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雖然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但是還是那句,長公主似乎并不待見當今陛下,這讓人多少都有些許疑惑了。
但是更多的,大抵是覺得有些許的奇怪。
楚南蕭在府中與聽雨研究了一晚上,說了一晚上的話。
聽雨看着他與楚将軍越發相似的眉眼,他心裡想,自己的二公子越來越有勇有謀了,自己家的二公子已經開始研究國家大事了,他甚是欣慰。
可是他聽的雲裡霧裡,并不是十分明白。
二公子說,驸馬是皇帝那邊的人,他應該是跟這個公主恩愛有加的,長公主明明平日裡和驸馬爺相敬如賓,可到底好像還是并不喜歡驸馬爺。
今天他說這話就讓人覺得有些許的奇怪了,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驸馬也還是願意站在陛下身邊?
陛下都已經将他的狀元之名做替代,已經讓他娶長公主了,若是一個有膽量,若是有抱負的人,一定會恨當今陛下。
可是他不但不恨,反倒是感激當今陛下是的,所以為什麼?
楚南蕭見聽雨傻呵呵的,也不想要搭理他,擺了擺手就讓他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沈聽瀾早些來了皇宮門口,還是有點子沒睡醒。
他在家裡晚起灌了,根本不會起這麼早。
現在如今被逼着起早,真的是要了他的命。
楚南蕭倒不一樣,他在邊關就是早起的,所以此刻,他與一行人站在外面,看着他打哈欠的樣子,覺得有些許新奇。
他很是得來熟,又不會讓人覺得讨嫌。
他挑着眉,拍了一下沈聽瀾的腦殼,笑容爽朗,帶着少年人的朝氣蓬勃,和沈聽瀾這個同齡人倒有些許對比與差距。
“你就這麼困?昨天晚上沒睡好嗎?不會是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事情吧,也不能啊,你有什麼好想事情的?我昨天晚上都睡得很香,你倒是胡思亂想起來呢?”
沈聽瀾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有你能不能别拍我腦殼?真的很不舒服,你有毛病吧?拍我腦袋,就因為你比我高嗎?”
楚南蕭笑了笑,看着他那德行,說了一句:“我就是比你高啊,還有,拍一下腦殼有什麼關系?又不會讓你變成矮冬瓜,你怎麼反應這麼大?趕緊醒醒神,一會兒打哈欠可就不能夠了。”
“當今陛下可沒有那麼大的包容心。”他慢慢靠近沈聽瀾,薄薄的唇貼着他的耳朵,帶着清晨的熱氣與濕度。
“他到時候把你拉出去重打五十大闆,你入朝第一天,連官都沒當上,就被人賞了五十大闆,你覺得以後你在官運之上能亨通嗎?還是你根本不将靖玄帝放在眼裡,哦,好巧,我也一樣。”
沈聽瀾看着他那樣子,沒辦法,遏制住自己的哈欠,說道:“聽你的,我不打哈欠了還不行嗎?但是你能不能别胡言亂語了?我是真的很困,這兩天一堆事情忙得我焦頭爛額,根本睡不着覺,而且耳朵邊還有一隻聒噪的八哥,簡直讓人無語至極。”
楚南蕭聽得出來他現在罵自己,他挑了挑眉,也不生氣,看着面前的這人爽朗的笑笑,跟這衆人一起進宮了。
靖玄帝坐在龍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人 ,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朕看着你們,就想起了朕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朕還覺得當時自己意氣風,還覺得自己是個很厲害的人呢,現在看到你們,朕就覺得,這天下都是有救了。”
“你們這群孩子們,總有一天是會走到一個很厲害的位置之上的,到時候别說這天下,也許這皇位,朕都得拱手讓人了。”
盧忠在上面附和着陛下着,靖玄帝很開心,也很得意。
靖玄帝點了點頭,看下面的人,想了想說:“把聖旨拿上來。”
盧忠拿起聖旨,看着下面的人,眼裡的輕蔑一掃而過,宣讀聖旨。
最後,沈聽瀾去了大理寺,而楚南蕭則去了禁軍,成了個小統領。
楚南蕭挑着眉,看着同樣拱手行禮,眼裡的冷意一掃而光的沈聽瀾,對着他眨巴着眼睛,帶着些許的壞。
沈聽瀾隻做不知,心裡冷意滿眼開,帶着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