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根本沒辦法告一段落,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懷疑這件事情跟皇家有關。
況且就如同沈聽瀾所說的,程遠是當今陛下的人,總不可能程遠背着當今陛下出去幹壞事。
除非程遠從頭到尾從沒有存在過,或者是程遠從頭到尾都被人算計着,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就自己出去幹壞事兒,而且一出去就是兩個多月,難不成這皇家是他開的嗎?
可是誰敢真的質疑當今陛下,誰又敢指着當今陛下的鼻子罵,說這件事情就是你幹的,你這個老匹夫,居然還想着明哲保身。
沒有人敢,因為他是天子,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又不是突然間嫌自己命太長,指着人家的鼻子罵。
所以沈聽瀾跟長公主研究完這些事情之後,送楚南蕭出去,中途都在想着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其實說詭異也詭異,說奇葩也奇葩,但是當今陛下一定很容易就将自己擇出去。
說句不好聽的,他也知道該如何拿捏着身邊的其他人。
他似乎有些許的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楚南蕭看着他那樣,笑道:“沈公子如若有時間,要不要去楚将軍府,去我将軍府溜達溜達?你在這裡面估計已經快憋出内傷了吧?這點事情想不明白就不要繼續想,想明白了再去想自己到底哪裡錯了,這件事情有什麼好質疑的,這事兒一定跟皇家有關,卻也不一定跟皇家有關,皇家的人一定不會那樣輕易就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們所為,但是程遠嘛,說白了确實是當今陛下的人,他具體去了哪裡?為什麼沒有出現在皇城裡?這也是一件讓别人覺得奇葩,甚至是讓人不得不防的一件事情,而當今陛下如果想拿捏你,管你是誰,總是不會讓你有喘息的餘地,他今天把這個證據拿出來,明天就有可能把其他證據拿出來,隻要你能頂得住,隻要你能有膽量去跟當今陛下對着幹,那麼你就是這□□第一人,既然沒辦法說服得了陛下,那麼你就是污蔑,到最後總有人能等到法子讓你妥協。
沒有人會在第一時間就真的能确定得下來誰做過這些事,但是你放心,當今陛下若是做得了,他一定跑不了,當然了,當今陛下若是沒做,這程遠的罪名也是跑不了的,程遠哪裡,當今陛下說他沒見過,但是他卻掌握着程遠許許多多行蹤,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就那麼确定那個人确實是程遠,而不是他人呢?如果他真的是程遠,為什麼程遠到最後卻不在我們所能知道的任何地方,程遠又去了哪裡?程遠是真的回家丁憂,告老還鄉了嗎?還是去往了一個誰都不知道到的地方,程遠具體去了哪兒?需不需要人實地考察,需不需要人正面挖掘,程遠真的去了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嗎?程遠真的不在了還是消失在了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界,程遠是否還會回來,程遠是否真的如當今陛下所說那樣,消失在了誰都不知道的地方,這本就是他該想的,他現在該鬧心,而不是你該愁發愁。”
“明明這件事情就是與他有關,他現在穩坐寶座之上,而你卻要思考着憂國憂民的事情,這本就不是一個大理寺少卿該做的事情,你一個大理寺少卿該去查案,該去找我證據,而不是因為這點事情去考慮當今陛下是否幹了壞事。”
這麼說着,他跨腿上馬,看着他那樣笑了,說道:“當今陛下如若不心虛,他為什麼要發的這些證據?如果他不心虛,為什麼一點子要給你喘息的餘地都沒有?他隻不過是在提醒你,我确實是做了,但是别說你大理寺卿也不敢跟我這樣說話,大理寺卿都沒有證據證明我确實幹了這件事情,你又如何說是朕做的?朕是當今陛下不假,但是朕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擔下這罪名,朕也想要去幹壞事,但是還是那句話,我做了又能如何?有本事你就把這件事情全部推到我頭上,你去昭告天下,你去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确實是我做的,否則的話,那就不要再朕面前胡言亂語,給你一個罪名也有夠你受的。
雖然你是長公主府裡長大的孩子,雖然你與長公主關系很好,但是你又怎麼就知道長公主府裡沒有間諜,沒有要把你拉下水的人呢?年輕人,不要太過執着于這些事情,先管好自己的小命就好了。”
說完他騎着馬,轉身就走了。
沈聽瀾聽着他說這話,嘴角的冷意越發的大。
他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在提醒自己,保護自己,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許的憋屈。
他實在不明白當今陛下為何非要搞這一出,陛下是昏庸無道之人,也說自己憂國憂民,可是憂國憂民的事情,全天下的人幹的太多了,沒有一件是當今陛下所幹的。
當今陛下隻顧着自己,根本不去管其他人的死活,這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理喻的同時,更多的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