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經備好了。”方平看着楚憐,平靜道,“我伺候您沐浴。”
楚憐立刻臉上爬上紅暈。
冷靜一會兒後,他退下所有侍從,跟着方平進了屋。
楚憐慢吞吞脫下了外面的鬥篷,正要解裡面的衣衫,被方平按住了手,刷一下臉通紅。
方平:“……”
[到底什麼情況(笑哭)]
[感覺是藥的副作用吧]
[hhhh]
褪得隻剩下裡衣,方平剛要扯衣帶,楚憐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他不自在地别開臉,耳廓染紅。
過分親密的接觸使他有些……奇怪。楚憐故作不經意拿起鬥篷遮住,面紅耳赤,不敢讓方平看到他居然想耍流氓。
方平很吃驚。
先前都折騰過一整天,解衣帶這種事情早就不會太害羞了,可眼前的這個楚憐,卻羞赧得跟未經世事的少年郎一般。
方平試探問:“公子,怎麼了?”
想起不久前楚憐回來時的冷漠,加上楚憐後退的舉動,方平有點不舒服。
雖然告訴自己不能動心,可他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
被逼着簽了賣身契,又被楚憐半強制給搞了,這些他全部認下,畢竟自己要助纣為虐謀害楚憐而心生憐憫,甚至主動獻上自己。
難道現在玩膩了,不需要他了麼。
又想到那個什麼太子殿下和楚憐疑似有一腿,方平一時間既吃醋又羞惱,轉身準備離開。
剛要打開門,就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楚憐緊緊抿唇。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一從宮裡回來,方平就這麼不開心。
試探地去親方平卻被躲開,楚憐也有些惱火,強硬地在方平臉上印上吻,再把人掰過來,抵在門上拼命親。
“你……”
方平根本沒有一點點的還手之力,他心情複雜!
都快死了,怎麼白月光還有這麼大力氣。
隻能被迫接受楚憐的親吻,被迫含住唇,被迫唇舌糾纏。親得他都快陷入窒息,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眼淚不斷掉落,卻似乎更讓楚憐憤怒,加重了這個吻。
“是你先招惹的我。”
楚憐怒意沒減分毫,用力地又往方平唇上撞了撞,看到方平竟然哭了,他更加惱怒。
搞得似乎是他在強迫,可明明是方平先撩撥的他!
聞言方平氣笑。
他先招惹的?
明明是楚憐不做人,在亭子裡突然強吻他,把他強行帶入卧房逼着他簽賣身契,次日就幹脆利落地……艹了他!
[弱弱舉爪,主播你忘記你用楚憐名字寫的淫詞豔曲了麼]
[笑鼠]
方平更加羞惱,那隻是一個誤會!
“我不該寫那種信,可是……”方平非常委屈,“那是田夫子逼我寫的。”
“你一直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唔!”
楚憐沒有聽他說話,還在意猶未盡地親吻他的唇,方平惱羞成怒!
楚憐眯起眼睛。
信箋是……被逼着寫的麼。
後知後覺信箋的真相,但不影響他親他的書童。
這一次楚憐舍不得那麼兇殘,溫柔地和方平接吻,輕柔地吻掉了方平的眼淚。
他既心疼又有點不舒服,沒想到那份信箋是方平被人欺負的産物。
這麼說來,那時的方平……不喜歡他。
楚憐臉色驟變,心口猛然抽疼,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
他将方平摟進懷中,暗暗地想,即便還未相見,方平就意外用他名字寫了那些東西,說明……
他們有緣。
想起馬車初遇,以及藥鋪方平的“暗戀”宣言,楚憐臉色稍霁,甚至逐漸染紅。
起初方平說不喜歡他,可在見到他的那瞬間卻改了說辭。
所以……
方平是對他一見鐘情了麼。
方平:“……”
他搞不懂楚憐究竟在想什麼,臉色起初差得似乎想吃人,沒過多久,居然還害羞了起來。
莫名奇妙地被害羞了的楚憐又親上,方平這次不敢掙紮了,他也不讨厭楚憐,說實話,還有點……
不能心動。
方平心虛地接受了楚憐的吻,沒忍住小心地回應了。
這不是心動,這是……
臨終安慰。
“抱歉……”楚憐啞聲道,輕輕摸了摸方平的唇,有些心疼。
然後又吻了上去,細細品嘗。
方平:“……”
平和下來,楚憐順從地任由方平解開裡衣。方平故意磨磨蹭蹭,楚憐臉紅得快燒起來,可隻能咬唇忍住。
方平心裡好受了點,也不再難為對方,放楚憐沐浴。
熱氣氤氲,方平心不在焉地撩着水,無意中對上楚憐冷淡的眸子。
方平一怔,很快錯開視線。
臉不知不覺紅了。
不得不承認,楚憐很好看。剛剛那一眼,好看得他真的很想和楚憐……做。
方平:“……”
完蛋,被網友們帶壞了!
[主播是個大壞蛋!]
[我們隻能看到馬賽克,你居然還怪我們(哭哭)]
[現在能看見了]
[終于又有畫面了(哭)]
[主播快親親他]
方平:“……”
雖然有些抵觸,但他還是親了。
不能隻讓楚憐占他便宜,他也得輕薄輕薄。
被方平忽然親了臉的楚憐很懵,面頰染上紅暈。消化一會兒後,他輕輕拉過方平,隔着浴桶兩人深吻糾纏起來。
結束一吻後,楚憐安心了些。
是方平先撩撥他、輕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