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得也是……”

他們倆在這邊交談，鐘情偷偷跟唐禹心交換了一個狡黠八卦的眼神，還時不時往周野臉上飄過去，意有所指。

鐘情：你跟男神什麼情況啊？我怎麼聞到了愛情的味道？

唐禹心眼神回複：别亂說，等以後我再告訴你。

恰好陸續有花滑隊員過來訓練。

男單、雙人滑、冰舞幾個項目都有男生，鐘情暫時放過八卦唐禹心，沖那邊喊道：“修遠！過來幫個忙！”

喊完才覺得不太合适。

她扭頭，唐禹心果然瞪大眼睛看着她。

鐘情吐吐舌頭，小聲道：“我忘了。”

唐禹心：“……算了，沒關系。”她轉身，看向周野，“我們出去聊？”

周野點點頭：“好。”

唐禹心沖蘇文軒揮揮手：“回見。”

蘇文軒：“謝謝你今天的科普！”

周野跟唐禹心往外走，駱修遠聽到鐘情呼喚，跑過來，跟他們擦肩而過。

三人都還記得圖書館發生的事，各懷心思，誰都沒說話。

那頭鐘情已經開始跟駱修遠解釋了：“是這樣的，修遠……”

唐禹心換了鞋，跟周野去外面走廊說話。

她自顧自猜道：“什麼事啊？圓圓要報名嗎？”

除了這事，她想不到别的事了。

當然，看到周野今日跟平常完全不同的裝扮，她心底有種隐秘的期待。

如果他是特意來看她的就好了……

周野右手伸進休閑褲口袋，捏着膠囊筆，猶豫片刻，沒掏出來，而是問她：“你考駕照了嗎？”

“啊？”唐禹心怎麼也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眨巴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搖搖頭，“沒有诶。去年暑假年齡不夠……今年還沒……”

她是冬天的生日。

按周歲算的話，其實年底過完生日才十九歲。

“想考嗎？”周野問，然後随口道，“兩個人一起報名會有優惠。”

唐禹心眨眨眼，反應過來：“你要去學車？”

“嗯。我昨晚查過了，速成班時間剛好夠，每天抽半天就可以。而且是兩人分配一個駕校教練，不多不少剛剛好，熟人一起的話，練車的時間也好商量。比陌生人一起要自在。”周野道，“要不要一起去？”

他話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也知道唐禹心很大可能會答應。但仍然有些忐忑。

畢竟……唐禹心在花滑隊要陪練一個月呢。

她如果總請假……估計不太好吧？

唐禹心略微低頭想了想，才道：“我要先跟沈教練商量一下。”

“好。”周野料到了這個答案，再加上剛才消失又出現的‘咚咚’聲，他确信，自己的邀約讓唐禹心很高興。

果然，唐禹心又補充了一句：“我自己是有計劃在大學考下駕照的。畢竟大學裡完整的大段空閑時間才是最多的。”

“嗯。我也這麼想。”

“那……我去問一下教練。”

“我等你。”

周野靠在走廊牆壁上，姿态慵懶，腳尖随着冰場裡傳出的音樂聲輕輕點地，有點開心，又有一點對自己今日舉動的不解。

明明想把主動權交給唐禹心的。

結果還是沒忍住。

仗着能聽到人家心跳聲出手不太講武德啊……

可是學車兩個認識的人搭伴的确很合适。

‘兩人一起報名有優惠’也不算假話。

學車也确實在她的計劃中……

冰場裡的曲子換到第三首，周野聽到了腳步聲。

唐禹心換下了考斯滕，穿回日常的小裙子。

今天她穿的是件白色V領襯衫裙，裙子下擺剛好遮住大腿，搭配的高筒襪和休閑小白鞋，還背了個小黃鴨造型的挎包，嬌俏可愛。

她更衣之前洗過澡了，之前紮起的頭發放下來，半幹不幹的，透着洗發水的香味。

周野日常被陸文君熏陶，也有模特的自覺，所以在穿搭上會跟陸文君一樣、下意識地去留意。

今天好巧啊。

唐禹心的穿搭跟他的穿搭很配。

就像是情侶裝一樣。

周野不用問，看她的裝束就知道結果。

他直起身來，沖她笑道：“我們走吧。”

“嗯！”唐禹心快走兩步，跟他并肩。

“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