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晚深夜,如果有人注意的話,一個身穿内門服飾的女子身形朝後山奔去,從後山鮮少有人知道的小道悄悄出了宗門。
一出宗門,白洛洛便按着系統給的地圖直奔原主的家去,半路中卻突然停了下來。
系統:宿主,怎麼了。
白洛洛: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系統:什麼事?
白洛洛:鐘一舟說他明早要來看我,要是我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他們不會以為我出事吧。
系統:嗯……是有這個可能的。
聞言,白洛洛細眉輕挑,眼角一眯:看吧,還是她想的周到。
她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傳話符,“咳咳”清了清嗓子,溫聲道:“一舟我家裡突然傳信有事,所以我回家了,你不用擔心,等我處理好一切就回,你在宗門安心養傷,等我回來。”
這樣應該行吧,聽着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她放在耳邊重複聽了幾遍,确認沒有問題之後,下意識地将紙符折成千紙鶴的模樣,而後松開,看着它朝朔雲宗的方向飛去。
傳話符其實喝現代的傳信系統很像,但是不一樣的是,傳話符可以設置接受對象,不是本人看不見,更别提打開了,所以保密性很強,她根本就不擔心被别人截去。
好了,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白洛洛便開始加快步伐趕路。
直至月落上枝頭,她終于到達了那個地圖上标記為家的地方。
看着眼前金碧輝煌的大門,白洛洛倒吸一口涼氣,“嚯!”
這蘇家首富的名号果真不是白吹的,但現在時間緊迫,她沒有時間去看那門上的金獅像是不是金子做的,畢竟按照人設,她是蘇家獨女,這些照理說都是她的。
都是她的。
白洛洛心中默念,上去敲了敲大門,手還未落下,門便打開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看着穿着在府中應當是有些權力的。
看着這人的面孔,白洛洛立刻在腦中搜索這人的名字,還未對上号,就見那人一臉驚喜地看着她,上前将人拉着親切問道:“大小姐,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吃了沒,餓不餓,怎麼臉色看着這麼白,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老爺知道嗎?”
一連串詢問,還有男人熟絡的關切,白洛洛瞬間将人對上了号,上前順手抱住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俞伯,我沒事,就是突然有些想家就回來看看你和爹爹。”
“哎呀,那你也不能這麼晚一個人回來,你一個小姑娘不安全。”俞伯心中驚喜,但面上還是嚴肅,“不是說了嗎,想回家傳信回家,我去接你回來。”
“是不是又和喬家那小子鬧矛盾了?”
“俞伯,都說了我就是想你們,回來看看。”白洛洛回憶着記憶中蘇洛洛和俞伯的相處模式,半彎腰側靠在他肩上,故作生氣道,“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我。”
“哎呀呀,好了好了,俞伯不問了。”俞伯側頭掃了她一眼,聽着她這撒嬌的語氣,知道應該是沒什麼太大的事,心放了下來,面上的高興再也掩藏不住,拍了拍她,問道,“對了,餓了沒,俞伯去給你做點好吃的,你最喜歡的點心!”
“好嘞!”白洛洛直起身來,一臉笑容地看着俞伯道,“謝謝俞伯,還是你最懂我。”
“對了,我爹爹呢。”白洛洛想到系統給的指示,扭頭目光到處搜索着,嘴中也不忘問,“他睡了?”
“沒有。”俞伯領着她向屋内走去,下意識地接道,但話一出卻頓了一瞬,身子僵直,突然轉言道,“不過現在應該睡了,小姐你要是找老爺的話,明早再去吧。”
明早再去,那可不行,還有這俞伯後面這話明顯在找補,這裡面有事!
但她沒表現出來,看着像是相信了他的說辭,點了點頭:“那好吧,俞伯,那我明天再去看爹爹。”
俞伯聽她這樣說明顯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一下子卸了,臉上笑着道:“那我去給你做吃的,你吃完再休息。”
系統:宿主,沒有時間吃了,請快點按照指示找到蘇文。
白洛洛剛想點頭的動作突然一頓,眉頭一皺,突然打了個哈切,心中苦笑,面上卻一臉困意道:“要不明天再吃吧,俞伯,我有點困了,想先休息。”
俞伯見她真的很困,精氣神兒也不太足的樣子,皺了皺眉,語氣都愁了幾分,趕忙道:“那就趕緊去休息,想吃俞伯什麼時候都能給你做。”
說着,便帶着她往房間的方向去,一直到房間門口,俞伯還沒停止嘴中的唠叨:“都說了不要這麼晚回來,困成這樣,趕緊休息,下次不準了。”
一路上,白洛洛沒有反駁任何一句,因為這一句句唠叨裡都是沉甸甸的關心,隻是安靜地聽着。
她再一次地感慨,原主有着這麼真切關心她的人,甚至都沒有血緣關系,卻為何在一個并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身上花這麼多心思。
是渴望愛嗎,可就現在在她看來,原主并不缺愛,甚至還有着比别人更多的愛。
她真的有些不懂。
俞伯的唠叨直到将她送進房間,關上門都沒有徹底停止,雖然那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到了那聲歎息,還有那句。
“早就說了那小白臉不行,害!”
小白臉?誰?
白洛洛背靠房門,挑了挑眉。
不會小白臉恰好還姓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