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白洛洛的手上突然感受到一陣震動,是流雲,不知為何在嗡嗡顫鳴。
白洛洛遲疑一瞬,道:“這是怎麼了。”
流雲好像很着急的樣子,是有什麼問題嗎,她想着,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靈劍和主人是一體的,所以流雲這樣的話——是鐘一舟出事了!
她一下子就擡起了頭。
而與此同時,時涅突然捏掌成拳朝鐘一舟胸口襲去,下一秒,“嘭”的一聲,她面前的山石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而這還沒有結束,一道被魔氣纏繞的黑影,直直地朝這邊而來。
白洛洛心下一跳,擔心鐘一舟出什麼事,心頭下意識喚道:“流雲!”
令衆人都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流雲仿佛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麼,聽懂了她的命令,嗡嗡劍鳴響徹大殿後,一道寒芒劈開了那團魔氣。
“一舟。”白洛洛心裡雖然有些吃驚流雲的反應,但身體的第一反應卻是連忙上前扶起鐘一舟,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鐘一舟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白洛洛見他沒什麼大事,好像隻是受了點傷,心剛放下去,就被空中傳來的“锵”的一聲吸引了注意。
“你沒事吧。”耳邊突然傳來喬清羽急切的聲音,白洛洛看了他一眼,趕緊搖了搖頭,看向前方的紅衣身影。
是雲逸!
流雲擋回了那道黑影之後便立刻回到了他們身邊,是雲逸擋在了他們身前幫他們擋住了時涅的攻擊。
時涅看着面前的場景,毫不在意地抹掉了唇角溢出的一縷血,譏笑道:“有點意思!”
三人持續的打鬥誰都沒有占到絕對的優勢,雲逸的身上,添了數道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的身上的白梅變成了紅梅,臉色也看起來虛弱了幾分。
而時涅雖然看着沒有什麼外傷,但是情況也不見得好到那裡去,隻見他薄唇緊抿,額角的冷汗淋漓,面色也不怎麼好看。
至于鐘一舟——更别說了,她扶着他都能感受到他隻是勉強在撐着,不肯倒下。
“時涅,若是你有怨氣,大可沖着我一人來,不要遷惹别人。”雲逸手握星雲扇,眼底是極度的冷色,“當年她的死并不是我朔雲宗的意思。”
“你閉嘴。”時涅暗啞的聲音打斷了雲逸的話,一臉怨憤地看着他,“你不配提起她,謝以寒,你就是個掃把星。”
時涅一字一句,捏緊手指上的指環,視線掃過大殿上的每一個人,眼底滿是憎惡和冰冷的神色:“你,還有他們,都該死。”
“你們都該給她們陪葬。”
被那一眼掃過的時候,白洛洛的心底一顫,那一瞬間,她毫不懷疑時涅口中的話,他是真的想讓朔雲宗所有人死。
時間緊任務重,白洛洛知道要是再繼續下去,别說阻止時涅了,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剛剛有一個名字她好像有點熟悉,她記得好像在那裡聽到過。
看着時涅對于朔雲宗這麼仇恨的模樣,再聯想到那個名字,還有他們口中的她,白洛洛腦中飛速思索這其中可能存在的關聯。
終于,在事态要變得更嚴重的時候,白洛洛艱難地動了動唇,開口:“時涅,你要毀了朔雲宗,有沒有想過她會不會同意。”
“你。”時涅果然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一個眼光掃了過來,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臉,“在這兒躲着呢!”
時涅的話說的沒頭沒尾,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她,包括一直背對着她們的雲逸。
他轉過身來,視線落到她身上,怔了一瞬,而後又收回了視線。
白洛洛心下一驚,這時涅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不過這也好,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
在場的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她和時涅的兩句話吸引了注意。
頂着所有人的視線,白洛洛壯了壯膽子繼續道:“時涅,你要知道朔雲宗可是她的心血,你要是毀了朔雲宗的話,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别。”
“蘇小姐,你的膽子很大啊。”時涅眯了眯眼,神色不清地俯視着底下的少女。
白洛洛假裝聽不懂他話中的威脅,露出十分茫然的表情,裝傻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明白。”
“不過,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見時涅臉色一凜,白洛洛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趕忙開口道,“我可以給你。”
“不行。”她感到手臂一緊,給了鐘一舟一個安撫的眼神。
時涅看着底下胸有成竹,一臉自信的少女若有所思。
仇萬早就領教過這大小姐的招數,擔心尊上上她的當,連忙上前就要拒絕,卻見時涅擡手一擺,示意他退下。
見時涅有所動搖,白洛洛繼續乘勝追擊,加大籌碼道:“若是你今天離開的話,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關于幻清淨的秘密,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就你。”時涅似乎不太想相信她的話。
白洛洛微微一笑,聳了聳肩,歪了歪頭,眨了眨她那一雙杏眼自信道:“對,就憑我。”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草包,讓人怎麼信你!”仇萬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實在氣不過,沖着她道。
md,又說她是草包,好氣哦!
白洛洛咬了咬牙,知道此刻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白了他一眼後看向真正有話語權的人,正了正臉色,用從未有過的語氣認真道:“幻清境的秘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包括宗主。”
“所以,你隻能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