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陛下好像從來不把這天下的人當人,他隻是做了這一點小事,當今這些老百姓們記不住他,而他也非要做這些讓人無端難受的事情,換做是誰哭這都不太樂呵。
況且還是現如今這樣,他憋着一口氣,看着楚南蕭遠走的背影,越發覺得悲催與諷刺。
長公主依然坐在那裡,看着他走的樣子,對他招了招手道:“你鬥不過他的,即使他以目光短淺,重文輕武,但是他的鬼點子太多了,你找不到他的把柄,本宮知道你急于找到那些女孩子,可是沒有什麼用,如果你沒有抓住他的把柄,你都跟他玩不過心眼子,當初他還沒有當上太子的時候,本宮就見識過了,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能為了奪得皇位而去陷害自己的時候,也能為了說那所謂的天下,殺害宮中所有他至親至愛之人,也就本宮與他一脈同胞,所以他能留本宮一命,如若不然,本宮也會成為他爬上皇位的墊腳石。”
“你們總是覺得他憂國憂民,總是覺得他将天下之人放在心上,可是若他真的将天下放在心上,那麼他就不會得這皇位,他本就不是個當皇帝的人,但到最後他卻爬上了這高位,他卻想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那可以成為天下之主的人,你根本沒辦法跟他鬥心眼子,但是本宮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說完這話他勾了勾手指,看着面前的沈聽瀾,附耳輕語。
楚南蕭回去了,一路之上溜溜達達的,路過萬花樓,樓上的姑娘對着他抛手絹兒,嬌氣連連對着他喊:“楚二公子,最近這些天怎麼不來萬花樓了?萬花樓的姑娘們可都想你了,最近這段時間你一直待在外面,萬花樓的姑娘都想你來。”
楚南蕭擡起頭來,看着那些姑娘,笑了笑,直接下了馬,将馬扔給花樓裡的龜奴,然後跨着大長腿上了樓上。
身後一個人若隐若現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看上去鬼鬼祟祟,又讓人覺得出現得并不那樣奇異,隻是恰到好處。
“您覺得這主意确實可行?”
他看着長公主,長公主笑了笑道:“我是他的親妹妹,我自然覺得這主意可行,你隻管放心去做,不用在意本宮,本宮這些年所受的苦也該報一報了了,本宮當初之所以與他為伍,還不是因為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否則的話,也許這些年本宮也随之而去了。”
“他眼裡并沒有所謂的親情,也沒有所謂的親人可言,他如果真的把本宮放在第一位的話,那麼為什麼本宮這些年仍然感覺不到他是本宮的親兄弟,而是覺得本宮身邊越來越孤寂,這些年本宮也就與你在一處的時候,看着你的臉,會想起你的母親,本宮其實将你母親視為親姐妹,但是很多遺憾,你母親追随你父親而去,本宮就知道這皇朝總有一天是會被颠覆的,隻是他并不在意,在他看來,他就是這天下之王,沒有人能鬥得過他,可是本宮卻覺得他太過于把自己看得太重,他總是覺得這天下就是為他所擾,當初若如若不是他,也許你父親就不會去世,當初你父親那樣骁勇善戰,你母親總是陪在他身邊,你母親那些英姿飒爽的模樣,本官現在還記得。”
她坐在那裡,似乎又想起了從前似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讓人覺得甜蜜的笑。
楚停瀾不知道她與他母親到底好到何處,但是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将自己的母親當成一個至親至愛之人。
隻不過後來他母親死了,她就再也沒怎麼笑過了。
後來她變得越發的抑郁,連帶着跟驸馬爺說話都變得客客氣氣,而不是命令了。
驸馬爺偶爾其實也會覺得奇怪,當今長公主從前都是個傲慢無禮的人,可是後來似乎是變了,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沒人知道,隻不過衆人都覺得長公主越發的端莊,越發的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