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詞課上,人群在Roue的帶領下坐上了電梯。
電梯門開開合合,再出來時原本的大廳已然不見,衆人集中在走廊一端。
人群分散站開,前面突然有人問道:“那個經紀人呢?”
“是啊,他怎麼不見了”,恐慌在人群當中蔓延,沒人再敢往前走一步了。
江漾站在最末端,身後是電梯消失後變得光滑的瓷磚牆,墊腳仰脖,隻依稀能确定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走廊。
外表上看兩側的房間和-2時一樣,金屬門上帶着镂空的可以探出的窗口。
叮——
是有人沒關的系統提示音。
江漾猛然意識到,沒有玩家一起的話,他們好像沒辦法了解規則。
霁炀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沒事兒,等下找人問一問。”
當然他也隻是緊張了一瞬,點開面闆,由于審判時間的跨度,白玫瑰的冷卻時間已然歸零,沒有了玩家身份看樣子并不影響天賦的使用。
這樣的話,實在不行用天賦也可以。
不過...
觀測間違規封禁倒計時是什麼?
還有十幾個小時...算時間應該是他們當時還在胡近的秘密裡。
讓江漾驚訝的是,這個時間竟然是獨立運作的。
霁炀掃視過每個人尋找目标,視線不經意和不遠處倚牆站的星野對上。
星野像是關注了他們許久,沖着霁炀挑釁般嘿嘿一笑。
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大步走近,看向江漾時嘴角露出尖銳的虎牙,“嗨,又見面咯。”
一旁的玩家下意識挪得遠了些。
“讓我猜猜看,你們該不會不知道規則是什麼吧。”
星野眯起眼,若有若無地瞥了眼霁炀。
霁炀神色淡定從容,“是的,我們不是玩家了。”
面闆是浮在每個人面前的,手指或許有操作空間,可眼神騙不了人。
尤其是,在霁炀清楚星野天賦的情況下。
在他和江漾産生了想要的想法時,會被星野捕捉到,并不算稀奇。
江漾不知怎麼,居然一下子理清了霁炀的用意。
順着霁炀的話往下,“所以要不你跟我們說一下?”
星野還帶了些自己說中後的得意,“好啊,那你要讓我在這裡殺死你才可以。”
江漾垂眸,輕輕推了下鏡框,“如果,你能殺死我的話。”
一張紙條遞到了青年面前,這是系統專門用來寫規則的,星野的舉動意味着他在這個上面做不了假。
江漾接過後沒急着打開,随手遞給了一旁的霁炀。
而後看向星野,漫不經心地問道:“這裡是禁閉室嗎?”
“一點點像。”
“那你當時和月江怎麼出來的?”
“你問那麼多幹嘛!”星野有些不滿。
“自救啊,你該不會怕我知道得太多你殺不掉我吧。”
明晃晃的欲擒故縱,江漾有種騙小孩兒的感覺。
果不其然,星野頓了一下,“那好吧。”
“其實也沒做什麼,認識錯誤,認真檢讨,大聲忏悔。”
“那如果沒能出來呢?”
“會...生不如死”,星野說得一本正經。
走廊另一側傳來吱呀呀的木質動靜,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人群再次躁動,星野轉身,不耐煩地推開擋在身前的人,重新回到月江身邊。
霁炀看完了紙條塞給江漾,江漾捏在手心揣進了口袋沒急着看。
木頭摩擦的聲音持續了近一分鐘,随後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江漾倒在地上時,模糊的視線内隐約出現了一隻木偶,還有從一開始就消失不見的Roue。
“諸位,歡迎來到瘋人院。”
“讓我們在沉默的羔羊中,享受痛苦的哀嚎吧。”
【台詞課-瘋狂木頭人】
【課程開始後,木頭人将遊蕩在房間外】
【每間隔半個小時,走廊的木頭人将增加1名】
【木頭人無法進入房間,但被木頭人鎖定房間後,門鎖将被打開,玩家需按響門外的關門鍵】
【單個房間最多可容納三個人,每個人在某一房間超過兩個回合時,必須更換至其他房間】
【違規玩家直接出局,出局後木頭人将回到走廊盡頭進行重置】
【重置時間為五分鐘,五分鐘内玩家可自由活動】
【注意:不要和木頭人對視!!!】
江漾再睜眼時,雙手被分别綁在床頭。
掙紮着動了兩下,皮革勒的手腕處生疼,冷汗也從額頭冒了出來。
緩了口氣,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不大不小的病房裡擺着三張病床,他躺在中間的位置。
左側靠窗的床邊蹲着一個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人,縮在牆角沒什麼動靜。
另一側,和他一樣穿着藝人的衣服。
模樣上看是他沒見過的,人坐在床邊,不知是已經摘了束縛,還是壓根就沒綁上。
“喂,哥們,幫個忙?”江漾沖人客氣地招呼道。
人朝他看了過來,江漾晃了晃手腕,可就當人微微起身,他和人眼睛對上時,卻暗覺不妙。
“嘿嘿你醒啦,他不好吃,你能給我吃一口嗎?”
被他刻意隐藏起來的是一張饑渴貪婪的面孔。
一隻手伸向了江漾,江漾顧不上疼,對着人肚子就踹了過去。
讓他意外的是,一腳下去襯衫裡頭竟然空空如也。
每個藝人的衣服都是合身的。
這意味着...他不是玩家。
江漾又努力往前夠了點,終于腳尖踢中了人小腹的位置,發出咚的一聲。
伴随着這清脆的響動,人直直地落在了他隔壁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