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樓,基斯不停喊着厄蘭的名字,厄蘭沒有回應他。
一樓除了大廳外,還有很多房間、長廊。
“基斯!”一個聲音從前面的房間傳出來。
那不是厄蘭的聲音。
基斯進入房間裡,看到重傷的修靠在牆邊。
修穿着铠甲,棕色的頭發有些淩亂,血從铠甲的縫隙裡流出來,整個人很狼狽。
“厄蘭在哪裡?”基斯着急地問道。
“他跑出去了。”修艱難地挪了挪位置,往門口靠去,他吃力地擡起沾着血的手指,指了指門外前方的走廊。
“我們本來打算躲在這裡,結果被色羅烈發現,他追着厄蘭出去。”
修動了動,傷口又流出了鮮血,他伏在地上,勉強擡起頭仰視基斯。
“基斯,對不起,我以前想利用你……才同意珊瑚做你的未婚夫。”修伸長手指,勉強摸到斑斑的前蹄。
“求你救救厄蘭……你可以殺了我,随你高興。”
基斯沉默地看着狼狽卑微的修,他動了動身子,飛馬往後退了一步。
他不在乎修的死活,他沒喜歡過修,因為珊瑚喜歡騎士,才硬把修定做他的未婚夫。
看來修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讓他在這裡好好反思,基斯轉頭就往門口對面的長廊趕去。
範森幾人也跟了上去。
這條長廊非常漫長,地上鋪着紅色的地毯,白色的窗戶兩邊挂着紅窗簾。
牆壁上還挂着許多畫。
珍珠回來後,就把伍德家族的畫像取下來,上面挂的好些是她和珊瑚的畫像。
有單人的,也有雙人的。
厄蘭被一路追殺,他懸浮飄起打算從窗戶飛出去,窮追不舍的色羅烈飛過來揮着長劍,一道白色的劍芒打在他身上。
厄蘭身上的巫師護盾一下就破了,他被震得跌落在窗戶邊。
色羅烈揮動翅膀飛到他面前,握着天使長劍對着他的胸膛:“你逃不掉的。”
劍尖越來越近,泛着寒光。
厄蘭緊緊盯着那拔劍,不敢碰它,主動輕輕一碰,他也會變成石像。
難道就這麼死了嗎?
他不想死!
厄蘭不禁往旁邊躲了躲,色羅烈的劍緊追不舍,他在地上幾乎是爬着挪動。
色羅烈打算先把厄蘭變成石像,這樣就跑不了了,等珍珠需要用的時候,再把厄蘭複原取出心髒。
厄蘭目光越過色羅烈高大的身影,竟看到基斯騎着飛馬帶人過來。
怎麼可能?
一定是幻覺,不然就是他已經死了,去了另一個世界才能看到這個場景。
厄蘭低喃道:“我已經死了嗎?”
“你在說什麼?”色羅烈皺了皺眉頭。
厄蘭一定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瘋了。
就在色羅烈的劍要捅入厄蘭胸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傳來“砰”的一聲槍響。
色羅烈身上有勿士五給他的護盾,護盾被攻擊後展示出了半透明的圓形。
“誰?!”色羅烈一下警惕起來,他冷着臉回身看去。
基斯四人落在地上,和色羅烈對峙起來。
“表哥。”基斯喊了聲。
“我收到了梅拉的求救信,還好來得及時。”
厄蘭還活着,他不禁松了口氣。
“基斯?你為什麼要來救我。”厄蘭難以置信,他趴在地上扭頭仰視着基斯,一時忘了爬起來。
基斯居然真的會來救他!他不值得被救。
厄蘭内心五味雜陳。
他很後悔沒有聽梅拉的話,他應該親自給基斯寫信,并坦白自己的以前做錯的事。
“……那我就送你們一程。”色羅烈并不喜歡和這麼多人糾纏,不過就算他要離開,基斯幾人也不會讓他走。
既然如此,不如就在這裡一決勝負。
色羅烈擡起天使長劍,閃耀着寒芒的劍身被飄落的白色羽毛圍繞。
“殺死教皇的事正要找你算賬,恐怕是我們要送你一程。”基斯冷哼了一聲。
範森和艾瑟站在他身邊,銀月騎士擋在他前面。
“色羅烈,這次我不會讓你活着離開這裡。如果不是你蠱惑,勿士五不會變成這樣。”
銀月騎士不能辜負團長的期待和任務,同時和老情敵也有賬要算。
在他們馬上要動手的時候,勿士五趕過來。
“住手!”
衆人看向勿士五。
勿士五站在他們中間,面對着基斯:“新仇舊怨就到此為止吧,我會和色羅烈一起離開。”
基斯不想聽這種話。
他冷聲道:“不能就這麼算了,勿士五你走開。”
看在銀月騎士的份上,他可以放勿士五一馬。
色羅烈拽着勿士五丢在窗邊,他可不是懦夫。
色羅烈雙目惡狠狠地盯着基斯:“今天隻要我活着,你們就别想離開。”
基斯擡手丢出一個雷電球,戰鬥正式開始。
宮廷的走廊在平時來看還算寬敞,一旦幾個人打起來還是太擁擠。
基斯和艾瑟、銀月一起攻擊色羅烈,把色羅烈圍在中間。
色羅烈并不害怕他們,大家身上都有聖職人員給的護盾。
同樣都是可以抵擋38次攻擊的護盾。
但色羅烈有無視護盾,使人變成石像的天使長劍。
意味着這場争鬥必須快點結束。
艾瑟站在十幾米外對色羅烈開了一槍,這個距離非常進,但是在比較狹小的走廊他也沒辦法。
子彈打在了護盾上,他餘光看到站在窗邊的勿士五。
心裡感覺不妙,就算護盾次數完了,勿士五也能給色羅烈重新加上。
攻擊勿士五那就是浪費時間。
厄蘭站起身,他等級是低了一點,他也想幫忙,哪怕是幫忙消耗一下護盾的次數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