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森捧着基斯遞過來的粉紅色魔法書，面對基斯期盼的目光。

“編曲這種事，你不如找勿士五，他在音樂方面比我優秀。”

凱斯：“勿士五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

厄蘭：“我還沒聽過勿士五唱歌，今晚倒是能聽上一曲了。”

凱斯并不了解勿士五，也不知道銀月騎士怎麼還愛着勿士五。

範森微微一笑：“這幾天我在盯着勿士五，他和教會的合唱團排練合唱，唱得比我好多了。”

“不然銀月騎士怎麼會看上他？這幾天銀月騎士把他接到教堂又接回宅子，臉上冷冰冰，實際上殷勤得很。”

基斯挑了挑眉，銀月騎士怎麼變成傲嬌了。

不對，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他的遊戲一首曲子都沒有。

“範森，你就幫我編幾首曲子吧。”

基斯身體微微前傾，拉住範森的手臂，見範森一臉嫌麻煩的表情。

基斯隻好把以前的事翻出來。

“當年我12歲，你還是個唱詩班歌童，你說你不想當閹伶，我就去求教皇說不要閹了你。”

“當時剛剛做完盛大彌撒，唱完歌，教堂裡坐滿了人，我沖上高壇和教皇喊‘不要閹了他’！”

“教皇一臉尴尬地看着我。”

厄蘭想起來了，十幾年前确實有這麼一出，他但笑不語。

基斯小時候可太有意思了，凱斯不禁了幾聲。

“那些人就是這麼笑我的。”基斯瞥了凱斯一眼。

凱斯咳了一聲，馬上收斂了笑容，秒變成平靜的表情。

教皇當然不會聽一個12歲孩子的話，最後還是珊瑚出來解圍。

教皇看在女伯爵的面子上，收範森為徒。

讓範森能待在教會裡，又不用當閹伶，還能學到輔助魔法。

基斯對範森來說，是改變他命運的人。

不然範森現在可能會還跟着閹伶隊伍在教堂唱歌，或者單飛出去當個歌星。

凱斯這才理解，範森為什麼一直死心塌地忠于基斯。

“……”範森窘迫地用魔法書擋住基斯的嘴，他望了眼車窗外。

外面都是圍觀群衆，基斯喊那麼大聲，萬一外面的人聽到他的黑曆史怎麼辦。

他現在可是教皇啊！

“沒想到範森教皇的過去那麼有趣。”凱斯評價道。

厄蘭惋惜道：“少年時在教堂聽過範森唱歌，宛如天籁，可惜現在聽不了了……”

範森：？

到底哪裡有趣？

往事不堪回首，不要再調侃他了。

“我答應還不行嗎，不要老是提當年的事。”範森松口了，把魔法書移開，塞到基斯懷裡。

“不過光靠我一個人可能寫不過來，更新太慢了，我會讓勿士五幫你寫幾首。”

基斯接過魔法書抱在懷裡，面露喜色：“好啊，但是登陸曲子和主城曲子我要範森寫的。”

這兩首曲子尤為重要，都是玩家聽到次數最多的肝疼音樂。

就算以後不玩了，隻要聽到這兩首曲子也會隐隐肝疼。

幾人在馬車裡談笑，周圍的人還在跟随這他們的隊伍，一直跟到教堂去。

“凱斯陛下！”

“基斯陛下！”

“我好幸福，居然離兩位陛下這麼近！”

“這是我最難忘的一次平安夜！今晚還能和大主教一起唱歌。”

衆人的歡聲笑語中，夾帶遠處傳來海浪沖擊的聲音。

人生好比海浪，有時起有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