岑朝來是個大豬蹄子,渣男、翻臉不認人......”
紅林氣得五髒六腑都在倒騰,在屋裡來回踱步,指着落依山的手不斷的顫抖。
落依山瞄了他一眼,故意越罵越難聽,“王八蛋!混蛋!有什麼了不起的!”
紅林氣得要吐血,他看着氣定神閑的火樹人,“他這麼罵巫主,你不生氣嗎?”
“你越氣他越開心,罵得更歡。”
紅林一想,果然真是。他真是被氣昏了頭,才被人耍着玩。于是隐忍不發,果然落依山見他面無表情,兩耳不聞,很快覺得沒意思就不再罵了。
但是落依山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樂趣。他故意坐在床上呻.吟,裝作不舒服的抱住腿,看着紅林道:“我的腿好酸痛,你過來給我揉一揉。”讓你背後嘀咕我,以為我不知道嗎?哼!
紅林冷笑一聲,笑話,想都别想。
落依山苦着臉,“我的腿好痛,你聽到沒有,過來給我按摩腿!”他的腿确實是很酸脹發痛,這幾日走了那麼久,都腫了。
紅林一動不動。
落依山叉着腰,瞪着紅林,“巫主讓你們照顧好我,你們這是好好照顧我了嗎?”
紅林氣得頭頂冒煙,把手裡的刀狠狠的插在地面上,陰森森的走到落依山旁邊坐下來。
落依山吓了一跳,往後一退,但是想到他不敢拿自己怎樣,于是挺直腰闆叫嚣道:“你坐在床上怎麼給我按摩,我的腿踩在哪裡?”
紅林冷冷的看着落依山,殺意十足。
落依山被他盯得心裡有些害怕,萬一紅林激情作案怎麼辦,岑朝來也趕不回來救自己。“你要幹嘛?你對我動手巫主會教訓你的。”
紅林惡意的咧開嘴巴,“那個時候你也死了,巫主頂多教訓我一頓,不會要了我的命。”
火樹人警戒的看着紅林,警告道:“紅林。”
紅林看把人吓得差不多,吐了一口氣,冷哼一聲蹲下來給他按摩腿。
落依山的腳踩在紅林的膝蓋上,剛才吓狠了,現在身體軟綿綿的還沒有恢複力氣。看着紅林的眼神有些怕,身體蜷縮着。
紅林用力的按下去。落依山痛呼一聲,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好痛!放手!”紅林仍舊用力的按摩,“你剛才不是說腿痛讓我按摩嗎?按這麼一下沒效果,我多按一會兒。”
落依山痛得倒在床上,頭上都是冷汗。“放手!嗚嗚~我要殺了你!”
紅林繼續加大力氣威脅道:“你要殺了誰?”
火樹人見落依山嘴唇都咬出血了,立即阻止道:“紅林,松手!”
紅林扔開落依山的小腿,冷哼一聲站起來。他在門外吹了一會兒風,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剛才太沖動行事了。巫主回來問責不好交代。
火樹人也滿臉沉重的看着他。
火樹人烤了一塊肉拿給落依山。
落依山直接把肉拍飛,眼睛通紅,大叫道:“你們不想照顧我,覺得我是個廢物,跟着我沒前途就和岑朝來直說啊,對我甩臉子發脾氣做什麼!覺得我沒種,你們就有種了嗎?”
火樹人沒說話。
紅林氣得胸膛直起伏。
“滾!”落依山少爺脾氣也上來了,将床上所有的物品都掃到地上,他顧不得生死,自求快意。
“你!”紅林指着落依山的鼻子,眼睛充血。
火樹人關上門窗,将風雪掩隔在外,然後拽着紅林退守到外面。
紅林看着緊閉的門,又看着淡定的火樹人。氣道:“為巫主我甘願獻出生命,但是要我當牛做馬伺候這麼一個角色,我真做不下來。”
火樹人覺得事情鬧過頭了,道:“行了。人家也不願意看到我們。”
紅林:“那不是更好。”
火樹人看着紅林長歎一口氣。
下午,落依山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鬧什麼幺蛾子。紅林隻覺得輕松,火樹人不放心的探頭瞄了幾眼。
“又不會死,擔憂什麼。”
火樹人再次勸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惹他,和他保持泾渭分明就行了。”
紅林不高興道:“是我主動惹他的嗎?”
火樹人沒說話,内心隻隐隐不安。
晚上,岑朝來如約回到了小木屋,他看着守在門外的兩人,推開門走進去。一眼看到落依山躺在床上背對着人睡得一動不動。他回首問道:“在床上躺了一下午?”
火樹人點點頭。
岑朝來沒錯過他眼中閃爍的不安。落依山從來不是坐的住的性子,也不會在屋裡安分的在床上躺一下午。
岑朝來用完飯,又用異能清潔完身體之後躺在床上。落依山悄無聲息的蠕動着身體挪過來,攬住他的腰。他一直低着頭,誰也看不見他的臉。
紅林和火樹人都緊張的悄悄的探頭瞄了瞄,見落依山一聲不吭的睡覺,放松了些。
岑朝來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眼淚濡濕,他等着落依山開口,若是人主動說,他就插手,不說他就當作無事發生。人要有脾氣,别人才知道這個人不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