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人家都說,神經病就應該待在神經病院裡呢,自己也應該待在那裡面,省得到處禍禍人。
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晃來晃去,虞黔之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回家吧,怕被裴仕塵看出端倪,在外面吧,又怕殃及到别人。
想了一圈兒,虞黔之發現這個世界上,好像還真是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嗯……
或許有一個地方能容得下他,虞黔之自嘲的想着,神經病院嘛~
自己最該去的地方,恐怕就隻有那裡了。
……
最近這段兒時間,裴仕塵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虞黔之這個人,老是動不動的就跟他玩兒消失。
這不現在就是這樣,飯都做好了,自己也都吃了一半兒了,可虞黔之那位大少爺連個人影兒都摸不着。
在畫廊裡的時候他也是如此,自己就轉個眼的功夫,虞黔之的座位上便沒人了,找都沒地兒找去,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總之就是反常的很。
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裴仕塵找到虞黔之的号碼就給他撥了過去,可電話那頭直到自動挂斷,都沒有人接。
?
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正當裴仕塵打算再打一遍的時候,玄關處卻響起了一陣開門聲。
備用鑰匙就隻有虞黔之一個人有,所以這開門之人,可以說是毫無懸念。
“仕塵哥哥,這麼會兒功夫不見,你就迫不及待的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還沒看到人呢,虞黔之的聲音就從玄關那邊傳了過來。
裴仕塵的嘴角抽了抽,他懶得搭理虞黔之的騷話,直接就把話題扯開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虞黔之回了一句:“我都到樓下了幹嘛要接?”
還挺理直氣壯。
“到樓下了也要接啊。”裴仕塵說:“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到樓下了。”
這會兒功夫虞黔之已經換好了鞋,他走到餐桌旁邊,用手拍了拍口袋,示意自己身無分文:
“這不是想省點兒電話費嗎,畢竟我現在就靠着你給我發的紅包過日子,可不是得省着點兒花嗎。”
裴仕塵翻了個白眼兒,心想你要是早有這覺悟,至于身無分文嗎?
吃完飯後,兩個人就一起去了畫廊,上午的時候虞黔之還算是挺乖,他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該幹什麼幹什麼。
可到了下午,他就又犯了那個最近新添的毛病,直接玩起了消失,而且還誰都找不着他,這把裴仕塵給氣得。
“你要是再這樣,紅包我就不發給你了!”
正在氣頭上的裴仕塵,一見虞黔之回來,就劈頭蓋臉的逮住他教訓了一頓。
“别呀,哥哥。”
把藏在身後的糖葫蘆拿出來讨好眼前的人,虞黔之說:“你不給我發紅包,我怎麼給你買好吃的?”
裴仕塵冷笑:“難道我不會自己買?”
“自己買,和别人送的能一樣嗎?”将糖葫蘆遞到裴仕塵的嘴邊兒,虞黔之隻能是把近期自己所有的行為,都往坐不住上推:
“裴哥,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根本就坐不住,你整天老是這麼困着我,我的心理是會出問題的。”
見裴仕塵沒說話,虞黔之再接再厲,他用糖葫蘆碾了一下對方的下唇,繼續說:
“你看班裡的其他學員,都是上半天課,就我自己一個人上一天,而且還是天天如此,就算是我不讨厭畫畫,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也會厭煩的,你得允許我勞逸結合不是。”
虞黔之的這張嘴沒白長,裴仕塵聽見他這麼說,竟然有點兒被他說動了,突然就覺得好像确實是有些道理的。
不過就在裴仕塵剛想開口說兩句,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了。
裴仕塵是個極其不愛湊熱鬧的人,所以像是同學聚會這種活動,他基本上都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可是這次,他好像是躲不過去了,因為人家都主動打電話過來邀請他了。
這要是在群裡,他還能編個瞎話說不去,可現在打着電話,他這瞎話就怎麼也編不出來了。
挂斷電話後,裴仕塵接過虞黔之舉着的糖葫蘆就咬了一口:
“今天晚上你自己回家,自己吃飯,我有事兒要出去一趟,回來的時間不确定,晚了的話你就先睡,不用等我,也不用給我留門,我自己帶着鑰匙。”
虞黔之一肚子的話,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下子就被噎了回去,他瞪着眼睛,一副被人抛棄了的樣子:“什麼!你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這人什麼耳朵?裴仕塵滿腦袋的問号,他幾時說過不回家了?
“我隻是說我回家的時間不确定,沒說不回家。”
虞黔之的心情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好起來,他斜着眼睛,撅着嘴:“這有什麼區别?你要是明天早上回來,也能算是回家了啊。”
這人純屬就是擡杠!
裴仕塵不願搭理他,咬着糖葫蘆就轉身要走。
“仕塵哥哥……”虞黔之非常的不情願,他拉住裴仕塵的衣角,裝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要幹什麼去啊?不能是去夜會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