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一舟沒有絲毫猶豫地立刻将人帶了出去,一出幻清境,喬清羽便立刻圍了上來。
“洛洛,洛洛。”喬清羽看着昏迷不醒的她,眉頭緊鎖,見得不到回應,便沖鐘一舟道,“她這是怎麼了?”
鐘一舟沒有解釋,隻是擡眸睨了他一眼,語氣充滿了寒意:“讓開。”
喬清羽:“你!”
宗主見氛圍不對,便上前拍了拍喬清羽的肩,道:“清羽,先讓你師兄帶洛洛去療傷,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喬清羽雖然心中不滿,想将人帶走,但是既然宗主已經發了話,他也沒辦法,隻能忿忿地讓開了路。
鐘一舟見狀,沉默地朝宗主點了點頭,冷漠的視線掃了一眼身後的幻清境内,而後立刻帶着懷中的人飛向兩人的住處。
雲逸君上在鐘一舟也進入境内後,便離開了大殿,此時望着兩人消失的背影,宗主心中感慨,但還沒忘記事情還沒徹底結束,冷冷道:“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便不留客了。”
見鐘一舟和蘇洛洛兩人出來,而那小姑娘的狀況并不怎麼好,仇萬就知道他的尊上肯定是沒事的,嗤笑一聲,渾不在意道:“怎麼,我們尊上還沒出來呢,臭老頭。”
喬清羽本就不滿,一時氣憤,指着仇萬道:“你要擔心你就進去啊!”
宗主見喬清羽如此,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上前一步,将人擋在身後,道:“如果不放心的話,仇護法大可以在這裡等,隻是,希望魔尊出來之後能夠遵守約定,立刻離開朔雲宗。”
“不然。”宗主話頭一轉,冷硬道,“朔雲宗衆人倒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說完,不等仇萬反應,便帶着喬清羽離開此地,直奔蘇洛洛的住所處去了。
鐘一舟在幻清境内本就因為魔氣入體身體虛弱,後又因和時涅纏鬥受了重傷,且一直沒有治療上藥,若不是心中一直記着要将她帶回來,撐到現在已是超出了他身體的承受能力。
所以一進白洛洛的住所,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大概把了一下脈搏,知道人并沒有多大危險,隻是暈了過去,心中便松了口氣。
而這口氣一松,等宗主和喬清羽趕來時看見的便是昏迷的兩個人,一個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另一個則是暈倒在地。
這一幕差點讓宗主着急緊張的都差點亂了章法,但還好,将兩人安置好,讓醫仙來看過後,知道兩人都隻是太過虛弱,便放了心。
鐘一舟将人帶了出來,時涅卻沒有緊跟着出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一段時間内幻清境内發生了什麼,白洛洛為何會突然昏迷過去,明明她進去前并沒有受過傷,生龍活虎的。
但是這一疑惑暫時卻沒人能為他們解開,因為那天之後,明明連宗主都親自探查過,兩人都隻是受了些外傷,但卻一直昏睡不醒。
白洛洛一口難言,她隻能飄在半空中看着在她床邊焦急難安的宗主老頭,什麼都做不了。
是的,她的意識在她暈倒的那一刻便離開了身體,隻能輕飄飄地飄在半空看着。
所以她是看着鐘一舟是如何将她帶了回來,也是眼睜睜地看着鐘一舟在她床前暈倒的。
那一瞬間她是着急的,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以她現在這副模樣可什麼都做不了,但幸好,宗主他們及時趕來了。
為着方便,宗主做主将鐘一舟安排在了她隔壁的房間,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她就安靜地飄在空中看着他們忙來忙去。
直至深夜,所有人都離開,房間裡隻剩下一個靈魂離體和隔壁昏睡不醒的人時,白洛洛才開始琢磨起自己的事情。
她飄在空中,看着床上安靜熟睡一臉恬靜的原主身體,呼喚系統:統子,快說,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統嘿嘿一笑:是的,宿主,不過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白洛洛托着下巴,沒有脾氣淡淡道:我知道,因為我怕疼,對吧,沒想到你還記得呢。
她以為是因為取完心頭血的副作用導緻的疼痛這個大小姐的嬌弱身子承受不住,而系統又知道她是個怕疼的人,所以才讓她意識離體。
但系統卻并沒像往常一樣跟她瞎咧咧,甚至都沒有接下她的話,而是用着十分嚴肅正經的聲音:宿主,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什麼事情。”白洛洛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有這麼嚴重嗎。”
“真這麼嚴重?”見系統沒有接話,意識到不對,立刻端坐起來,認真地等着系統接下來的話。
系統:是的,宿主,我必須要說,你攻略任務的時間可能隻有三個月了。
白洛洛聞言一怔。三個月?什麼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要在三個月的時間内去攻略四個人,還都是響當當的人物?”白洛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滿臉質疑,“你搞笑呢!”
系統:不是,三個月的意思是,三個月攻略一個就行。
她暴躁的心因這一句話稍稍安靜了下來,眉頭微皺,指了指隔壁,悄聲說:“你的意思是,我隻要在三個月之内攻略隔壁一個就行?那其他三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