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着火了。
趁色羅烈還沒回來,要盡快離開這裡。
渾身冒火的守衛大喊着救命。
外面的守衛聽到後,開門就沖進去:“抓住王子!”
門口的修和梅拉都驚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忠于厄蘭,從後面把撲向厄蘭的守衛都殺了。
修捅死了一個守衛,拔出長劍,長劍上滴着血,他扶着厄蘭:“發生了什麼?”
“陛下居然要吃我的心髒,好在她現在去找威倫公爵了,趁色羅烈不在,我們要離開皇宮。”厄蘭帶着兩人就往門口趕去。
後面的火越來越大,熱浪在追着他們。
“逃出皇宮?”修還以為厄蘭又安穩地當回了王子。
他們的實力不如色羅烈,能不能逃出去都不好說。
逃出去又能躲哪裡?沒有主教肯幫他們,蔔西大主教是女王的人,手下的主教也是。
坐船逃跑就更離譜,船開得慢,天使還能飛,隻能被色羅烈不停追殺。
三人跑在宮殿的長廊上,被守衛前後夾擊追殺,一路上放到了不少守衛。
“我們能逃去哪裡?”梅拉很着急,她想到一個方法。“殿下,我們可以香你的表弟求救。”
“基斯?你開什麼玩笑。”厄蘭嗤笑道。
梅拉堅持自己的想法,三人往厄蘭的房間跑去,這裡有個祭壇。
“我們得寫信和你表弟求助,這是唯一的生路!”
如果珍珠獲得了威倫的心髒,或許暫時會放過厄蘭,但保不準以後還會發瘋。
厄蘭已經不打算在皇宮待下去了。
天使的力量就像惡魔,引誘珍珠失去了理智。
“或許基斯會幫我們。”修推着厄蘭進了房間,把門關上,他握着劍守在門邊。
想到基斯,修還是有點愧疚的,基斯以前是他未婚妻的,他還想讓基斯生個孩子給他和厄蘭養。
好在沒發生。
梅拉把厄蘭按住祭壇的椅子上,把羽毛筆塞到厄蘭手裡:“殿下……”
梅拉還沒說完,厄蘭就把筆丢開,臉色陰沉:“我不寫,基斯現在和我是對立陣營,他不會幫我的。”
加上他以前還給基斯下過不孕不育咒。
如果基斯知道了,肯定不會原諒他。
梅拉勸道,把羽毛筆重新塞到厄蘭手裡:“現在殿下要逃出皇宮,就不是對立陣營了。”
“基斯才不會在乎這個。”厄蘭反駁道,在基斯困難的時候,他從來沒幫過基斯,隻會落井下石。
基斯憑什麼會幫他?
厄蘭把羽毛筆丢在地上。
光靠基斯肯定不行,但是基斯有凱斯撐腰,基斯勸一下他,那還有辦不成的事嗎。
梅拉無奈,她人到中年,沒有厄蘭那麼倔強,明白如果基斯不把他們帶走,他們逃不出貝恩佩雷拉。
隻會被追殺,然後抓住。
“咚咚咚”門外傳來踹門的聲音。
白色的雕花房門微微有些晃動。
“快寫啊!”修催促道。“你和基斯道歉……看在基斯的份上,凱斯會過來把我們接走。”
厄蘭非常倔強,他搖了搖頭,站起來,強調他不會和基斯道歉,反正基斯不會原諒他。
“哎!”梅拉歎氣,為了他們的性命着想,她撿起羽毛筆,俯身在祭壇上飛快寫了起來。
……
晚飯過後,基斯回到房間裡,看到一封簡陋的信。
連個火漆都沒有,直挺挺的一張紙,也沒折疊。
看起來寫得很匆忙。
不知道是誰的信。
基斯把信拿起來,上面的字迹有點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