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裴仕塵被虞黔之親的七葷八素,他根本就沒聽清楚對方都在自己耳邊說了些什麼。
“我說……我想和你上床,你願不願意和我上?”
再次重複了一遍,虞黔之沒有絲毫的羞恥心,他這話說好聽點兒叫直白,要是說不好聽點兒,那就是明目張膽的耍流氓。
這人……
怎麼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的正大光明呢?就像是在讨論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
裴仕塵知道虞黔之沒什麼節操,但他沒想到虞黔之會這麼的沒節操。
靈活的舌尖依舊在他的耳垂上來回作亂,裴仕塵被撩撥的腦子裡都絞成了一團漿糊。
他不停地顫栗着,他知道自己應該拒絕,這種進展速度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應該循序漸進,不應該如此之快的就把床單先滾了。
“不,我……唔……我還沒有準備好。”
好不容易在喘息中湊成了一句完整的話,裴仕塵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全身的力氣都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迅速的抽離。
要不是虞黔之抱着自己,他這會兒恐怕已經軟的站不穩了。
裴仕塵給出的回答很顯然不是虞黔之想要的,他吻了吻那隻已經被欺負到紅透了的耳朵,像一隻惡狼一樣,用着羊皮作為僞裝,一步一步地循循善誘:
“哥哥是不喜歡嗎?可是你的反應不像是不喜歡啊,如果是因為怕疼,那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疼的。”
虞黔之的聲音充滿了誘惑性,他一口一個哥哥的叫着,嗓音早就被情/欲浸透,帶着讓人腰眼發麻的魔力:
“哥,别拒絕我,好嗎?”
從耳朵一路吻到了臉頰,又從臉頰一路尋到了嘴角,虞黔之邊吻,邊用含糊但可以讓人聽清的聲音說:
“我說過了,你完全有推開我的權利,隻要你推開了我,那麼我就會停下所有的動作,然後放你走。”
“你是可以離開的。”
虞黔之的話前後矛盾,他一邊不讓裴仕塵拒絕自己,一邊又提醒裴仕塵可以離開的這個事實。
離開?
如果自己要離開,那麼他剛才在虞黔之趕他走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如果自己要離開,那他這會兒可能已經坐上回國的飛機了。
他恐怕,
已經離不開了……
愈來愈火熱的氣氛在屋内四處蔓延,裴仕塵在過電般的顫栗中無限沉淪。
他的眼前是暈的,頭腦是不夠清醒的,等感受到絲絲涼意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去了大半。
身下躺着的是柔軟的羊毛地毯,旁邊是未被點燃的真火壁爐。
裴仕塵半睜着眼睛看向虞黔之,而虞黔之也似有所覺的看向了他。
“再不跑,就真的要來不及了。”
瓶子裡的東西被擠在了手心裡,虞黔之目光沉沉,他勉強帶着理智,好心的下了最後的通牒。
而裴仕塵卻是喑啞着嗓子,隻說了一句話:“你廢話真多。”
不是裴仕塵立場變得快,而是他被虞黔之撩的不上不下,實在是難受極了。
虞黔之這家夥在他身上四處點火,裴仕塵就算是想停下,這會兒恐怕也不受控制的停不了,不允許了。
屋外寒風蕭瑟,屋内春意盎然。
不知何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們是下午兩點多出的院,回到家後一番吵吵鬧鬧,誰也沒有預料到最後竟是滾在了一起。
如果說裴仕塵做得最出格的事情是和一個男人接了吻,那麼現在,這個出格的事情便被火速刷新了。
而這件被刷新了的事情,也似乎不能單單用出格來形容,他離譜的上一秒剛道完喜歡,下一秒就和人滾上了床單……
哦不對,是滾上了羊毛地毯。
這簡直是離了大譜。
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裴仕塵開始瘋狂地為自己找補,都是虞黔之這個沒有節操的家夥給帶的!
但好在體驗還是不錯的,可以用極好來表達。
虞黔之沒有騙他,對方是真的沒有讓自己有多疼,他能看得出來虞黔之是花了大力氣才克制住了橫沖直撞。
對方用擠出來的耐心,一點一點的讓自己适應,直到完全可以後,才放心的浸沉其中,卻也帶着處處的小心。
時間在這個時候成了最不顯眼的東西,等二人偃旗息鼓,牆上鐘表的時針已經悄悄指向了九點鐘。
裴仕塵已經累得連手指都擡不起來了,他不明白一個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天的人,是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精力和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