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十分的後悔。
他就該注意的!
他該注意到的!
“第一案裡,喬家夫妻的死,我們推測出兇手利用梯子的時候,她站得很遠,并沒有跟我一起上梯子!”
“在李鎖匠被砍頭那天也是,我邀請她和我一起進入案發現場,她又站得遠遠地。”
可按照衛國平的推測,為了能讓他這個工具人更好的按照計劃執行,她該随他一起進入案發現場,然後不停暗示他的,可她沒有。
“在許家夫妻行兇的兇器從狗窩裡被拿出來的時候,她的反應非常的不正常,尤其是那把兇器對着的時候,她明顯在躲閃。”
他沒有引起重視,是因為他當時還以為她躲閃,隻是單純的害怕。
畢竟那兇器上都是血迹,看起來殘忍得很。
可如今想,真的隻是單純的害怕?
她連死者的屍體都能面不改色的檢查,怎麼可能怕兇器?
“就因為這個?”
衛國平冷笑。
這些算什麼?
算不得證據吧?
“你看這是什麼!”
林河從背包裡,拿出了一份病例,那是病例的複印件,上面的病人正是未清宴。
“我查到了,四年前……她在縣城醫院的就醫記錄,上面清楚得寫着她因為意外事故引發的病症。”
衛國平神情一滞,立刻搶了去。
那是未清宴四年前的就醫記錄。
記錄上說,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身體虛弱得很厲害,進了搶救室,後面養了整整三個月。
住院期間,醫院發現了她其他病症,據說從前沒有過,像是突發産生的,但病人對此緘口不言。
而未清宴産生的一系列病症裡,就含有恐高症和尖銳恐懼症。
如果真的是這樣……
她怎麼可能殺得人?
“不……不可能!”
衛國平不相信這個東西。
“不止!”
林河說着,又從兜裡掏出了一份病例。
“這是兩年前,她在京城某醫院的病例,上面說,她得了肌無力,極其疲憊,四肢無法使用太大的力氣。”
肌無力?
“而這,就是她辭職的原因,她是因為身體的病症無法繼續研究,才辭職,回到村裡。”
“我查過了,未清宴的父親……也有相同的症狀,但村子裡的人對這個不了解,就覺得是他父親隻是單純的病秧子。”
所以這個有可能……是遺傳性的……
“衛國平,你告訴我!一個肌無力,具有尖銳恐懼症和恐高症的人,是怎麼行兇的!”
别說砍死者的頭顱了,她連攀上繩子的力氣都沒有!
面對林河的質問,衛國平已經無法思考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林河帶過來的資料。
“衛國平,你回答我!為什麼不查清楚就定罪了!你們警察就是這樣對待無辜的老百姓嗎?”
你們警察?
衛國平擡頭。
“我辭職了。”
林河說道。
因為他要調查未清宴的事……
也無法面對自己作為警察被别人利用,他覺得愧對,所以就辭職了。
“我知道你還不信,那你去親自看看!去瞧瞧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面對林河的咆哮,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會查清楚一切。”
他快速的在走廊上奔跑,心跳開始砰砰砰……的……急切地跳動着。
他不可能犯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