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為什麼不理我。
……
時間飛逝,半月已經過去。
天藥宗的長老們一直在幫随春生查看身體情況,最近随春生體内的修羅心魔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沒有絲毫異動。
舟遊長老這才給檀追送去了傳音,告知了眼下的情況。
檀追收到傳音,這麼久以來提着的一口氣,終于松懈。
一日,白鹿仙君正在與無根一起吃閑食,相思鏡發出一陣微光。
檀追随手拂過鏡面。
随春生已經用過晚膳,看見兩人正在吃閑食,眼前一亮。
随春生:“師尊,是在吃芙蓉餅?”
檀追笑了笑,拿起一塊給愛徒查看,道:“是小廚房教我做的,用了斷蕭峰的芙蓉花。”
那一碟芙蓉餅看起來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少年是怎麼看出是芙蓉餅的。
檀追:“雖然賣相不好,但無根說味道很好。”
一旁的無根猶猶豫豫往嘴裡塞了一塊,立馬叽裡咕噜地說着木頭話,看起來十分勉強地笑了笑。
随春生立馬癟嘴道:“我也好想吃師尊親手做的芙蓉餅,我都有點嫉妒榆木兄長了。”
努力笑着吃餅的無根:“。”
詠瀾湊上來,看見那奇醜無比的黑炭,不免道:“肯定不好吃。”
随春生立馬瞪了他一眼,“誰說的!”
一旁專心擦劍的司鳳也投來一記刀眼。
詠瀾對上兩人的視線,立馬打了個哆嗦,扯出笑容:“好吃,好吃極了!肯定非常好吃!我看着都流口水!”
那邊的檀追驚喜地笑了笑:“是嘛。”
“既然孩子們都喜歡,明日我就再做一些,讓阿蘭給你們帶過去一些。”
詠瀾:不要啊……
方寸山,紫薇峰。
紫薇峰修繕已經完畢,畫芷正坐在院落中作畫。
遠處湧進來一縷黑氣。
他隻是微微側目,那黑氣萦繞在他面前,傳出一陣混沌的聲音:“那小子怎麼樣?”
畫芷:“聽天藥宗說,已經趨于沉睡了。”
黑氣低聲笑了笑:“天真。”
“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務,别真的對那神君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畫芷瞥了他一眼:“不會。”
黑氣:“知道就好。”
下一秒就随之竄入角落,消失不見。
正在熟睡的守山白獅子耳朵顫了顫,擡頭環顧一周,并未發現異常。
畫芷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房中,床頭邊挂着的畫卷。
那上面一襲月色衣衫,傲月身姿。
畫芷手中的畫筆被掐斷,指甲也陷進了肉裡。
看不清他的神情,隻有眼前亂作一團的畫紙。
……
第二日,祈禱一夜的詠瀾,還是看到了自家師尊。
月上蘭将那食盒落在桌案上,有些好奇道:“也不知道阿追讓我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随春生一臉欣喜,迫不及待地将那食盒打開。
檀木食盒中,是一碟醜的離奇的芙蓉餅。
月上蘭湊上前去,注意到了那幾塊歪七扭八的芙蓉餅。
月上蘭眨了眨眼:“這是什麼?做的還怪可愛的。”
說着,就要拿起來一塊送到嘴邊。
随春生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我師尊做的芙蓉餅。”
月上蘭聽罷立馬将已經放到嘴邊的東西放下了。
一臉後怕。
他與白鹿仙君相識許久,檀追經常會心血來潮做一些自己沒做過的東西,之前他也是吃過的,直接吃得大瀉三日,感覺身體被掏空。
之後便再也不敢吃檀追做的東西。
月上蘭嘴角狂顫,“你們吃,你們吃。”
他看見一旁的詠瀾,立馬道:“别看這賣相不好,味道很好的,我以前經常吃神君做的東西。”
詠瀾瞧着自家師尊,就知道他沒憋好屁,連忙準備溜走,結果還是被月上蘭一把抓住了。
月上蘭抓住他,硬生生往他嘴裡塞了一塊。
詠瀾大喊救命,卻掙脫無果。
随春生不解地拿起一塊,放進了嘴裡。
司鳳也随之取出一塊來,剛吃進去,司鳳的臉色就大變,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詠瀾已經被自家師尊強按着吃了兩塊,癱在床榻上,雙眼無神,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司鳳強撐着咽下去,立馬去看随春生的臉色。
……