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仕塵從床上坐起身,他睜開的眼睛裡面,左眼寫着悔,右眼寫着恨!
昨天晚上,他終是沒有抵住虞黔之的死纏爛打,讓那小子得逞了!
男人這種生物!
裴仕塵閉了閉眼,包括他自己也一樣,一上頭等完事兒了才後悔!
此時他腰酸腿疼,眼暈腰子虛,而導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正端着一碗粥,拿着勺子神清氣爽的打算喂他。
“虞黔之……”一把攥住虞黔之的手腕,裴仕塵誠心發問:“你老實告訴我,你吃什麼長大的?”
裴仕塵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憑什麼?每次完事兒之後那個一臉被吸幹了陽氣的人總是自己?
出力的神采奕奕,不出力的反而蔫頭耷腦,這哪裡科學?
“這句話我能理解為哥哥對我能力的認可嗎?”
虞黔之一臉欠揍樣,他湊過去貼近裴仕塵的耳朵:“處于興奮狀态的時候,興奮二字可不單單隻針對于精神,哥哥明白了嗎?”
這種症狀通常表現為情感高漲,非常容易感到快樂或是易怒,語言和肢體動作增多,以及……
——性/欲/旺盛
裴仕塵:“……”
行吧,他沒話了。
喝了一碗粥,裴仕塵又睡了個回籠覺,等睡飽了之後,他們便帶着行李打車去了機場。
虞黔之訂下午的機票肯定是早有預謀的,他預測到今天早上自己肯定會起不來,所以才十分有先見之明的,訂的下午的機票。
裴仕塵直磨後槽牙,他現在大腿根還疼呢,肌肉鐵定是又拉傷了,下回要是再陪着虞黔之胡鬧……
裴仕塵想,他就是狗!
時隔十多天,當踏上國土的那一瞬間,裴仕塵不禁感歎,還是自己家好,處處透着便利,四周美食環繞。
裴仕塵感歎的同時,虞黔之也同樣的在感慨,他還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離開的時候他是逃走的,狼狽且不堪,回來的時候,是裴仕塵帶着他回來的。
裴仕塵救了虞黔之,順便也把他自己一起搭了進去,裴仕塵本擁有着平淡且安逸的生活,是虞黔之攪亂了一切。
他把人拐上了一條不同尋常,又不被大衆認可的路……
二人并沒有在外面過多停留,回到家後,虞黔之第一時間就興緻勃勃的搬起了家。
他和裴仕塵現在可是情侶關系,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沒有什麼能阻止虞黔之睡自己男朋友的床!
對此,裴仕塵表示腎疼。
為了不精/盡/人/亡,他不得不和虞黔之約法三章,等人不情不願的答應了,裴仕塵這才共享了床位。
畫廊那邊,在虞黔之的強烈要求下,裴仕塵招了兩個老師替他分擔了一部分工作。
這件事讓虞黔之十分開心,畢竟多了兩個人,就代表着裴仕塵的個人時間增多了,他十分自覺的,把對方閑下來的時間統統占為己有了。
還有一件事情讓虞黔之感到輕松,那就是自從揭開了虞谷秋的虛僞面具後,裴仕塵便不再對虞谷秋抱有濾鏡。
他不再逼着虞黔之做不喜歡的事,虞黔之不願再畫畫,雖然很可惜,但既然對方不願意做,那裴仕塵便由着他,讓他在一樓展廳接待顧客了。
二人的關系沒有公開,但也沒有刻意隐瞞,主打一個自然而然。
前台小姑娘林央茹眼睛毒的很,在猜測得到證實後,她表示非常痛心!
用這姑娘的原話來講就是,優質男人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有個長相好,三觀正,不普信的,結果還被掰彎了,這簡直過分至極!
小姑娘痛心疾首,捶胸頓足,她噘嘴看着虞黔之,活像是虞黔之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過着,唯一不同的就是,裴仕塵和虞黔之他們二人共同維護着一份戀愛關系。
虞黔之越發的粘人,他好像是得了那個什麼皮膚饑渴症,無時無刻的不在找機會粘着裴仕塵。
而裴仕塵,也逐漸習慣了總有一個人扒着他,習慣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邊多出一道呼吸,習慣了虞黔之的親密接觸,更是習慣了對方的撒嬌賣乖。
是的,虞黔之慣會撒嬌,别看他比自己高半個頭,也别看他比自己壯一圈兒,這個人要是撒起嬌、耍起賴來,還……還真是不太好拒絕。
裴仕塵不吃虞黔之的強硬,他每次無法拒絕的,都是虞黔之抱着他,把腦袋埋在他脖子處拱來拱去。
他總是無法拒絕那樣的虞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