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戚白一手拎早餐一手捏着一疊文件踏進辦公室,就看見許年靠坐在會議桌上,盯着面前的白闆出神。
此時白闆上貼了好幾張照片寫了不少字,戚白走過去将文件遞給許年,看到他眼下的青黑,“許隊你又一夜沒睡啊。”
許年回神接過來,快速翻看着回答,“睡了兩個小時。”
“包子我放桌上了,”戚白拿起一個塞嘴裡,含糊的說:“我昨晚也沒睡好,做夢都是119案的案發現場,我死活想不通劉佳慧母子為什麼會成為兇手的下手目标,我查過了,劉佳慧93年生,17年結婚20年離婚,一直到死時都是獨自撫養兒子梁文星,與前夫梁達聯系不多,剛離婚前兩年甚至連撫養費都沒有,直到23年梁達重新創業才斷斷續續收到了一些,這麼一對普普通通的母子,與612案、119案的死者幾乎找不到共同點,哦對,也不是沒有。”
戚白用力咬着手裡的包子,頓了頓補充了幾句,“劉佳慧母子感情很好,我走訪過劉佳慧的工作單位和小區,都說劉佳慧雖然獨自撫養孩子,但把孩子照顧的非常好。”
戚白說着表情略有些困惑,“兇手是更改了挑選目标?還是說根本就是模仿犯罪?”
戚白的最後一句話很輕,幾乎是喃喃自語。
停下了吃包子的動作,戚白控制不住的在腦海中閃現看過的這兩起案件的資料。
612案,受害人兩名。
死者湯文彥,男,29歲,畢業于某知名大學王牌專業,高中保送,碩博連讀,畢業既就業,留任母校後與青梅竹馬的女友訂婚,死時離選定的婚期還剩兩個月。
死者喬榕,女,29歲,畢業于某知名大學金融系,研究生就讀時在校創業,畢業後三年時間就将三人的草台班子發展成擁有員工82名的微小型企業。
而兩人除了自身優秀,雙方父母也是各自領域的人才。
119案,受害人兩名。
死者譚鴻羽,男,13歲,初中在讀一年級。
死者譚鴻雲,男,2歲。
父親是某房地産公司總經理,母親是某律所合夥人。
戚白翻來覆去的在腦子裡分析,一頓早餐食不知味的吃完,什麼都沒分析出來,腦子更是亂成了一團亂麻。
直到許年走動的聲音讓他回了神。
戚白從同事的桌上蹭了一張濕巾,一邊擦着手一邊湊到許年面前,“許隊你有想法了嗎?陶陽市和甯關市的同事應該快到了。”
許年已經看完了屍檢報告,又盯着白闆出神,随口回答,“不是模仿犯罪,無論是犯罪手法還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熟練程度,都不可能是模仿犯罪。”
戚白聽出了未盡之言,“也就是說突破口還是在劉佳慧母子身上,懂了,我這就去找蔣哥一起看監控。”
戚白說完扭頭去找蔣英耀,走了兩步又回頭提醒許年,“許隊别忘了吃早飯,一會兒陶陽市和甯關市的戰友到了就顧不上了。”
許年擺了下手示意知道了。
……
關夏在龐樂家住了兩天,兩條腿的酸疼情況緩解了許多,總算不用再拄着登山杖了。
感受着雙腿的輕松,關夏跟着龐樂去健身房玩兒的路上心情都難得有些雀躍。
等電梯的功夫龐樂回了幾條消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關夏,“怎麼樣?跟着我玩了兩天,新漫畫有靈感了嗎?”
關夏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石律帥歸帥,但完全沒有讓我創作的欲望。”
也許是接觸的太少,在關夏看來石律除了一張臉外沒什麼記憶點。
龐樂哦了一聲,提議道:“那我倆過兩天吃飯帶上你?多見見說不定就有靈感了。”
關夏頓時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你瞎出什麼馊主意,你倆吃飯帶上我幹什麼,我才不當電燈泡。”
電梯到了,兩人在角落站好,龐樂又問,“你新房子晾了有半年了吧,什麼時候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