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生活與戀愛時一樣,邢喻茗和虞谷秋過着蜜裡調油的日子。
可這一切的幸福,卻被虞谷秋的不甘寂寞破壞了,他犯了邢喻茗最不能忍受的錯誤。
虞谷秋他,出軌了……
“真他媽是個瘋子!”很難想象,在外面溫文爾雅,謙謙有禮的虞谷秋,在面對家人時,出口成髒已然是家常便飯。
他罵完後就捂着腿一瘸一拐的要往外走,可邢喻茗怎麼會放過他,她追上去揚起手中的刀,就要紮向虞谷秋的另外一條腿: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别的女人?我不許你去!你敢去我就殺了你!”
虞谷秋到底是個男人,男人在力氣上的優勢天生就優于女人,他的反應還是很迅速的,在邢喻茗拿着刀沖過來時,他側身一躲就避開了刀刃的鋒芒。
“當啷”一聲響,那是不鏽鋼材質的刀被奪過扔在地上的聲音。
邢喻茗手裡沒有了刀,虞谷秋就再無顧忌了,他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女人的臉上,是一點兒勁兒都沒收着:
“當初要不是你這一張臉我才不會娶你這個神經病!你有病,你生的兒子也有病,整天見了我跟見了仇人一樣,兩隻眼睛就跟那狼崽子一樣陰狠!”
虞谷秋手裡的動作越來越重,瘦弱的邢喻茗根本就毫無反抗能力。
不過即便是她沒有反抗能力,她也依然還是在堅持還手,就算她還的手對虞谷秋來說,無足輕重。
邢喻茗就不是個會選擇逆來順受的人!
女人的嘴角流出了鮮血,這抹鮮紅為她又增添了一絲破碎的美感。
“你除了一張臉以外其他的一無是處!”虞谷秋牽制住了邢喻茗的雙手,他盯着眼前的女人,惡狠狠的說:“這個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呸!”一口血沫被邢喻茗吐到了虞谷秋的臉上:“我不會同意的,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
“你他媽的!”虞谷秋再次擡起了手,可是這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
男孩兒就真的猶如一隻狼崽子一樣,他死命地咬住了虞谷秋的胳膊,像是不撕扯下一塊兒肉來就不會松口一樣。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生出來的玩意兒!算是随了你淌了一身的瘋血,和你一樣完全就是個神經病!”
男孩兒最終還是被男人用蠻力強行扯開了,虞谷秋大力的把男孩兒推倒在地上,如此還不解恨的又用那隻沒有被刀劃傷的腿,使勁踹了男孩兒兩腳。
“你和你媽一樣,一樣的瘋子!”
男孩兒佝偻着身子躺在地上,他蝦米一樣的抱着被踹痛的部位,陰鸷地看着男人捂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門口。
“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為什麼?又憑什麼打媽媽!罵媽媽!”
“我看見過!”
男孩兒咬牙切齒,他用本該純真的童音,說着絕對不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話:
“我在車庫裡看見過你和一個女人在車上,也看見了你和那個女人在車上做的事情!”
男孩兒懵懵懂懂,他或許并不怎麼明白,但他卻憑感覺,感覺到了那樣親密的行為,也許他的爸爸不應該和别人發生。
虞谷秋開門的動作僵硬了一瞬,他有些難堪的回過頭來看了男孩兒一眼,他還記得那天。
那天他本來是不同意在車庫裡的,怕的就是讓邢喻茗或者是孩子撞見,但最後他還是妥協了,依了對方這樣做更刺激的說法。
出軌被自己的兒子逮了個正着,還是年幼的兒子,繞是虞谷秋對出軌這件事不在意,這會兒他也端不住了。
虞谷秋鐵青着臉,他瞪了男孩兒一眼就奪門而出了。
邢喻茗被氣的全身哆嗦,她的眼淚根本就不受控制,她一邊流着淚,一邊啃着自己的手指甲,喉嚨裡小獸嘶吼一樣的發出了陣陣悲恨的叫聲。
男孩兒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爬起身來,他來到母親的面前,伸出小手幫媽媽擦了擦眼淚,半晌後,他低聲說道:
“媽媽,我們走吧,我們離開這裡,我會多多吃飯很快長大,我長大後一定給你換更好的醫院治好你的病,好不好?”
走?邢喻茗啃指甲的動作頓了一頓,她此時不清醒又固執的大腦,根本就分辨不出男孩兒話中的意思:
“是他讓你趕走我的?!你也幫着他!你滾!你也滾!”
男孩再次被推到了地上,邢喻茗指着他,大聲吼叫:
“你告訴虞谷秋,想讓我給他騰地方讓他過舒服日子,不可能!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
院子裡的玫瑰花還是沒能在暴風雨中挺過去,棚子被大風吹倒了,生命力旺盛的綠葉紅花在一夜之間被摧毀殆盡,隻餘下了一地的狼藉。
男孩兒有些心疼,媽媽最喜歡的就是玫瑰了,可是院中的玫瑰已然變成了一地的殘花。
突然,男孩兒想到了什麼,他跑進虞谷秋的書房,從抽屜裡面翻出了一張畫。
這張畫上,畫着一支玫瑰,這支玫瑰是院子裡開的最豔也最美的,在畫的右下方,安安靜靜的落着一個名字
——裴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