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邊的三個侍從手裡捧着金色的托盤,一個托盤裝紫色的袍子,一個裝帽子,還有一個放着鞋子。
“監視我?修道院那麼多人監視我還不夠嗎?何須勞煩兩位大人。”勿士五心裡一涼。
掃廁所是沒跑了。
和銀月騎士複合也就是做夢,都怪他以前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在修道院那可不行,王後讓你恢複大主教的身份。”銀月騎士指了指侍從捧着的衣服。
“幫他把大主教的衣服換上去。”
這身樸素的修士服太醜了。
另外兩個侍從來到勿士五旁邊,勿士五張開雙臂,讓他們把灰色的修士外袍脫下來。
侍從幫他穿上華麗的紫色大主教袍子。
勿士五理了理被藏在衣服的長發,柔順的長發給他英氣面容添加了幾分柔和。
“那我住哪裡?”他可不想再住修道院了。
受不了那些紅眼病,思春的年輕Omega修士。
穿上紫色袍子的勿士五讓人熟悉起來,和印象裡的一樣。
仿佛他就應該穿這身紫色的袍子。
銀月騎士感覺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勿士五當上大主教的時候也是在一個雪天,儀式相當隆重。
“住我家旁邊。”銀月騎士捧起大主教的奢華冠冕。
勿士五低了低頭,讓銀月騎士給他戴上,他再擡起頭,直視着銀月騎士,對方出神地看着他。
“你喜歡我穿這身嗎?”
喜歡。
銀月騎士沒有說出來,隻是眼睛裡多了幾分笑意和眷戀。
雀斑臉修士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一臉懵逼。
“這是幹嘛,為什麼勿士五穿着大主教的袍子?”
安安告訴他:“王後已經恢複了他大主教的身份。”
“這憑什麼?”雀斑臉不理解,明明勿士五什麼都沒做。
按部就班抄聖經,憑什麼罪人能當回大主教,不帶這樣躺赢的。
他也想當大主教,可惜他沒有這種運氣。
院長非常吃驚,還好他平時沒欺負勿士五。
勿士五換好衣服後,銀月騎士說道:“我們的馬在外面,跟我走吧。”
“等一下,我的聖經抄完了,我想把它交給院長。團長大人,能不能等我去取來?”
銀月騎士點了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雀斑臉像被受到了驚吓,直接跑到了外面去。
安安也跟着一起去,幾人穿過漫長的走廊,來到抄寫室。
厚嘴唇的修士守在這裡,本來想等着看勿士五的笑話,沒想到等來了銀月騎士,他癡癡地看着:“團長大人。”
銀月騎士隻瞥了他一眼。
那本抄寫好的聖經攤開着,上面被撒了很多墨水。
“這是怎麼回事?”勿士五大吃一驚,他的手僵住,不敢碰書本。
“我剛剛抄完,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勿士五淩厲的目光落在厚嘴唇的修士身上。
厚嘴唇修士心虛地說:“就是勿士五自己灑的,說不想在這裡當修士。”
“少污蔑我,我看就是你和剛剛那個修士幹的。”勿士五一肚子火,把書本合了起來,恨不得丢給那人。
“我抄寫的時候,隻有你們倆在這裡。”
銀月騎士稍稍一思索:“我看也是,剛剛那個修士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院長,記得把他們兩處理了,這種人不能留在修道院裡。打發走吧。”
“這……要不要調查一下?”院長顫巍巍地開口。
“有什麼好查的,大主教都這麼說了,就打發那兩個修士走吧。”銀月騎士态度冷漠道。
“您說得也是。”院長妥協了,他看了一眼穿着紫色長袍的勿士五。
勿士五已經恢複地位。
哪裡輪得到他一個院長決定。
銀月騎士等人來到院子裡。
飛馬們在院子等着。
寶莉拉着一輛馬車,侍從打開車門,對勿士五恭敬道:“大主教,請上車。”
勿士五坐在車上。
銀月騎士卻沒有跟他上去,他打算騎馬。
“你不和我一起坐?”勿士五拉住銀月騎士的手臂。
“我騎馬。”銀月騎士甩開了勿士五,踏着馬镫跨上馬。
勿士五鑽出車廂,跟着來到馬邊,他想和銀月騎士同乘,可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畢竟他們的關系不再像以前那麼親密。
他還綠了前夫幾百年。
“你坐車廂裡暖和些。”銀月騎士瞥到他袖子下凍得紅腫的手指。
勿士五長得不像其他Omega那麼嬌弱。
身體本質上還是個嬌弱的Omega。
安安還以為勿士五想騎飛馬,她可喜歡騎飛馬了,也難怪勿士五眼巴巴地看着。
安安騎着馬來到勿士五旁邊,對他伸出手:“你也想騎嗎?可以跟我一起。”
勿士五一臉為難,他隻是想追夫又不知道怎麼辦。
銀月騎士臉色一沉。
“多謝副團長的好意,風有點大,我還是坐車廂裡好了。”
“也好。”安安開朗一笑,寒風吹起她如火的紅色長發。
“以後你想騎飛馬可以叫我。”
她和頑固的團長不是一種人,她不喜歡把Omega當成嬌弱的花朵,那樣太沉悶了。
飛馬隊往勿士五的新住宅飛去。
勿士五還要準備今晚的平安夜遊行和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